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柳絮心想,说自己心病,当着这么多人,这还不是病。
一眼看见赵琛悠闲地坐着,脸上带着满足的笑容,心里涌起一股气,都是这厮闹的,这厮一来家里鸡犬不宁,掉过脸,不看他。
赵琛心里这个乐,回想方才*时光,都是宫保这狗奴才,坏了本王的好事,不然,他接着往下胡思乱想。
这时,柳絮已经从炕上坐起来,小生子去扶她,“姐,你没事吧,姐躺着吧!”
“姐没事,就刚才一阵头晕,现在好多了。”
一想便宜都让那厮占了,亏都吃了,正经事还没办,不能让他白白占了便宜。
就对陆志文道;“公子,我这里没事了,公子不用惦记,公子的令尊令堂不是要见我舅吗,正好我舅来了,公子回家告诉叔婶一声,就说我舅等他们。”
说完,看看赵琛,赵琛正想入非非。
突然,听柳絮叫道:“舅,看这样行不行,叫陆家父母过来一趟,把事情谈清楚。”
赵琛一愣神,方才想起自己交换条件,是作为柳家的长辈,柳絮的舅父,双方家长见面,按柳絮的意思把亲事回了,赵琛心花怒放,表面掩饰着道:“听说令尊和令堂想见我,陆公子回家去,请令尊和令堂过来一叙。”
陆志文眼睛里闪出希望的光亮,柳絮别过头,不忍看,今生注定让他失望,对不起他,无可奈何。
陆志文一走,柳絮对赵琛道;“你的要求我都做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我没别的过多要求,别太伤害陆公子,他是个好人。”
赵琛笑道:“你放一百二十个心,我的要求你不但做到,还很投入,超出我的预期,我很满意,作为回报,我也会扮演好我的角色,公平交易。”
柳絮看这厮的脸,眼光落在他唇上,莫名脸一红,眼睛不知朝哪看好。
陆志文走后不久,陆家父母一刻未耽搁,一前一后,脚跟脚进了柳家小院。
赵琛同陆父寒暄几句,让至屋里,陆家父母坐在炕上,赵琛坐在地上椅子里。
柳絮端上茶水,先捧给陆父,然后陆母,最后是赵琛,赵琛接茶时,柳絮朝他使了个眼色,柳絮端着茶盘,往外走,走到屋门口,回头有点担心朝他看了一眼,赵琛面上云淡风轻,跟陆家父母客气几句,便先提个头,“听说陆老爷和夫人找我谈我外甥女柳絮和贵公子的婚事?”
陆父瞅着陆母,陆母连忙接话茬道;“我二老一来是想给舅爷陪个不是,二来,是想舅爷成全两个孩子的婚事,上次的事多有得罪,舅爷您老大人大量,别往心里去,回去后,我那儿,一听婚事不成,就病倒了,我和他爹合计,来负荆请罪,求舅爷答应婚事,您老的外甥女,若嫁到陆家,老身一定厚待,我对天发誓,绝无一句谎话。”
陆母为了儿子,陪小话,满以为柳絮的舅爷看在他儿子是举人,有身份又体面,满口答应。
不料,赵琛等她说完,徐徐道;“这门亲事我原来就不满意,看在令公子对我外甥女一片痴情的份上,才答应的,您二老若是真有诚意,我不妨把心里想法说说,柳家穷,我赵家不穷,我给外甥女备下嫁妆,让她风风光光出门。”
陆母一听,连连道;“那是,那是,舅爷出手大方,不愧是生意人。”
柳絮没走远,手里拿个抹布,在灶间里寻摸听屋里说什么,
陆母恭维柳絮的舅,提到柳絮的嫁妆,满脸堆笑。
赵琛接着道;“自古门当户对,陆公子是举人不假,空有个名头,尚未有官职,就算考进一甲,不过做个七品官,柳絮她母亲死的早,我就是她唯一的亲人,怎么能看着她跟着吃苦。”
陆母脸上笑容一点点消失,不服气道;“我儿子将来有大好前程,你外甥女岂能跟着吃苦,舅爷多虑,柳絮过门,是跟着我儿享福。”
赵琛不屑,“你陆家是什么根基,我已打听明白,你陆家若有诚意娶我外甥女,这么办,我赵某陪送嫁妆两万两银票,你陆家彩礼,也要两万两银钱,可说好了,少一个子,婚事作罢。”
赵琛说完,就看陆母一下子傻眼了,儿子如今刚考取功名,举人就是个名头,就像柳絮他舅说的,儿子考中进士,当官不过七品,一下子上那弄两万两银子,他舅财大气粗,开口一棒子削死人,好大的口气。
看陆母半天没说话,赵琛道;“我嫁外甥女就是这个条件,陆老爷夫人不妨回去想想在给我答复。”
陆父吓得张了半天嘴,结结巴巴地道;“他…..舅,….能不能放宽点条件,等我儿将来做官,在孝敬舅爷。”
陆母赶紧符合道;“舅爷看在两个孩子份上,彩礼能不能少要点?”
赵琛不客气地反问,“少要是多少?”
陆父和陆母瞠目结舌,不敢搭腔,少要,人家喊价两万,你还价二百,这连自己都说不出口。
陆家算日子好过,若说凑个百八十两银子,不用外头现借,可两万两,就是两千,也没地方讨弄。
陆父和陆母垂头丧气,从柳家出来,陆母朝柳家院门啐了一口,骂道;“她那舅爷是什么东西,仗着有俩臭钱,眼睛里没人,柳家的姑娘我压根就不想娶。”
陆母骂骂咧咧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