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酒足饭饱之后,任长清与左宇向殷闲告辞,临别之时,任长清附在殷闲耳边轻声说:“如果当事人没意见、李家保证不再纠缠丁家,大事可化小。”
今天的聚会,令左宇感触最深:在官场上做到一定的层次,没一个人是省油的灯。
此时的陈青云,没有再管松洋渡的事情,从医院出来,叫上何成,直奔益北县而去,将徐鸿章留在医院。
送走陈青云,徐鸿章马上到附近的超市买了一束鲜花和几斤山竹,再次来到贺莹的病房。
“徐大哥,我不会变傻吧。”贺莹看到徐鸿章再次来到病房,也触发了埋藏在心底深处的一缕情丝,娇羞地说:“医生说了,我被打成脑震荡,幸好没打成白痴。”
陈青云飘逸的身形,在少女的心底深处扎根,以至于错过了好几个优秀的男生。今天看到陈青云,幡然醒悟:自己多年所守,其实不过镜花水月。现在徐鸿章及时闯入,在少女心中泛起涟绮。
“小贺,不过是轻微脑震荡,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徐鸿章剥了一枚山竹递给贺莹,马上取来红杉瓶装水喝了一口,润了润干枯的喉咙、平息了狂跳的心脏,缓缓地说:“青云书记给你开了处方,下午我会替你煎好送来。”
贺莹娇笑道:“叫你大哥是客套,你还当真呢。要不咱俩比比,说不定你还是小弟。”
女孩子主动说年龄,徐鸿章好不容易平静的气息,再次狂乱。漫天飞舞的暇思涌入徐鸿章的脑海,呆呆地看着贺莹没有说话。
“不说算了,回去陪你的女朋友吧,我不需要你陪同。”贺莹口气很硬,心里却忐忑不安,生怕徐鸿章回答错误。
“我哪有女朋友。”徐鸿章刚说完,心中已经明了,开心地说:“我是七六年的,你呢?”
贺莹狡猾地说:“不告诉你,快去给我煎药吧。如果留下后遗症,今后有你好受。”
徐鸿章心中再无疑虑,屁颠屁颠地离开医院。再次回到病房时,不但带来了汤药,而且从醴泉酒店取来浓浓的鸡汤和可口的饭菜,陪着贺莹在医院就餐。
此时的贺莹,再无漂泊之感,对林凡地的怨恨也抛到了九霄云外。
陈青云来到益北县的时候,徐向东与卫斌已经等候多时。这次来到益北县,陈青云是为今年的选举做准备。两天前,常委选举地分配表经过流转之后,别的常委都没意见,只有乔根提出来与陈青云交换选举地。也许乔根正好有事情到益南县,陈青云没把此事放在心上。
杨川的小孩生病住院,陈青云干脆让沙紫开来青菲舰。徐向东看到威猛的青菲舰,mo着锃光透亮的烤漆,赞叹地说:“青云书记,好车呀,什么牌子呀?”
没等陈青云回答,卫斌抢先说:“青菲舰,安平泰安汽车公司特制的样车。”随后拉过沙紫说:“徐向东,这是内子,名叫沙紫。”
徐向东马上向沙紫问好,不再提起青菲舰的事情。卫斌见徐向东的注意力果然被自己引开,暗自得意。陈青云洞若观火,心知徐向东才是老麻雀,知道什么事情不该多问。
五人两辆车向大山内开去,下来之时,陈青云明言,此行专为休闲。徐向东却心知肚明,早已做好安排。
青菲舰跟在警车后面来到一处天然湖泊,清澈的湖水可以看到湖底飘动的水草。陈青云见污染严重的益北县还有如此清秀的风景,心中自是高兴。
等候在此的一位老者熟悉地张罗,十多根海竿与手竿任陈青云等人挑选,几位年轻漂亮的少妇取来糠饼、蚯蚓和发酵好的饭团。
陈青云选择一个背阴的深水地,用糠饼打好窝子,小心地将爆炸钩埋入捏好的饭团中,准确地将饭团甩在窝子上。
“青云书记,看你的手法,参加钓鱼比赛也不比别人差。”何成边上食边说:“跟随你这么多年,第一次看你与下属娱乐,何成好荣幸。”
陈青云骂道:“你在批评我脱离群众吧,你自己笨手笨脚,半天也没弄好。咬食了,好一条大鱼。”
陈青云并没有钓鱼的经验,稍稍放出神识,水底的情况尽收脑海。此处大鱼集中,没几分钟就抢食陈青云渗入了一丝灵气的饭团。
陈青云慢悠悠地摇着手柄,钓鱼的乐趣,在鱼上钩之后取鱼的过程。徐向东、卫斌与沙紫全都兴奋地跑来。沙紫毫不客气地从陈青云手中接过海竿,将陈青云挤到一边。
“何成,松洋渡的地质勘探完成了吧,结论如论?”陈青云将何成叫到远处,轻声说:“土地征收是经开区的重点,等你完成这个计划,下一步的工作就得马上展开。”
何成兴奋地说:“这次的土地征收出奇的顺利,经开区几乎全体出动,几天之内就与村民签订了合同,征地款已经到位。现在经开区掌握了几个平方公里的荒地,完全占据了主动权。至于地质勘探,报告放在车里,结论是可行。”
陈青云神秘地笑道:“如果不是意外钻出城市燃气项目的竞争,这个项目是我来益州布下的第一个局。好在大鱼已经上钩了,没有空打窝子。”
何成不解地说:“青云书记,什么局呀?”
“你就负责起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