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青云哭笑不得,挠挠头说:“仁者见仁咯。”
叶秋威胁道:“俞雅看你的眼神有问题,小菲那么优秀,你敢乱来,看我不告诉叔叔。”
正好前面出现骚乱,陈青云赶紧转移话题,指着前面说:“有人闹事,我们看看去。”
这时已经快到江边,这里是居民密集的地方。在一个平房的民居前,果然有不少人围在民居的小院前。
五六个袒胸露腹的泼皮手里拎着木棍,平房前两个中年人在哀求什么,他们身边还有一个明眸皓齿的小姑娘。围观的市民都很气愤的神情,却无人敢上前劝解。
陈青云等人来到人群外的时候,为首的泼皮正在破口大骂:“老家伙,今晚你们敢不搬走,把你们扔到大街上去。”
小姑娘气愤地说:“凭什么要我们搬家,我们不同意卖房子,难道你们敢强买。”
泼皮冷笑道:“规划局已经批给我们建医院,你们不搬家,就是违反法律。”
泼皮**律,当真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陈青云觉得事情蹊跷,轻声问围观的市民:“大叔,出什么事了?”
旁边满脸皱纹的中年人愤愤不平地说:“市里批准这里盖医院,名字好像叫泰安医院。他们已经买下了前面的废旧物质回收公司的仓库,但丁家的房子不卖,医院不好盖,谈了好几轮,还没达成协议,医院就来拆房子,真是没天理。”
王菲凑到陈青云耳边轻声说:“那不是你的美女服务员吗?快出手呀。”
“准备施展你们的弹指神通,泼皮敢下手,撂倒他们,看谁的手法准。”扭头又对叶秋说:“打电话叫左宇带人过来,要快。”
丁茜伶牙俐齿,驳得为首的泼皮面红耳亦,为首的泼皮看到围观的市民不断地哄笑,恼怒地喊道:“兄弟们,动手。”
三个泼皮举着木棍冲上去朝丁茜父亲的头上砸去,另三个泼皮则指着正要上前的市民,口中骂骂咧咧。丁茜看父亲躲闪不及,冲到前面护住父亲,闭着眼睛准备挨上一棍,不料好一会也没动静,睁开秀目,只见六个泼皮全都倒在地上。
“陈书记,你怎么来了,太好了。”丁茜抬头看到陈青云,正要欣喜地冲过去,发现陈青云身边站着两位雍容华贵的少妇,正是昨天晚上在醴泉酒店红杉包厢坐在陈青云身边的人,丁茜神情苦涩地上前说:“这是嫂子吧,谢谢你们。”
看到泼皮倒在地上,几个市民胆大了,涌上前抬脚就踢,陈青云大声喊道:“大家别乱来,公安局的同志马上就到。”
站在人群外的吴任看到此情景,趁陈青云没注意,悄悄溜走。其实陈青云早就发现了他,这才果断地让叶秋叫左宇。
警察很快赶到,将六个泼皮押上警车。陈青云这才轻声说:“小丁,不准备请我们进去喝杯茶吗?”
丁茜意识到自己的失态,慌乱地说:“陈书记快请,只是屋里乱,见笑了。”
这是砖混结构的老房子,厅屋里墙壁斑驳。所谓进门看颜色、出门看天色。从屋里的陈设看,丁茜的家境确实很困难,为什么不同意拆迁呢,难道泰安医院给的价钱有问题?
泰安医院?陈青云的脑海里又升起一个大大的问号。
“大叔,刚才的情况,能给我们说说吗?”丁茜的父亲老实巴交的样子,站在厅屋中间,手足无措,显然知道了陈青云的身份。
丁茜的母亲气愤地说:“陈书记,我们在规划的表格上已经签字了,有新房子住,并不是坏事。可他们不让我们搬家,告规划局的信,也不是我们写的。”
“告规划局?为什么呀?”陈青云觉得事情越来越有趣。
丁茜低着头轻声说:“陈书记,你别说了,他们会找我父亲的麻烦。都是那个林凡地,我恨死他了。”
“如果发生紧急情况,应该先报警,也可以给我打电话。”陈青云和颜悦色地说:“相信政府,事情可以妥善解决。”
出门之后,王菲娇笑道:“青云,官腔打得不错嘛。”陈青云明显在疏远丁茜,王菲很开心。
“坐上我这个位置,你也会打官腔的。”陈青云自嘲地说。
相信左宇他们能从六个泼皮身上挖出点什么,陈青云不可能事事插手,第二天正常上班,徐鸿章还在替他收拾办公室,忽然从门外冲进来一个,声音硬咽地大声说:“老大,想死我了。”
“黑虎,来得ting快嘛。”看到黑虎两腿有点发软,陈青云赶紧上前扶住黑虎,坐到沙发上去。
黑虎激动地说:“好几年没看到老大,想念得紧,所以连夜赶路。现在还没上班,门卫不让进,东西还在车上。”
陈青云轻声说:“鸿章,给门卫打电话。”随后扭头说:“黑虎,生活习惯吗?”
黑虎的眼泪终于忍不住了,边擦眼泪边说:“老大,黑虎有今天厖我们三人都只能把老大的恩情埋在心里了。”
徐鸿章打完电话,奇怪地看着黑虎,五大三粗的人,怎么说哭就哭了呢。只听陈青云动情地说:“黑虎,你结婚的时候,正好我出国在外,没赶上你的婚礼,礼物还满意吧?”
黑虎抬起头说:“老大总是惦记我们,黑虎无以为报呀。弟妹生了个小黑虎、白龙的小白龙已经两岁多了,只是青蛇很顽固,到现在还不肯生小青蛇。”
“约上白龙,抽时间到蓉城或益州来走走,一定带上小黑虎和小白龙。”陈青云微笑道:“小菲最喜欢小孩子了。”
几个工人抬着两个大木箱进行,徐鸿章很好奇:陈青云从来不收礼,难道今天破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