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丰言沉默不语。
丰言不说话,萧夜也不再多说什么了,该说的她都已经说过了。至于丰言怎么想,那就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两人继续往前走,没有说话,只有脚步声在回荡。
“听到什么声音了吗?”萧夜的脚步,突然放慢了下来,耳朵边,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一阵异样的声响。
丰言也慢下脚步来,竖起了耳朵听,果然听到了从走道深处传过来的声音。
“好像是鞭子抽打的声音。”萧夜边走边细听着,声音虽远细,但是清脆有节奏,就像是鞭子抽打在皮肤上发出的那种啪啪响声。
丰言也听出来了。不过心里却暗自佩服起萧夜来,明明这个女人的身上已经没有了一点的玄气修为,但这极细的声响,她都听到了,而且还分辨出是什么声音。
“看来今天的第一宝就在前面了。”萧夜回头朝丰言玩味一笑,那轻松的样子,仿佛忘记了这法天狱是分分钟送命的地方。
丰言心里七上八下,摸不透这个地方里关着的是什么人。而心又被萧夜之前的一番话搅得心里有些乱七八糟,集不上精神的感觉。
两人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前去,越往里走,声音就越大越清晰,的确像是用鞭子鞭打在身上的那种声响。
难不成这种地方还有虐囚的事情?
“那里。”丰言停下了脚步,看着前面走道旁的洞口。洞口边上,挂着一盏橘黄油灯,火星忽闪忽来,配着这里昏暗的一切,还有那荡着回声的鞭打声。更显得阴森诡异。
在洞门的上方,挂着一人木牌:壹号监。
这里就是整个法天狱的真正入口吗?通过了这个臺号监,就可以进入第贰号监了吗?
萧夜看着这个臺号监的门口,除了门口上那块木牌子之外,再无其他的东西,如囚牢里专有的铁栏也不曾看到,那门口,就那样大肆张扬的敞开着。
这样,那些囚犯不会跑出来吗?
萧夜不得而知。
不过当萧夜看向监房里面时,神经还是不由得微微一紧。
昏暗的房间里,四面徒壁,一张陈旧的木桌,桌上放着一盏小油灯,淋湿的地崖壁,透过油灯的星火,闪出诡异的斑光。一个人在石床上背着门口盘膝而坐,*的上身,背上爬满了疤痕,新的旧的,延婉如蛇,布满了整个背脊,看起来触目惊心。
啪啪——
软鞭扬起,重重的打下,落在背脊上,发出清脆的响起。萧夜看着,心都不禁跟着这声响紧了一拍,更是惊愕于这些鞭打不是来自于狱卒,而是来自那人自己。
他就那样盘坐那里,头发散乱于肩,手握软鞭,高高扬起,然后重重的打在自己的身上,力道很大,毫不留情,随着鞭子的落下,隐约可见那身子微微的颤抖。
沉静的牢洞,声音刺耳,那身上的疤痕也让站在门口的萧夜与丰言心惊肉跳。
萧夜和丰言站在那看着,这个时候,他们甚至都不知道该不该走进这个牢洞。大概是里面的人察觉到了身后有人,再次扬起的鞭子停顿在了空中,没有再打下去。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聚了一般,静得出奇。
丰言紧握住手中的剑,警惕的样子随时都可能将手中的手剑出鞘。萧夜说这里是法天狱,外面门口又写着这里是壹号监,那么眼前的自鞭的人,就是犯人吗?
如是犯人的话,牢门都没有一个,人也没有被任何铁链束缚,这些种种,都让他不得不防备。
“呵!”坐在石床上的人突然冷笑了一声,打破了这种诡异的安静,“又有狱炼的吗?”
“狱炼?”萧夜走进了牢洞里,目光紧紧地盯着床上的人看。这人的声音浑厚有力,看来底子非比一般。
“没有人告诉过你,进这里,九死一生吗?”床上的人收起手中的软鞭,微微偏头,散乱在面额上的头发,一道精光迸射而出,盯着门口处站着的萧夜和丰言。
好厉害。
那道目光就像是利刃一样,锋利无比。萧夜对上那目光,眼睛不由得眯了眯。
“难得会是个女人,呵呵,想一想,我也已经快二十年没有见过女人了。”那道锐利的目光在萧夜的脸上停留了好一会,话里带着少许的沧桑,“二十年,就像是已经过了一辈子一样。”
那人将软鞭放到了一旁,缓缓起身,一边将衣服穿上,掩盖住了背上那些让人毛骨悚然的伤疤,一边说道:“看看你们身边的那些东西,如果现在后悔离开的话,或许还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