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早已驶入了清远书院,青燕小跑着在前头领路。而王妈妈,双手被捆,被拴在马车后头,跟着马车跑,梳理的一丝不苟的发髻歪了,金簪斜斜垂落到后脑勺,脸也蹭破了,不沾泥土的青花丝绢绣鞋破了个洞,一身污泥,一身狼狈,惹得怀抱书本的学子们都驻足观望。
在清远书院,王妈妈可是个人物,认识她的不少。
“这不是王妈妈吗?”
“老虔婆也有这报应,哈哈,活该。”
“小声点,别让她听见。”
“那马车不是山长家的吗,谁那么大胆,敢这么对王妈妈。据我所闻,福安郡主也要礼让这王妈妈几分的。莫不是得罪了福安郡主?”
“福安郡主的眼里除了山长还有别人?”
“老虔婆活该,就得有人治治她,她才知道自己是个奴才,呸!”
“你们只会看热闹,打狗看主人,有人敢这么糟践王妈妈,那是打的山长和福安郡主的脸面,不知马车里坐着谁,肯定是大有来头。”
看着这些人的指指点点,王妈妈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咬着牙,瞪着马车,满眼怨毒。
马车突然加快了几分,王妈妈一个踉跄再次摔到地上,脸颊朝着地面,被拖磨出了数道血痕。
王妈妈吃不住疼,叫出声,到了清远书院,忖度是到了自己的地盘了,王妈妈嚣张更胜,“青燕,你是死人吗,快去通知我男人,我被人欺负死了啊。”
眼见着到家门口了,王妈妈嚎啕大哭起来,声声委屈,声声凄惨悲切。
青燕急的满头大汗,跑回来要搀扶王妈妈,被王妈妈踢开,恶声命令道:“你滚,快去通知大管家。”
不管外头如何,马车里的气氛倒是有些诡媚。
宁静远不言不笑,心中泛怒的时候,眉目冷凝如覆霜,浅唇抿成一道淡漠的弧度,整个人是清贵禁欲的感觉,像一朵遗世独立,不染纤尘的冰莲花。
郎华娘看他看了许久,看的心头蠢蠢,食指大动,她想咬他一口。
一定满口清凉。
她也这么干了。
将他逼到紧贴车壁,她压过去,双手将他的双臂锁在他的背后,倾身覆上,口里衔着酒,不容拒绝的哺了进去,浅尝辄止,她畅快大笑,仿佛一个招猫逗狗完毕,猫狗炸毛她就拍拍屁股跑了的孩子。
宁静远呛的咳嗽,清俊的脸涨红,恼羞为怒,一气之下搂住郎华娘,他看不见她的唇,不管不顾就亲了下去,正亲在郎华娘的唇角。
郎华娘微讶,紧接着就被衔住了唇瓣。
他很笨拙,不像是亲吻,而是啃,啃西瓜一般,还带着一股子报复的味道。
他心里大抵是恨她的,一口就咬破了她的唇。
猛的将郎华娘推开,他一抹自己的唇上血,嫌弃的高昂着头颅,做出鄙夷的样子来,“够了吗?”
郎华娘舔了舔唇瓣,咂摸了一下自己血水的味道,直言不讳,“不够。”
宁静远一哽,热血上头,一把搂住郎华娘的腰肢,再度啃了上来,一上来就发狠,带着一股子不咬烂郎华娘的唇不罢休的气势。
郎华娘觉得他有趣,像只踩在屋脊上,走着猫步,忽然扑上来和她拼命的贵族猫。
郎华娘一边掰住他的下颌,阻止他毫无章法的啃咬,一边讪讪,心里知道,她把这人逗急眼了。
“笨蛋,我教你。”
她一手捧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捏着他的下巴,歪歪头含住他的下唇,吸吮。
他是挣扎的,满面羞愤,恼恨无极,想咬死这个臭女人,却被牢牢钳着下颌,上下牙齿都身不由己。
他口里有青莲的味道,唇瓣软弹紧致,郎华娘很享受的眯起了眼。
宁静远死死掐住把持着他下颌的那只手,被迫尝到了她唇腔里淡淡的药草香,和微微的甜。
怀里抱着软玉温香,宁静远清晰的感觉到郎华娘是个女人,不管她多么凶悍霸道,还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女人,腰肢软细,波涛汹涌,幽幽女儿香无孔不入的将他包裹。
渐渐的,他掐她手背的力道松懈了下来,情不自禁的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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