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赶时间。记住,要是敢收一个额外的子,当场把你带局子里去。”
“好说,好说!”冯有道擦了把大汗,小心翼翼的翻开我手心,眉头皱紧,看了很久,表情阴晴变幻着,似乎看呆了。
“好了没?”我不耐烦的催促道,反正打好主意了,这种兼职神棍的话最多只能信一层。
“啧啧,奇怪,太奇怪了。不应该啊,不应该,这手相不是人应该有的啊~寿命线时断时续,怎么也连不到一块去,如果是人命,岂不是说一会儿死,一会儿又活,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学道这么多年来,这手相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古往今来第一奇相!”冯有道一会摇头一会点头,掐指算了起来,开始不再讲解,而是嘴里呜呜呜的像是在唱经,仔细一听怎么那么熟悉,后来才反应过来是夜上海的调子。
“妈的,我居然傻逼到让你算命,浪费时间!”我这次真的不耐烦了,拂袖而去,刚迈出十步路,冯有道忽然停止吟唱,猛的睁开眼睛,爆喝一声:“止步!”
“我看不出你手相,但看得出你身上的那个邪鬼!”
我不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一惊,冯有道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金丝眼镜摘掉,瞪大眼珠子朝我身上一扫,最后眼中精光爆射,笃定道:“缠鬼绕脖,黑手掐命,你是不是三天前遇到了极其不干净的东西!”
我一听缠鬼绕脖四个字,浑身一抖,猛的想到自己在溶洞里遇到的那具邪尸,以及在青铜镜子里照射出来的那个鬼魂,它不正是缠着我脖子吗?被冯有道说的话怔了一怔,难道这神棍瞎猫碰到死耗子,被他猜中了?
我脸色不好看,沉声道:“不是三天前,而是五个月前!”
“不可能!”这回轮到冯有道跳了起来了,不可置信道:“这种级别的厉鬼索命,正常人绝活不过七天,七天就是头七,勒脖索命的恶鬼怨念太重,无法自主投胎转世,只能害他人性命,以别人的轮回通道鸠占鹊巢,正常人一旦被它们缠住,极难活命,除非遇到大师解命,否则就等死吧。可是你却五个月了,勒脖厉鬼都没有害了你的命,这简直不可思议~”冯有道嘴里念念叨了一大通。
“你这有什么解决办法吗?”我尽管这么问,但还是提醒自己保持清醒,可能这神棍真是误打误撞蒙的,得听听他到底还能说出个什么弯弯道来。
“哎,我能力低微,祖上只学了天眼,看得出部分不干净的东西,对如何驱邪,心有余而力不足。”冯有道垂头丧气,大叹自己能力不足,带上金丝眼镜,偷偷瞄着我的裤子口袋。
“果然想要钱!”我冷哼一声,纠结了一下,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法币,冯有道眼睛立即就暗了下来,我耻笑一番,把法币扔到一边:“不好意思,这是早上没用完的草纸。”说罢,又掏出几张台湾当局发行的新金圆券,冯有道精神一下子调动起来,我再手一摇,金圆券里露出一枚银光闪闪的银元。
“银元,硬通货!”冯有道笑的无比灿烂。接下来,我另一只手一抖,手心慢慢摊开,黄灿灿的一条小黄鱼!
冯有道立刻倒吸一口凉气:“黄……金!”
“呵呵,这是我私藏的好东西。”我把银元和黄金在他面前晃了晃,啧啧嘴道:“可惜啊,我本来是要把这钱给能帮我驱鬼的大能的,你既然帮不了我,那我只能另寻他人了。”
“啊,我就是大能,我有办法驱鬼,有办法!”冯有道拉着我手大叫,我把黄金攥在手里紧紧的,丝毫不给他扣去的机会。
“快说!”我呵斥道,俨然没有求人该有的态度,谁叫大爷现在有钱。冯有道陪笑道:“我现在不能说,得三天后,我才有办法。”
“哪来这么多事情。”我佯装要走。
“等等,我说的是真的,我真的有办法驱鬼,不过这个办法现在不能说。这样,三天以后的子夜,县南无头山的破庙里,我在那里等你,你一定要来!”冯有道急道,怕我不答应,马上接口道:“请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有办法!”
我不置可否的摇了摇头:“到时候看心情吧。”说实话,脖子上那个邪尸的鬼魂虽然一直是我的心病,但这么久了也没有引来什么大问题,倒也相安无事。也不是那么急着驱赶它,就当它是一个不交房租的坏房客好了。
“好好,我等你,你一定要来!”说着,冯有道把那些名画用布一包,对我啰嗦了一大通好话,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应该说是舍不得我口袋里的黄金条。
我把三天后的约定记在心上,去不去,看当天安排好了。我也不怕他杀人越货,到时候从朱排那里借几个荷枪实弹的陪同过去,还怕个鬼。
没多久,我就来到了警察局里面。
来的多了,通报都省了,径直走到朱排的办公室,笑着脸开门就进。
朱排正埋头看文件,一看到我来了,立刻站起来冲我叫道:“洪兄弟,我正好找你呢!老兄遇到了一个离奇案子正需要你帮忙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