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我知道了,请回吧。”
年轻人站在办公室中间,固执地说:“九爷想得到陈书记的回信。”
陈青云皱了皱眉,毫不犹豫地说:“我今天另有安排,只能谢谢你们九爷的好意了。”
年轻人冷冷地看着陈青云说:“九爷的宴请,陈书记还是请考虑吧。”
陈青云没有回答,走到办公桌前拿起电话,拨通巫水生的号码,让他马上过来。
年轻人见状,扭头就朝外面走去,在走廊里不屑地自言自语:“不识抬举,有你好看的。”
巫水生进来看到陈青云恼怒的面容,小心翼翼地说:“陈书记,有什么指示吗?”
陈青云将请柬递给巫水生,冷冷地说:“看来市委办的来客登记制度得加强了,我这里成了谁都可以进来的地方。”
巫水生诚惶诚恐地接过请柬,目光转向徐鸿章,明显在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徐鸿章将刚才的事情详细告诉巫水生,巫水生mo了mo头ding的汗珠说:“陈书记请放心,再也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尽管是早春时节,益州的天气还十分寒冷,但巫水生却头上冒着热气。这件事情,放下就是一件小事,而陈青云计较的话,巫水生的责任就跑不掉、或在陈青云心目中的印象产生恶劣影响。
陈青云知道刚才的事情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却不会真正就此追究下去。也许躲在暗处的人,就希望看到他沉不气的样子,因为他的年龄摆在这呢。
巫水生走后,陈青云与徐鸿章还在继续刚才的话题,大班台上的电话刺耳地响起来。陈青云向徐鸿章示意,听完电话后徐鸿章紧张地说:“大哥,是经开区朱书记,有不少人围攻经开区,好像是到经开区要工程款的人。”
“经开区欠工程款?”陈青云沉思片刻后说:“鸿章,马上请毕宝林市长来我办公室。”
毕宝林副市长是经开区的主管领导,按说陈青云还没正式接管之前,今天的事情应该由毕宝林处理,朱武的电话不应该打到陈青云办公室。
徐鸿章想不透这些,但他对于执行陈青云的指示,肯定不会打折扣,当然拨通毕宝林的电话,随后苦笑着说:“毕市长到蓉城去了,他说请你处理今天的事情,回益州后他马上向你移交。”
“真巧呀。”陈青云鄙夷地笑道:“鸿章,看来有人给咱们送见面礼来了,我们不出面的话,说不定还有别的见面礼出现呢。走吧,到经开区去。”
又是要工程款,不会玩点新鲜的吗?陈青云遇到多少次**,大部分都是要钱。去经开区的路上,陈青云坐在后排,心里思量着今天发生的事情。因为对司机不了解,他的想法也只能憋在心里。
如果从几千米的高空向下看,整个益州一马平川,而行进在其间的时候,就会发现,益州到处是连绵起伏的小山包。益州市经济开发区就在离城区四、五公里处的小山包群内。
“陈书记,经开区的办公楼被人围住了,我们怎么办?”司机杨川是个退伍的年轻人,他恭敬地说:“后面有条小路,但不能开车进去。”
陈青云平静地说:“停车吧,你在这里等候。”
杨川将奥迪车靠边停下,看着陈青云缓步走向情绪激动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兄弟,你们在干什么呢?”陈青云让徐鸿章混入经开区办公楼前的人群,徐鸿章过去拍拍一个青年工人的肩膀说:“看你们打出的这些横幅,家里应该揭不开锅了吧。”
“你是什么人,怎么出现在这里?”青年工人警惕地盯着陈青云和徐鸿章说:“你们是外地人吧?经开区不是你们能来的地方,快走吧,让那几个黑衣人看到,你们会有麻烦的。”
徐鸿章掏出一包烟塞在青年工人的手中,轻声说:“兄弟,我也是找经开区领导要钱的,现在看来,我们没多少希望了。”
青年工人悄悄地说:“经开区根本就没钱,看来你们大意了,怎么会与经开区做生意呢。我们不同,所有的工程款都结清了,横幅上写的,没一句真话。”
“怎么办才好呢?”徐鸿章装成郁闷的样子说:“我们在益州想不出办法,能不能这样,请你替我引见那几位大哥,他们肯定有办法。”
青年工人赶紧拉着徐鸿章溜出人群,谨慎地说:“兄弟,我看你很厚道,千万别惹这些人,惹上就脱不开身。”
“他们不是你们一块的吗?”徐鸿章纳闷地说:“我给报酬,能有什么麻烦?”
“你对益州不了解,这些人是老板从绮红楼派来的。”青年工人悄悄地说:“我们是益州神马建筑安装公司的普通员工,比他们差远了。虽然都是九爷的产业,但那些人都是九爷的心腹,没什么事情干不出来的。”
陈青云装成害怕的样子,猥琐地说:“谢谢兄弟,我改天再来吧。”
情况基本上清楚了,陈青云与徐鸿章按照杨川提供的小路,从后门进+入经开区院内。
陈青云还没走到经开区书记办公室,已经听到房间里面两人的对话,让陈青云感到今天的事情很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