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和林确都过来了,原本对这个小十多岁的乡长很不服气的尹真也明白了,人家能坐上这位置,肯定有他的道理:“陈乡长,你是怎么做到的。我们与她磨了一上午,油盐不进,我还怕你镇不住呢。”
“再横的人,也有她的弱点,只是你不知道罢了。”陈青云简单地回答尹真的问题,然后将文达叫过来,悄悄地对他说:“文大哥,回去让你父亲了解一下,是什么人教何家大婶来闹事的,记住,别声张。”陈青云知道,如果不是背后有人,大白鹅想不到这些。
下午,陈青云向王建军汇报了大白鹅闹事的情况,王建军也知道了他将参加青干班的消息:“青云,你放心去学习,别操心家里的事,我会关注水电站的工程进度。这些人也太不像话,我已经严厉地批评了何枫树,这都是因为他们的工作不过细造成的,以后决不允许类似事件的发生。”
陈青云没有附和他的说法,这纯粹是不了解情况的说法。他操心的是另一件事。
“王书记,有个投资商准备来红杉办鞭炮厂,是不是与各村的支部书记商量一下,看谁有积极性。鞭炮厂是劳动密集型产业,需要大量的劳动力,很符合红杉的实际情况。半个月后,他们就会来红杉考察。”
王建军大喜,这是陈青云给他送了份大礼,让他在村书记面前露脸:“你放心,明天就找文富贵他们几人商量。”
王建军的反应在陈青云的预料之中,他完全可以自己解决,借学习的由头,将这件事情托付王建军,也是向他示好:“王书记,还有件事情需要请示你。我想调整何乡长与尹乡长的分工。”
“为什么呢?”分工没多久,陈青云又要调整班子成员的分工,这可不正常。
陈青云担忧地说:“尹乡长在红杉人生地不熟,分管社会事情,需要面对很多的农村社会矛盾,并且计划生育也很复杂,我担心她承担不了。原来只想着由她接任李节的工作,没有过细考虑,这是我的疏忽。”
“我没意见,这本来就是你的管辖范围。等你学习回来再调整吧,别弄得急急忙忙。”王建军很满意陈青云的态度,此事如果不请示他,也说得过去。
他俩正聊着,陈青云的电话铃声响了,他到走廊接完电话进来,脸上带着焦急的神情:“王书记,我的几个朋友在烈炎山区出了点状况,今天就商量到这吧。”
“行,你赶紧去。”
李杨等人焦急地聚集在简家寨的祠堂里,见陈青云进来,简青龙及李杨等都站起来,陈青云扫视整个祠堂,发现少了两位女客人。
“简叔,怎么回事?”
简青龙焦急地说:“青云,这么快就赶过来了。你的朋友在青龙潭玩,两个女人说是去解手,就与大家分开了。那边地势开阔,她们可能走得稍远,结果很久都没有她们的动静。你二叔与苏政委他们发现情况不对,马上在周边寻找,结果连人影都不见。二叔着急了,赶紧回寨子带上十多人出去寻找,已经三个多小时了,还没消息。眼看就要天黑了,可别出事,要不然今后谁敢来简家寨。”
在大山的七个村寨中,简家寨是最开放的,经常接待进山的游客,寨子里也有现成的客房,这笔收入可不小。
陈青云知道大山的夜晚可不平安,他心急如焚地说:“简叔,我也去看看。”
李杨、简青龙陪着陈青云来到青龙潭边,虽然陈青云多次进山,却是第一次来青龙潭。青龙潭比紫微山的桃花潭大很多,放眼望去不见尽头。那种久违的、莫名的兴奋,又出现在脑海中。他顾不上脑海中的反应,着急向四周观察两位女同胞走散的地形。
潭边只有一条道,一端通向青龙潭的深处,另一端连接大路。所谓的大路,是简家寨与皮家寨之间的村道。
青龙潭的地势比小路低二十多米,潭边有不少人影晃动。陈青云说:“简叔,只有三种可能:一是她们想回简家寨,却向皮家寨方向去了;二是走向青龙潭深处;最坏的情况是掉入青龙潭。二叔他们在潭边找,你就陪李总编往皮家寨方向看看,我到里面找找。”
“好,我们分头行动。”简青龙说完,带着李杨向皮家寨方向去了。
陈青云施展阴阳离合望气术,沿着潭边慢慢寻找。走了千多米后,发现前方潭边的一颗小树,一抹红色在随风飘扬,心中大定:就在前面了。
又走了三百多米,陈青云的感知中出现了两道气息,来到小树的位置,已经确定,两位女同胞就在下面,但是站在小路上,却发现不了她们的身影。
陈青云纵身跳下去,只听两声惊呼,接到又是激动的声音喊道:“是陈科长来了,我们有救了。”
叙坡下有个小平台,黄辉与她的同伴惊慌地等待着其他同伴的救援。陈青云从她们被撕破的衣服看,估计是两人从小路上滚下来,挂在树枝上,这才进+入这个平台。
原来两位女同胞内急,走出六七百米才找到一片小树林。从小树林出来,却弄错了方向。走了好久,发现不对的时候,两人同时转身,不小心相互碰撞,那少妇脚下踩了颗石头,侧身倒地,向水面滚去,黄辉急忙伸手拉住她,结果俩人都滚了下来。如果不是被小树挡住,俩人肯定落水。
小平台是向里面凹进去的,俩人爬进小平台,却再也出不来,开始的时候,俩人不停地大声喊叫。喊了一个多小时,再也喊不出来了,眼看天色慢慢变黑,俩人都急得哭起来。还是黄辉聪明,将脖子上的围巾拴在潭边的小树上,期待救援的人发现。
可惜的是,二叔带的人重点在潭边寻找,没有向青龙潭的深处走这么远。
吃晚饭的时候,黄辉与那位少妇还处在惊魂未定之中。“喝杯酒压压惊吧。”陈青云给黄辉和那少妇分别倒上琥珀色的苞谷烧。
“好辣。”喝完之后,黄辉伸出香舌,小手不停地扇着,但脸色却恢复了正常。她接下来的一句话,令陈青云眼睛一亮: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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