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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烧的火把落入坑内,那些油糊糊的液体粘火即着,只顷刻之间,深坑就变成了熊熊烈焰的火坑。
“啊!是火油……”
这时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都知道坑里装的是什么了,可此时明白为时已晚。
此时两兄弟身处火海之中,头上、身上都是火,两人变成了活生生的火人,好在二人有灵铠护体,没有被烈火烧为灰烬,但即便如此两兄弟也受不了,尤其是双眼,被烈火和浓烟连烧带熏,疼痛难忍,皆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两兄弟的眼睛业已睁不开了,依仗深厚的修为,硬是从火坑里窜了出来,到了外面之后,二人双双扑倒,满地打滚,凄惨的叫声令埋伏在四周的众人不寒而栗。
唐寅早算到他俩会找自己报复,而且也做了相应的准备。
睡在他床上的那人只是个被俘的匪寇,而他自己则早早的躲到床顶上去了,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刚进屋的时候他就已经发觉了,只是一直未动声色,等两人把那名匪寇误杀之后,他这才出声嘲笑。
主动逃到后花园,是他算计好了的,被两兄弟的重刀震飞出去,也是他为了避开事先设计好了的陷阱而有意为之,别说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是胸无城府的直性子,即便是奸诈狡猾之人也未必能看出其中的端倪。
这时,埋伏在后花园四周的兵将都已纷纷冲了出来,看着浑身着火、双眼通红、满地翻滚的上官兄弟,众人不知该如何是好。
刚才逃走的唐寅不知何时又绕了回来,他分开人群,慢步走出,看了看叫得撕心裂肺的两兄弟,他嘴角挑起,悠悠而笑。
这正所谓是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啊!上官元武和上官元彪受这份活罪完全是两人自找的。
他嗤笑一声,向周围的兵将们甩头道:“先把他俩捆起来!”
拿着铁索的古越、乐天、李威等人闻令,一拥而上。
现在上官兄弟彻底失去了抵抗能力,身上还着火,人已被古越等人捆绑了个结结实实。
将二人绑好之后,唐寅这才下令,让士卒们准备清水,将他二人身上的火浇灭。
随着几大桶冷水淋下,二人身上的火焰终于熄灭,再看他俩,躺在地上已奄奄一息,灵铠被烧的漆黑,眼睛几乎要被熏瞎,又红又肿,都睁不开了。
呵呵!唐寅心中暗笑,散去身上的灵铠,同时走到两兄弟近前,幽幽说道:“我提醒过两位,不要回来找我报复,可你二人执迷不悟,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实在怪不得别人!”
“……”
两兄弟虽然被烧的很惨,眼睛也无法睁开,但头脑还算清醒着,听着唐寅的冷言冷语,两人趴在地上都没有开口说话。
如果说上次被唐寅所擒,是中了他的诡计,两兄弟心里不服气,那这次被擒,两人是有些心服了,隐隐中还有些惧怕唐寅。
并不是惧怕他的身手,而是对唐寅的狡猾多端心有余悸。
能设计出如此完美的圈套,肯定是早已算到自己会找上门来寻仇,可他又是如此算到的呢?两兄弟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象是斗败的公鸡,搭拉着脑袋,沉默无语。
“拿些烧伤药来,还有,把他俩的眼睛也治一治!”唐寅仍下一句,然后伸展筋骨,作势要回房休息了。
听出他要离开,上官元武忍不住开口问道:“唐寅,这次你准备怎么惩处我俩?”
“看在上官元吉的面子上,我还是会放你俩离开,当然,如果你二人心里还是不服气,我也随时欢迎两位回来继续找我报复!”唐寅笑吟吟道:“另外,如果两位要是舍不得走,也可以留下来,我身边缺少两名身手过人的贴身护将,我看这个职位很适合你俩!”
上官兄弟简直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他两兄弟恨不得将唐寅碎尸万断,而他却肯让自己二人留在他身边做贴身的护将,难道唐寅是疯了不成?
上官元彪气呼呼道:“谁稀罕留下来,谁又稀罕做你的贴身侍将?”
唐寅仰面而笑,说道:“既然不稀罕,那你俩兄弟也可以走啊,我是不会强留你俩的,何况,我真正看重的是两位的兄长上官元吉,至于你二位嘛,能力实在太差,真要是留在我身边或许还会让我觉得累赘呢!”
“你……”上官元彪脸色涨红,气的说不出话来,反过来讲,他也无话可说,他认为自己身手高强,修为深厚,可在唐寅前面完全没有表现出来,两次被人家生擒活捉,他如何还能厚着脸皮为自己去争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