脑子里变得更加的乱了。
等季青书离开后,裴元诤轻笑着又把苏九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着。
“九儿,你对三驸马太好了。”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钳制住了苏九尖尖的下巴,裴元诤毫不掩饰他眼中的醋意。
九儿对季青书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对他这么温柔的说话好像只有他深受重伤的那次。
“没有啊。”苏九很无辜地摇头,“本公主哪对他好了?”
她对谁好,裴元诤这么不知道呢。
“哪都对他好!”清雅的声音加重了些,裴元诤眯细了墨眸,慑人的俊脸一点点地压下来,形成的阴影极具压迫力。
“九儿,你若再对三驸马如此好,我便要出手把他赶出公主府了!”
他不能容忍别的男子分散了九儿的注意力!
“好啊,你就把他赶出公主府吧,本公主全力支持你!”苏九扬起一抹娇笑,好整以暇地盯着裴元诤看。
她正愁没有办法放季青书和王娉婷私奔呢,裴元诤这一吃醋,可是一个最好的办法。
季青书一旦踏出了公主府,在外人眼里便是失去了公主府的保护,那个人渣对季青书下手就很方便了。
“九儿!”裴元诤微恼,清雅的眉头皱起,眉宇间有着一抹浓得化不开的阴郁。
“好了,逗你玩的!”倾身抓过裴元诤那只钳住自己下巴的大手,苏九低头在其手臂上吻了一下,复又抬头看他,神色变得极为的认真严肃。
“裴元诤,你一定知道本公主想干些什么吧,本公主也不怕告诉你,王家你保不住了,你也别妄想跟本公主作对,因为本公主已经布好了局,让王家彻底从京城消失!”
她之前答应过裴元诤不要王家一百几十口人的性命,但王胜浦已经从裴元诤的口中知道了王语嫣的死,这个祸患绝对不能留!
“九儿……”闻言,裴元诤脸上的神色并没有变,反而流露出一点赞赏的神色,修长如玉的手指轻轻扫过苏九的眉眼,接着闭眼叹息道。
“元诤不会阻止九儿的计划,你放心吧。”
放心?她真的可以放心吗?
微微眯了眯眼,苏九将额头抵在了他的下巴处,闭眼沉吟。
“好,你帮本公主一个忙,找个理由把季青书赶出公主府!”
裴元诤,我再相信你这次,如果这次你再让我失望,我对你真的要放弃了。
“好,九儿。”裴元诤轻轻搂着苏九,含笑应答。
九儿,只要你想去做的事情,我都帮你。
轻轻一笑,苏九反抱住裴元诤的身体,小脸贴在他的胸口,聆听着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心中渐渐满足。
如果裴元诤没有那么多的算计,一心只对她好的话,她相信自己很容易就爱上他了,可是他们身处在这样的大环境里,这样的身份下,纯粹的爱情必然不会有,只有阴谋和死亡在不断交替上演着。
苏九真觉得作为一个公主,爱一个人好难好难。
“裴元诤……”闭眼深吸了裴元诤身上一口清雅如竹的味道,苏九长长地扯唇叹息道。
“温衍脱光了让本公主画了两次,你什么时候脱光了让本公主画你一次呀?”
她真的很想把他优美的身体画下来。
“九儿,你还是忘不了这事吗?”裴元诤轻笑一声,喉结滚动,带出沉沉的磁性声音,清雅的俊脸上隐隐有一抹羞人的淡粉色。
九儿的这个爱好很不好,见着好看的男子便要求他们脱光了衣服给她画,这个大胆的行径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
“你不知道本公主一直心心念念惦记着此事吗?”蓦然睁眼,苏九好笑地看着他,弯起杏眼的模样别样的娇憨。
“其实呢,本公主在酒楼里见你的第一眼起,就看上你的身体了,想要求你让本公主画一下,哪知道你见到本公主像见到鬼一样,溜得比那兔子还快!”
苏九忆起了第一次见到裴元诤的情景,那时候的他可真不近人情啊,始终冷着一张脸对她,好像和她有天大的仇恨似的。
“元诤……那时候看见九儿,以为你又要纠缠元诤,便马上走了。”
裴元诤半垂着眼眸回忆着那时候的情景,时间有些久了,记忆却很清晰。
两人说完后,相视一笑。
“裴元诤,你到底给不给本公主画嘛。”清脆的声音带了点软糯的撒娇,苏九睁着大大的杏眼,眨巴眨巴地看着他。
虽然在床上她看过裴元诤的身体很多次了,但他没一次正经地脱光了让她画,只会脱光了压倒她做那种事!
