慨。当我问起蒋光头还能不能反攻大陆的时候,田文亮很肯定的说,除非发生第三次世界大战。
一杯茶,三根烟后,我被田文亮安排进了三楼的一间主卧室休息。田文亮接到一个电话,说是出了点变故,其他人可能晚上才能到。
我把包裹安放好后,出于特务的本能,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房间,确定没有监听器或者隐藏的偷窥孔后,这才放松下来躺在松软的鹅绒大床上。这是我的坏毛病,没有事不喜欢动。房间里有热水瓶,有酒,还有一些蛋糕,这可是奢侈品。听田文亮介绍这洋楼是以前小日本占领时期建的别墅,专供军方高层骄奢淫逸,逼死过很多本地的黄花闺女。
一会后,叮铃铃……
床头电话响了起来。
“喂,老田吗?”我接起电话,很自然的以为是田文亮打过来的内线。
然而,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让我汗毛直立的声音,沉声道:“你们之中有一个是叛徒,小心行事。”
“是你!”我一下子从床上跳了起来,叫道:“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啪,电话那头挂了。那人明显不想和我多说一句话。
沉默了几秒钟,我拿着听筒的手微微颤抖着,不会听错,电话那头的声音……两个月前我清晰的听过一次。
“成败就看你的了。”我喃喃咀嚼着那人在我登上金华轮前昏迷时说的最后一句话,下意识的抚摸着右手臂,针孔的印记早已不见踪影,然而在心里作用下仍然感到一阵刺痛。
他到底是谁?为何在我执行任务前,又一次诡异的出现,还给我做了警告。
我陷入了深深的疑惑中。
“东子,有电话?”田文亮开门进到我房间,一脸的凝重。
我点了点头,镇定下来,糊弄道:“没事,打错了。”
田文亮异样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嘴巴子,暗道糟糕,自己说错话了。这里是什么地方?寻常电话怎么可能打的进来,要知道政府电话绝大部分都是通过接线员人工接线的,对方是谁,一查就知道了。
咦,等等,岂不是说可以通过这条线索找出那人的身份?
“这里没有接线员,用的是军事绝密专线,有权限直拨过来的电话,不超过十部。”田文亮的话打破了我的希望,但结果却更加让我心惊,岂不是说那个人极有可能是国民政府的高层?
叮铃铃……
这个时候,电话再次响了起来。
我脸色一变,猛的看向田文亮,后者眉头皱了起立,慢慢的伸手到电话上,凝重的看了我一眼,轻轻吸了口气,拿起电话:“喂?”
我竖起耳朵,听到电话里含糊的说了一句。田文亮毕恭毕敬的回道:“是,毛局长,田文亮明白……是,是……立即执行!”
啪,电话挂掉。
田文亮突然变得脸色铁青,极为严肃的对我道:“这里暴露了,得迅速转移。其他人不会再来了,他们和我们两个直接在机场集合,今天半夜就出发。”
我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暴露了?开什么玩笑,我们是政府,不是共军的地下党!要不是田文亮一本正经的模样,我都怀疑自己不是在台湾,而是在抗战时期的敌占区。
田文亮命令我一分钟内收拾完东西,两分钟内到楼下车库。
我一头雾水,不过还是照着田文亮的吩咐,把东西简单一收,其实最重要的还是那盘胶片盘和笔记本。嘴里狼吞虎咽塞了一大块蛋糕,奔到底楼车库时,田文亮已经发动了美国大悍马。
呜呜呜~
我刚一跳上去,田文亮二话不说,油门踩到死,只感到推背感十足,悍马呼啸着奔驰而出。
沿着山路疾驰,我回过头看了眼,小洋楼眨眼间消失在了山野之中。
系上安全带,悍马被山路上的小石头颠的快飞起来了,我小心脏随着上下颠簸砰砰直跳,狂风吹的我脸颊生疼。
“开慢点,我可不想这么早见阎王爷。”我发现山路比我想的还要陡,几乎是贴着悬崖往下盘旋。
话刚一说出口,悍马后方岔路里突然杀出三辆摩托车,车上各骑着两个皮衣包裹、围巾蒙脸的神秘人。
我眼珠子睁得老大,只见其中一人朝我们这边手一挥,瞬间,一颗手榴弹飞了过来。
“我~操~”我吓得双腿狂抖。
田文亮忽然一个急转,夸张的s形变向,轰隆隆……手榴弹在我们左侧爆炸,溅起一堆碎石块。
我惊魂未定,田文亮兴奋的大喊大叫,脸转过来对我叫道:“你刚才说什么,是让我慢点开是吗?”
我呸了一口,骂道:“慢个毛,快,给我使劲踩油门!”
“哈哈哈,做好啦!”田文亮舔了舔嘴唇,只见悍马屁股后面冒出一阵黑烟,飞驰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