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的声音很小,几不可闻。
晏三爷本来刚刚舒展的眉,又皱成了一团。
周围十分安静,唯一能听见的,便是彼此的呼吸声。
“没用的东西,怎么会跟丢了?”晏三爷低吼了一声,失望的看着侍卫,“两个孩子和一个大人,你们居然都杀不了,我要你们这群饭桶有何用?”
侍卫吓的跪在地上,赶紧辩解,“三爷,你听属下解释,不是属下无能,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晏三爷有些不耐烦的来回渡步,急促的问,“赶紧说!”
侍卫垂下眼眸,紧紧的盯着青石地板,一句话说的结结巴巴,“他们,是被人救走了!”
晏三爷听了这句话后,猛然顿下脚步。
此时消瘦的他,脸色惨白,让人看起来有些狰狞,阴气森森。
他不禁想起,前几日大火的那夜,青山告诉他,有人搬走了晏老太爷这些年来存下的金银!他一直都以为是沈砚山在暗中插手,如今看来却不是……
沈砚山是是虞家的人,而虞家的人怎么会救季姨娘,他们是恨不得杀死季姨娘。
救走季姨娘和拿走金银的人,显然是一个人。
而这个人,若不是沈砚山的话……那么便只有他了。
“老东西,果然不信我!”晏三爷喃喃自语,“老东西!”
他的声音低沉,听的在一边的侍卫,抬起头,不解的问,“三爷你说什么?”
“我能说什么?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这件事情不用继续查了。好好的给我反省。”晏三爷气的甩袖走人,朝着不远处的小院子走去。
此时,院子里的素心蜡梅已经打了花骨朵,因为蜡梅耐寒,所以当年舒氏嫁入晏府之后,晏三爷便亲自让人移植了这几株蜡梅在院子里。那会,晏二爷还笑他。为何培植这些寻常的物品。
只是。再好的东西,舒氏若不喜欢,那么放着也碍眼。
舒氏无意提起。说蜡梅香味浓郁,闻着倒也不错。
只是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却快不同了。
晏三爷摘下蜡梅,看着这淡黄色的蜡梅。一时迷了眼。
他转身回了院子里,舒氏还未醒来。依旧闭着眼睡觉。
他将蜡梅放在白瓷瓶里后,才稍微敞开了一些窗户,好让屋子里的药味透出去……
只是,他刚动手。舒氏便睁开了眼。
晏三爷看见舒氏睁开眼,赶紧走上前,“我吵着你了?”
“没!”舒氏声音有气无力。“我闻见了蜡梅的香味,很香!”
说完。舒氏将目光在屋内转了一圈,最后落在了不远处的小桌上。
此时的舒氏,眉眼间都露出了老态,眼角的细纹更是清晰可见。
晏三爷抬手,将手放在她的眼角,轻声问,“喜欢吗?”
“喜欢!”舒氏笑了笑,“屋外天寒,三爷出去的时候,记得多加件衣裳!”
她的声音低沉又沙哑,说一句话,都要费很大的力气。
舒氏瞧着晏三爷的样子,第一次觉得,这疲惫的一切,快要解脱了。
她曾以为爱是她的全部,可到了最后才知道,她是多么的愚蠢……
有些人害怕死亡,有些人却恨不得早早的死亡。
舒氏缓缓的闭了眼,没有再继续的看晏三爷。
晏三爷见舒氏闭了眼,也没有继续去吵她,而是继续坐在她的身边,陪着。
舒氏从前虽然安静,但是却不会如此安静。
晏三爷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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