“九儿可是极想让元诤脱光了给你画?”轻柔的声音从裴元诤性感的薄唇中吐出,清雅的墨眸里快速划过一抹绯色的暗光。
“废话,你没看见本公主在哀求你吗?”苏九恼得又想给裴元诤一巴掌了。
“既然是九儿的请求,元诤岂有不答应之理。”轻柔的声音伴随着温热的呼吸在苏九的耳边徘徊,裴元诤亲吻着她的耳垂笑道,“不过九儿要先给元诤一点好处。”
好处?
苏九拧眉,心里顿时把裴元诤骂上了千遍。
卑鄙小人就是卑鄙小人,随时随地都能找到借口白日宣淫!
“裴元诤,你之前没有过女人吗?这么饥渴?”苏九急忙拍开裴元诤不规矩的大手,怒瞪着他。
他精力旺盛得可以堪比一夜七次郎,叫她怎么吃得消!
“九儿,在遇见你之前,元诤一直是守身如玉的。”裴元诤无奈地轻笑,很快打横抱起苏九,出了凉亭,朝他的东厢房走去。
“你骗人!你明明……”苏九恼羞成怒地瞪着他。
也许他和王语嫣从未发生过关系,不过这是古代,十三四岁的男孩就有通房丫头了,她就不信裴元诤还是个处!
而且他的技术那么娴熟,怎么可能是菜鸟!
“明明什么,九儿?”清雅的墨眸升起一抹促狭的笑,像是早已料到苏九未出口的话是什么。
“你不要明知故问!”苏九被他笑得有些窘迫,杏眼更恼火地瞪着他。
他就是个不要脸的卑——鄙——小——人!
“九儿,这世上有一样东西能很好教会元诤那些闺房秘事。”推开门,裴元诤抱着苏九走了进去,他的回答在关门声中有点听不清。
“你是说你看春宫图学的?”苏九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小嘴,惊得差点把下巴掉在了地上。
裴元诤……看春宫图?
这个世界开始变得玄幻了吗?
苏九怎么也想象不出裴元诤一本正经拿着春宫图看的时候是种什么样的表情。
是一边看一边羞愤地红着俊脸低声骂无耻,伤风败俗,还是一边看,一边悄悄地自我练习?
“九儿,你何必这么大惊小怪?”裴元诤失笑一声,继而把苏九放在了床榻上,弯腰从床榻的最里面翻找出几本书塞到了她的手里。
苏九抬头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裴元诤轻笑地示意她打开看一下。
依言打开来一看,苏九很想面不红心不跳地看完那些春宫图,可是在裴元诤的注视下,她就是莫名红了脸,乱了心跳,浑身滚烫得就像发烧了一样。
苏九觉得自己蠢毙了,她好歹是个美术生,天天对着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写生,这春宫图画工很粗糙,怎么比得了现代的这些,可她就是觉得很难为情。
啪的一声合上了画册,苏九红着小脸怒骂道。
“裴元诤,你……你真是个变态,哪有人把春……春宫图藏床角落里的?”
他是清贵的宰相大人,怎么可以猥琐地在睡觉的时候看这种东西!
如果让裴青知道他们家大人是个如此猥琐的变态,不知道要多伤心。
“元诤很怕九儿你嫌弃我。”裴元诤不恼,慢慢坐下,拉起苏九的一只小手按在了自己发烫绯红的俊脸上,垂下羞涩的眼眸,长长的睫毛不安地煽动着。
“女子的第一次都是极痛的,元诤不想让九儿留下不好的阴影,故……托人买了这些画册,每日虚心学习……”
说到这里,裴元诤实在没勇气说下去了,抿唇笑着,羞涩得就像一朵即将绽放的粉色荷花。
“你……”苏九语塞,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言语来评价裴元诤这一行为,咬咬牙,干脆把心一横,把裴元诤迅速推倒在床榻上,压了上去。
她的第一次在春药的作用下几乎没怎么感到痛,只是痛了一下便过去了,不过那时候裴元诤眉头紧皱,面色扭曲,痛得好像是他。
“裴元诤,本公主警告你,以后不准看这种书了,你要学,本公主亲自教你!”苏九趴伏在他的身上,揪着他的衣襟,脸红似血地大吼完,立即后悔得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呸,她在说什么呀,自己的那点经验都是看来的,只会纸上谈兵,怎么教裴元诤。
而且这种事情好羞人,怎么教!
