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上,受吴任一拜。”吴任重新跪倒,拜了三拜,诚恳地说:“请公子放心,吴任定尽心辅佐公子,决无二心。”
“起来吧,现代社会并无主从关系。”陈青云郑重地说:“以后我们是同事,你的心智属上乘,如果作恶,我定然不会饶怨你。”
吴任欣喜地起来,恭敬地站在陈青云身后。陈青云正想询问李九明的发家经历,电话铃声响起,通话之后,无奈地说:“我还有事,你到汽车薄板项目部找丛总,就说我让你协助他工作。”
电话是何杏花打来的,看来她来意摄合何清波与丁茜,不但陪同而来,并且打电话给陈青云,否则陈青云能否同意到丁茜家吃饭,事情还在两可之间。
陈青云对松洋渡已经非常熟悉,接完电话,转身朝江边的果园走去。还没到果园,张豹气喘吁吁地跑来。
“家里出了点状况,来迟了,请书记恕罪。”张豹抱歉地说:“我已经派人选择好建房的位置,应该在元旦前能够全部安顿好。”
“不用了,其他的空房也可以住。”陈青云将吴任送来的合同交给张豹,轻松地说:“派人办好过户手续,找经开区的办公室毕主任就行。”
张豹与于来是通家之好,找于来的夫人协助,合适不过。
“家里的事情没处理完,我先走一步。”张豹怕陈青云误解,无奈地解释:“家里的臭小子不好好读书,高中没毕业便想缀学,成天惹事生非,与社会上的泼皮瞎混。”
陈青云戏谑地说:“人们都说寒家出娇子,你的情况不至于呀。看来你年轻的时候,应该穷得叮当响。”
“后面还有一句:慈母多败儿,我家的情况正是如此。”张豹钦佩地说:“什么也逃不过青云书记的眼睛,我年轻的时候,确实一穷如洗,小孩跟着受累不少,夫人总觉得亏欠了他,因此特别娇纵,倒害了他。”
“十七八岁,正是判逆的年龄,寻常手段恐难见效。”陈青云同情地说:“重病就得下猛药呀,如果张总不狠心,难。”
张豹眼睛一亮,期盼地说:“青云书记见多识广,张豹有个不情之请,希望青云书记能够施以援手。”
陈青云对这件事情产生了兴趣,开心地说:“你希望我怎么做?”
“晚上到我家,让内子做几道小菜,你看如何?”
“就这么定吧。”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丁家果园,正好何杏花三人也到了。张豹拱手说:“我先走,恭候青云书记驾临。”
到张豹家做客,陈青云独自前往,连王菲也没带。他没有与张豹结成通家之好的想法,只是对张豹的儿子有兴趣。
张豹的住处,其实离陈青云的别墅仅隔数百米。晚餐的时候,陈青云沿着小区的林荫道缓步而行,几分钟就到了张豹所住的别墅,张豹已经在别墅外等候。
“同住一个小区,张豹没前往拜府,倒让青云书记屈尊寒舍。”张豹惭愧地说:“菜做已好,却不知小子野哪去了。”
陈青云淡淡地说:“没关系,等等吧。”
张豹将陈青云请进屋,他夫人站在别墅前激动地看着这位在益州炙手可热的年轻领导,将陈青云直接请到餐厅。陈青云的意思等他儿子回来,张豹两口子说什么也不肯。
刚开了一瓶琼浆玉液,餐厅里旋风般冲进一个挂着大耳环、满头黄发的年轻人,啥也不说,坐下拿起筷子就往羊肉碗里伸去。
“没礼貌,真不像话。”张豹伸手朝年轻人手腕上敲去,恼怒地说:“没看到有客人吗?快叫陈叔叔。”
小张豹这才抬头,看到主位上的陈青云,不屑地撇撇嘴说:“小屁孩一个,比我还小吧,叫弟+弟还差不多。”
“这孩子,真给我丢脸。”张豹脸在挂不住了,指着陈青云说:“这位是市委厖”
陈青云拦住张豹,轻声说:“看你急的,有重要的事情?”
“你不懂,我们哥几个选大哥,就在今晚。”小张豹得意地说:“我的希望最大,能不着急吗?妈,快给我盛饭,我赶时间呢。”
陈青云笑道:“怎么比试呀,不会是打架吧?”
“我们才不做这种没水准的事情,哥几个打架,那不伤了和气。”小张豹得意地说:“我们去健身房,比试三项:引体向上、举哑铃、仰卧起坐,够高雅的吧。”
陈青云明白了,小张豹只是贪玩,家境太好,不爱学习。于是不动声色地说:“看来你ting自信的,敢与我比比吗?”
张豹与他夫人担忧地看着陈青云,他们知道自己的孩子野,怕伤着陈青云,正想阻止,被陈青云的眼神止住。
小张豹却不管这些,拧着脖子说:“你这小屁孩,敢向我挑战,健身房里还没人能超过我呢。我应了,走吧。”
陈青云笑道:“不用那么复杂,我就坐在这里,不管你用什么方法,能让我起身或移动半步,就算你赢。”
小张豹大怒:“太小看人了,小心我揍你。”
“允许你用拳头。”
张豹与他夫人闻言大惊,小张豹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动手就没轻重,要是伤着陈青云,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看到张豹夫妇的表情和小张豹跃跃欲试的神态,陈青云轻松地说:“不用担心,他可差远了。动手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来点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