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仈jiu十,神了,姐夫,你是不是三岁就开始练枪?”
李云道摇头道:“三岁时倒是开始学习书法了……”
葛青和葛蓝恍然:书法对于腕力的控制要求非常高,这一点跟射击倒是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有一点李云道没说,他三岁随喇嘛修习书法,用的不是毛笔宣纸,而是枯枝石壁,到五岁时改用嫩枝,直到八岁时能以嫩枝在石壁上留下字印,方才改用大狼毫。
接过枪口滚烫的黑疙瘩,葛蓝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改装的宝贝,仔细打量了一番,才抬头愕然道:“我的**啊,姐,您这位还人吗?”
“胡说什么?”葛青浓眉竖起。
葛蓝却没在意,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这枪我忘了改膛线了,就这样他还能十枪全中红心,这……”
葛青也好奇地放下手中的大家伙,接过那枝手枪,仔细检查了一番道:“膛线有点平了,出去时子弹的旋转不够……可……你……”葛青盯着一脸无辜的李大刁民,“老实交待,你是不是练过枪?”
李云道点头:“练过几次,用的五四式,比这把要重一些。”
“真的只练过几次?”葛青的脸上明显写着“我不相信”四个字。
李云道笑道:“我向**发誓。”
葛青的脸色一连变了几次,最后终于恢复正常,放下枪,又拿起那把未来战士级别的机枪,摆了摆枪口:“继续!”
葛蓝连忙扔给李云道一副耳罩,自己也掏了一幅抓紧戴上。果然,那枪口吐出的火舌跟那巨大的爆破音成正比,就算戴着耳罩也依旧能听到那震耳yu聋的枪声。李云道看到葛青的眉头皱了一下,拿起桌上的一副耳罩,走到葛青身后帮她戴上。火舌和枪声戛然而止,葛青明显愣了一下,连扣动扳机的动作都忘记了。葛蓝见枪声停了,摘下耳机,想凑过来说话,却没想到枪声徒然再度响起,震得葛蓝连忙戴上耳罩,可是耳朵里却只剩下嗡嗡嗡的轰鸣声。
终于在那五十米靶道里的纸靶肆虐得粉身碎骨,枪声停了下来,趴在射击台上的葛青却迟迟没有动作。站在她身后的李云道皱了皱眉,看向葛蓝,葛蓝耸肩表示跟自己无关。
李云道缓缓走到葛青身边,蹲下身,托腮看着身前流泪满面的女子。
这一刻,她不是公安局刑精支队队长,也不是人人敬畏的母老虎。
这一刻,她只是一个名叫葛青的女子。
耳中一如继往的轰鸣,可是身后已经没有了那个笑如轻莺般的女孩。
曾经,那个细致入微的姑娘也在她的身后不动声色地帮她戴上耳罩。
那天,耳朵轰鸣,可心却暖如chun夏。
今天,继续耳鸣,可那个笑露梨涡的姑娘却天人两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