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根有意当着经开区所有领导的面,向何成抛出绣球。他不怕陈青云知道,就怕陈青云得不到这个信息。
何成顿时明白何成的险恶用心,他不怕陈青云得到这个信息,就怕乔根不明白自己的意思,死缠烂打。但言语过重而伤了乔根的自尊,何成也得不偿失。
“看来我中头彩了,不完成任务对不住乔市长。”何成脸上没有出现乔根希望的兴奋,也没有以往套路中的立即站起来、走到乔根面前恭敬地敬酒、并且连声说:“感谢领导栽培。”
乔根淡淡地说:“好好干,别让我失望。”说完拂袖而去。
经开区其他的领导傻傻地盯着何成:这傻逼,多好的机会,你不要,让给我呀。
无论个人的感情如何变化,经开区的事业还是一如既往地向前推动。一区四园的概念,引起市民的广泛关注,而实质性的内涵,如同物流园的投资那样、如同第二根巨+大的肉骨头扔进了猎狗群中,引发益州第二轮争抢。
这次的争抢,集中在陈青云与九爷之间。
与九爷谈完合作的具体细节,贺岁刚从益州回到安平,又收到九爷的信息,不得不从安平重新回到益州。
“你给我充足的理由,为什么着急将我叫回来,安平到益州实在不是好玩的旅途。”贺岁见到九爷,不悦地说:“你不会告诉我,几天的时间,益州也会给我带来好消息吧?”
九爷兴奋地说:“懵别人也不敢懵贺公子呀,如果能争取到这个机会,我们原来的计划就不用更改了。”
贺岁不以为意地说:“原来的计划,在经开区新建焦化厂项目?你醒醒吧,陈青云负责经开区,能让你新上污染严重的项目?”
九爷哈哈大笑道:“世事无常呀,我们就是要借陈青云的势,为焦化厂铺条宽广的道路。”
贺岁猛然坐直身子,盯着九爷说:“请九爷说清楚点,难道陈青云也会像久旷的怨妇找野男人那样,急切地拉项目进经开区?”
九爷淡淡地说:“事情当然没有那么轻松,只是经开区的新规划,为我们的项目提供了机会。”
“新规划?难道连环保的要求也放宽了。”贺岁仍不敢置信地说:“不会是攀市钢厂那边有什么要求吧,他们的高炉项目还没批下来呀?”
九爷笑道:“贺公子被正统的思维主导,不会玩曲线救国那套。实话告诉你,经开区的新规划中,将管道燃气纳入到基础设施建设的范围,近期就要付诸实施。”
贺岁双眼发亮,兴奋地说:“如果拿下经开区的管道燃气项目,焦化厂也可以设立在经开区。好,思路不错,九爷触类旁通、见微知著,贺岁佩服。”
九爷阴沉地说:“这次又与你的哥们对上了,这个陈青云,简直是我命中的克星。”
贺岁惊讶地说:“对经开区的建设有利,这次与他们的目标一致,陈青云不应该阻拦呀。”
“如果有那么简单,我就不会请贺公子来益州了。”九爷沉重地说:“据可靠消息,陈青云计划引进华夏石油投资经开区的管道天然气项目。如果陈青云成功,那就没我们什么事情了。”
贺岁点点头说:“如果华夏石油插手,事情确实难办。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找出华夏石油的短处,才知道我们的优势在什么地方。”
九爷沮丧地说:“华夏石油在s省有两大油气田,已经经营了三十多年,资源、资金、人际关系都不缺,与这样的巨无霸相争,信心不足呀。”
“华夏石油是不折不扣的经济航母,好大一艘船呀。”贺岁说到这,猛然惊醒,兴奋地说:“船大难调头,我知道华夏石油的短板了。他们最大的缺点,就是机制不灵活,用他们自己的话讲,叫程序不可逾越。”
九爷受贺岁的感染,高兴地说:“我与华夏石油的人打过交道,他们不仅是办事效率低,每个办事人员的架子都特别大,很不好交往。”
“既然如此,我们就要发挥自己的长处。”贺岁坚毅地说:“马上进行项目前期工作,向经开区提出入园要求,以管道燃气项目为主,将焦化厂项目捆绑进去。”
九爷竖起大拇指说:“贺公子不愧出自大世家,见识不凡。你这一席话,让老朽拨云见日、信心大增。”
贺岁对华夏石油的评价十分到位,这次碰到了意外,就是因为陈青云这个变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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