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但空中没有月亮。
幽城少了漫洒其上的月光便失了几分神秘的韵味,可是幽城依旧是幽城,如果非要找出与以往的些许不同的话,恐怕只有一点,那便是幽城的主人已经换了。
是的,菲林已不再是幽城里发号施令的那个人了,现在的幽城只有一个主人——该隐。
静立在血盟议会的偌大圆形会议室中,该隐凝视着那尊端坐在最高位皇座之上的雕像。良久,他眉角微蹙,嘴角微挑,露出一个以无奈为主不满为辅的复杂表情。
他轻摇手腕间,高脚杯中的殷红液体便随之旋转,那液体很粘稠,至少比红酒要粘稠。
会议室门框上的那两扇满是精美雕刻的高大门板轻微地颤动了一下,随即传来了吱嘎声。菲林从开启的并不宽大的门缝中通过,脚步很轻神态也很谨慎。
“祖上,您找我?”
该隐没有回头,径直指着大圆桌上的空酒瓶说道:“这种叫红酒的酒味道不错。”
听了该隐的话,菲林略微思索了一下后回答:“如果您喜欢,我那里还有几瓶这个年份的,我马上叫人取来。”菲林没有说酒的名字,也没说酒具体的年份,因为他清楚地知道该隐不会喜欢那无用的名字和繁琐的年份数字。该隐如此说,他的回答只需要传达一个讯息就可以——您想要就有!
“不必了,我虽然刚从封印里出来不久,但是我也听说了这酒比较稀有,剩下的你自己留着吧!”
该隐的回答有些出乎菲林的意料,从见该隐第一面起他就没有奢望过该隐是个仁慈的主子,同时他也在想是谁告诉了该隐关于红酒方面的事情。
“稀有是有的,但是谈不上珍贵,您……”
“行了,别说那些表面上的话,我不喜欢。”该隐打断了菲林,转过身用他那双眼白纯白,瞳孔至红的眸子看着菲林。
这双眸子很美,也很慑人。
每每看到那眼眸菲林都会不禁地感到恐惧,他会有这种恐惧并不可耻,因为在该隐面前说他是蝼蚁不为过。可是每当这种恐惧袭上心头,他还是会感到一阵气恼,因为该隐并没有释放什么威压来压制他,也就是说他的恐惧来的毫无理由。这恐惧,仿佛是烙在他灵魂最深处的一个烙疤。
在他因为莫名的恐惧而愣神的短暂瞬间,该隐轻叹一声继续说道:“把那雕像弄走!”
在该隐饱含不满的语气中,菲林看了看端坐在皇座上的传神雕像,说道:“我马上派人去找最好的雕塑家为您重新塑像。”
“呵呵……”该隐冷笑一声,持着一丝玩味道:“你很聪明,但是你要知道有很多聪明人就死在他们的所谓聪明上!”
“祖上,我不是很明白。”菲林有些颤抖了。
“我让你把这雕像弄走并不是因为他雕得不像我,而是因为我现在已经出来了,不再需要用雕像这种东西向世人证明我曾经的存在。我已经不再只存在于传说和历史中,我存在于现在,未来。”
“恕属下愚钝,曲解了您的意思。”
“找到沈轩然了么?”
“还没有,不过能确定他一定藏在中国的某个角落。”
“某个角落?中国很大的!你知道它有多少个角落么?”该隐默默地提高了音调。虽然他的语气还不至愤怒,但是这小小的情绪已然使菲林噤若寒蝉。
“属下无能,不过祖上如果给我点时间的话,我一定能找出沈轩然藏身的位置。”
该隐摇摇头,无奈说道:“算了,不要理他了。他迟早有一天会明白,我给他的才是正确的路,而以诺给他的是错误的。”
“是的,只希望他不要醒悟的太晚才好!”这是菲林经过思索的答案。
“白天的时候人类用来攻击的我的那种武器很强大,是什么?”该隐撩了一下他崭新的黑袍子坐进椅子里后问道。
“那种武器被统称为导弹!”
回答问题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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