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那间平房,我没有感到丝毫的放松。尽管蔡灵毓和谢老三死了,但我还不能说逃出生天,至少得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才行。回过头看了眼蔡灵毓的尸首,叹息了一声,红颜终究薄命。毅然的迈开了脚步。
穿梭在高脚楼群中,四周寂静的可怖。知道那些高脚楼里安息着不知道什么年代的古尸,我就感觉满不自在。脚下步子不由加快,在松软的沙石路上踢踏作响,我想快速逃离这诡异的地方。
这时,脚下一凉,有浅浅的水层。我一惊,来的时候可没有这些水,难道这里涨潮了?不对,外面码头有堤坝的作用,那近五十米的高度,外面潮汐短时间内涨不了那么多。如果不是外面的海水,那这里的水哪来的?我抬头看了看漆黑而虚无的头顶,笼罩在黑气之中,根本看不真切头顶的结构。之前谢老三用手电筒照头顶的时候,光束的末端幽幽的消失在黑暗中。我拿出谢老三的手电筒依样照了起来,结果一般无二。这顶部高不可测,此处空间的大小远在我的估计之上。
想到了什么,我摸了一下高脚楼的一个脚,木头上是湿的。上边也是。这种情况只有一个可能,这里下过雨!这场雨是什么时候下的,我回想起谢老三和蔡灵毓被杀的时候,平房没有水迹,这么一回想,我回到平房给自己松绑后,出来的时候太过匆忙没有注意,那个平房的楼顶好像的确是湿的。
也就是说,雨是在我进出平房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下的。未免来的快去的更快。
这地方越来越邪乎,我更加不愿意久待。
花了点时间,终于穿过了高脚楼的范围。算是无惊无险。来不及松口气,我紧接着赶路。前路黑漆漆的,按照来时的速度,在不走差的前提下,大概要近一个小时时间。
虽然不知道谢老三是怎么走过来的,我相信只要走一段距离就能听见码头处的枪声和炮火发出的光亮,到时候顺着寻找一定不难走出去。
打定了主意,信心也上来了。人在无助的情况下,行走于黑暗中,最需要的就是满怀走出去的执念,一旦迷茫就完了。
在寂静无人的环境中,不免胡思乱想。我边走边回忆见到老爹时的场景,那张和我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面容在我脑海里不知不觉间披上了一层迷雾般的薄纱。他真的是复制人?那我真正的老爹难道已经死了?我不敢接下去想,我怕面对那种得而复失的恐惧。
还有,蔡堔的事情要不要告诉臣臣呢?臣臣,巴尔扎,老太监还有鬼夜叉,不知道你们现在有没有获救。
越想越是心烦意乱,不知不觉间已经走过了半个小时。而且速度比来时的快的多,可是我却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意料中的枪声没有出现,甚至除了自己的脚步声,再也没有别的声音。莫非美军海军陆战队已经结束了战斗?
我开始真正的不安起来。从逻辑上讲,如果谢老三来时走的是直线,那我现在应该离码头不远了,而如果是曲线,那说明直线距离更近。想到这,我奔了出去,跑了大概十分钟,直到气喘吁吁才停下来。
“赤那,不对啊。难道我方向错了,朝着相反的方向走?那岂不是在进,而不是出?”我害怕起来,可是这可能性不大,我走出高脚楼群是以来时看到的平房的那一面作为参照,大方向不会出错。
就在我一惊一乍的时候,忽然,阴风从背后吹了过来。
我浑身一抖,是那东西!
猛的立在原地,大气都不敢出。过了一小会儿,那些人影从我身边慢慢的走过。
“阿弥陀佛,赶紧走,我没兴趣研究你们。”我祈告道。然而,出乎我意料的事情发生了,他们在快要离开我的时候,居然停住了脚步,喉咙里发出响尾蛇般的沙沙声。
我心头一紧,他们这是在围着我!之前遇到的时候明明没有发生这情况,难道他们看我势单力孤好欺负不成。
眼看他们慢慢转下身,朝我步步靠近,黑发遮面的看不见容貌。硕大的光脚每在沙子上踩一下,都让我心头一颤。“手电筒!”我差点叫了出来,连忙把直视的手电筒往头顶照去。
几乎是同时,他们猛的停下了脚步。
我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
就在这个时候,鼻子一凉,零落的雨滴打在了脸上,下雨了!
我惊疑不定,这地洞一样的巨大空间里面难道自成一套水循环系统。雨水越来越大,有点倾盆大雨的趋势,我不想待在这里,见那些东西无动于衷,我大着胆子,保持着手电筒朝上的姿势,小心的朝他们缝隙中挪动。
“不要动,不要动,谁动谁是小狗。”碎碎念的叨唠着。
刚走到最近的一只,我脚步一停,下意识的朝他的脸瞄了一下,黑发已经被雨水打湿,发丝粘在一起,原本被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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