“九儿……”眯眼睨着头顶上苏九窘迫红透的小脸,裴元诤轻轻地笑了,那种笑沉闷温柔,缓缓地从喉咙里发出来,连同胸腔也一起产生了共鸣。
“你要如何教我呢?”
裴元诤的眼睛很亮,仿佛黑夜中的星星全部落进了他的眼睛来,折射出最耀眼的光芒。
白玉一般的手臂轻轻抬起,随着白色衣袖的下滑,露出一截洁白的皓腕,在略微昏暗的光线中发着莹莹的白光,皓腕延伸出去的是宽厚的手背和五根如玉的修长手指,此刻那修长的手指正轻轻摩挲着苏九滚烫的小脸,用一种非常折磨人的速度。
“你……”苏九涨红了小脸,咬牙喘了几口气,在裴元诤近乎戏谑的目光下,把心一横,撕拉一声撕坏了他的衣襟,同时解下他的腰带,麻利地把他的双手捆在了床柱上。
“本公主身体力行地教你,你……要好好学!”
虽是佯装盛怒的大喝,但配上苏九那张通红不已的小脸,颇有点恼羞成怒的味道。
“好。”垂着眼眸,裴元诤轻笑地抿唇,一点不反抗地任由苏九把他绑着,侧着绯色的半边脸颊,拉长的脖颈线看上去格外的诱人。
苏九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压抑住想在那优美的脖颈上狠狠咬一口的冲动,再次压上去,用自己所看过的一一在裴元诤的身上做着实验。
裴元诤隐忍着自己深不见底的*,一点点地被苏九生涩粗鲁地蹂躏着,始终嘴角带着轻笑。
九儿自己还不是逞强。
一室的春光在午后的阳光里慢慢蒸发,裴元诤披衣从床榻上起身,一头黑发在他脑后柔顺地垂着,平添了一抹慵懒的魅惑风情。
抿唇看着身边睡得横七竖八的苏九,裴元诤越过她,下了床榻。
拿来笔墨纸砚,裴元诤静静在纸上画着苏九酣睡的样子,手腕上通红的勒痕让他很无奈地摇了摇头。
世人皆知他的书法是天下一绝,但没有人知道,他的画技也是非常了得。
简单的几笔勾勒,便把苏九的神态举止栩栩如生跃然在纸上,小嘴微张,云鬓散乱,面上犹带着情事后的酡红,蜂腰酥胸,美人多情惹人怜。
裴元诤将最后一笔勾画完成,看着画上苏九娇憨的睡颜,满意地放下了画笔,并拿出自己的私印在画的右下角盖上了一个鲜红的印章。
九儿若是醒过来看到这幅画,肯定又会气得揪他耳朵吧。
无奈摇头轻轻一笑,裴元诤待画纸上的墨迹干了,便小心翼翼地把画收了起来。
苏九在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给裴元诤做了一回果体模特,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会跳起来狠狠揪裴元诤的耳朵出气,也一定会对他吼,裴元诤,你胆子肥了是吧,敢趁本公主睡着之际偷画本公主,简直找死!
只可惜苏九睡着了,什么也不知道。
翌日,公主府里传来大驸马屋子里失窃的消息,吓得公主府的下人立在大厅里在苏九严厉目光审视下不敢随意动弹。
下人们站了好几排,最前面站的无非就是公主府里的三只驸马。
“大驸马丢失了他最喜欢的白玉狼毫笔,你们谁拿的就赶紧交出来,本公主可以既往不咎,如果让本公主搜了出来,那就不是单纯赶出公主府那么简单了!”
苏九严厉的声音来回在大厅里回荡,阴郁的视线一一扫过在场每个人的脸,最后定格在面前的裴元诤脸上,冷冷开口道。
“大驸马,你是什么时候丢了那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