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意让出爵位,让大哥来承袭。”慕云霆坦然说道。
就算没有这个爵位,他依然是位高权重的靖幽并三州总司,依然是当今皇上的左膀右臂,他从来都不是靠着爵位过日子的。
慕长源有句话是说对了,苏氏怎么说也是一介妇人,殊不知,爵位只是象征着一个家族的荣耀,而不是就有了爵位,就等于抱住了金饭碗。
晚景凄凉的公侯之家过得不如寻常百姓的,大有人在。
“二郎,你以后不要说这样的话了!”慕长源摇摇头,汗颜道,“你大哥,你大哥不是袭爵的料。”
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慕云澈,他从小被苏氏护在羽翼下长大,一向都过着苏氏替他谋划了的日子,娶妻是,眼下的差事也是,这样一个人怎么能挑起侯府的担子?
话说到这份上,父子俩顿时有些尴尬。
慕长源略坐了坐,才起身告辞。
走在偌大的侯府里,他竟然再一次感到心里空荡荡的,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感觉,不知不觉中,他发现自己已经来到了豆蔻轩的门前。
这个女人称病了好些日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他都有些后悔把她接进府里来了。
脚步略一迟疑,便信步走了进去。
院子里静悄悄地,厢房里也没有点灯,黑漆漆的一片。
听见脚步声,立刻有小丫头迎了出来,见了慕长源,神色有些慌乱,忙上前屈膝道:“老,老爷。”
“怎么了?”慕长源疑惑地看着她。
“回禀老爷,主子,主子已经睡下了。”那小丫头慌忙说道。
“睡下也无妨,睡下我就不能进去了吗?”慕长源自顾自地往里走,难道他都到了让人拒之门外的地步了?
回头见那小丫头亦步亦趋地跟着后面,转身轻斥道:“退下!”
那小丫头只得脸色苍白地止住脚步。
慕长源掀帘进了内室,也没有点灯,径自走到床边,抬手拉开床幔,见床上的人面朝着墙壁,正睡得香,没说话,只是脱了衣裳躺了进去。
躺了片刻,见床上的人半天没有动静,似乎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到来,心里一阵不悦,便开始动手解她的衣裳,触到她年轻温热的身子,连日来压抑的*腾得窜了上来,动作也随之急促起来……
“老爷!”床上的人立刻惊叫一声,猛地推开他,颤颤地起身看着他。
“采嫣,是我,你怎么了?”慕长源不解地看着她。
暗夜里,他看不清她的脸。
“老爷,奴婢,奴婢……”床上的人欲言又止,忙拿被子遮住被他扯开的衣襟,语无伦次地说道,“奴婢什么也不知道,主子她,她……”
待适应了屋里的光线,慕长源才看清楚,床上的人果然不是采嫣,而是上个月刚从外面采买回来的小丫头冬玉,因当时瞧她乖巧可人,所以便买来伺候采嫣。
“采嫣呢?”慕长源咬牙切齿地问道。
“主子说晚上有事外出,又担心府里有人来什么的,所以便让奴婢留在这里掩人耳目。”冬玉颤颤巍巍地说道。
“她经常出去吗?”慕长源冷声问道。
“不经常出去。”冬玉忙摇摇头,说道,“差不多十天出去一次。”
“都是什么时候回来?”慕长源快要疯了。
“不一定,但是天亮之前,肯定会回来。”冬玉声如蚊蝇。
慕长源顿时怒火中烧,怪不得她入府这几个月以来,一直称病不见他,原来这女人的心从来都不在他这里,当下气得猛拍了一下桌子,拂袖而去。
“世子,适才老爷去了豆蔻轩,怕是已经知道采嫣的事情了!”龚四低声禀报道。
慕云霆沉思片刻,一字一顿地说道:“除掉她吧!”
龚四立刻领命而去。
待回到内室,慕云霆见沈青黎还坐在灯下等他,心头一热,便匆匆去浴室沐浴一番,拥着她上床,手刚探进她的衣襟里,却被她拦住了:“今晚不可以。”
“怎么?”他动作一顿。
“我来那个了……”她娇嗔地看了他一眼,“你得等几天。”
“三天还是四天?”他会意,抬手缠住她的头发,语气有些沮丧。
“等过去我就告诉你了!”这种情况,谁知道是几天!
他笑笑,一把揽过她,心情复杂地说道:“绾绾,我有件事情要告诉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