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直抢着说:“江城,城市轻轨项目。江城的态度很诚恳,他们也提出合作,不过只是参与,并且是以非常合理的价格提供项目用地,并且是完成了拆迁和地面清理的熟地。”
“失之东隅,收之桑榆。”陈青云大笑道:“让贺定后悔去吧,如果蓉城要建,也得等江城的项目建成以后。”
劳伦斯笑道:“k省省长与贺定同为下一任省委书记的候选人,江城轻轨项目建成之后,可以为k省省长加分,他做梦都会笑翻天的。”
陈青云奇怪地盯着劳伦斯说:“洋鬼子,你怎么对华夏的政治如此熟悉?喔,我知道了,你这家伙根本就是个官迷。”
劳伦斯扁扁嘴说:“青云,你太小看我了,我到华夏已经十多年了,是米国著名的华夏通。就算米国驻华使馆有什么重大活动,还得把我请过去呢。”
陈青云还没想到这一层呢,看来要重新评价劳伦斯了,这家伙就喜欢与高官接触,原来是存心的。
当陈青云与曲直与劳伦期见面的时候,曲直先后接到黄鼎玉、林华与严玖的电话,都是询问曲直重新回到蓉城谈判桌上的时间,态度诚恳得无以复加。
严玖并不知道贺定与陈青云之间的奥秘,他纯粹是从工作出发,所以陈青云并未计较这些。看穿了贺定的用意后,陈青云不无恶意地想,当贺定得知白云集团与江城签订合同的信息后,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从这一刻起,陈青云已经将贺定定位在不可调和的敌对关系上。就算在花港遭到袭击、醴泉集团受到恶意的挑衅时,陈青云还抱有幻想。此时他完全明白,自己与贺定之间、特别是贺定摆出十分难看的吃相时,他们之间那种天然的敌对关系,根本无法调和了。
不出陈青云所料,当他回到安平的第二天,贺定便得到白云集团与江城签订协议的消息,气得他当场就摔碎了一个精美的五彩釉下瓷茶杯,要知道,那可是工艺美术大师的作品,价值数千华夏币。
贺定可不会亲自打电话给曲直,但他可以给陈青云下指令。于是,陈青云回到办公室还没坐热,省政府的电话就追过来了,而且是十万火急地要他赶到蓉城。
“不论你采用什么办法,给我把曲直弄回蓉城的谈判桌上。”贺定盯着陈青云,以不容拒绝的口吻说:“刚才你所讲的那些,以为我会相信吗?黄主任可全都向我汇报过,在米国,曲直莫名其妙地找上他们,就是你在背后操作的。”
陈青云平静地说:“贺省长,我不否认,曲直是我找来的,却是通过中间人。你也知道,资本的原动力,是纯粹的追逐利益最大化。因此,他们在具体项目上的运作,不是友谊能起作用的,更别说关系并不太深的中间人。”
贺定恶狠狠地说:“按你的说法,你在蓉城地铁项目中已经没有半点作用了?”
陈青云下意识地耸耸肩,瞬间就意识到这样做的话,肯定会惹得贺定当场发飚。在华夏,凡属轻视对方的动作,都属于领导的权利,哪怕只比你高一级的领导,而陈青云的地位与贺定相比,差距实在太大。陈青云只好满脸堆笑地说:“贺省长,我实在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你走吧。”贺定强忍着将另一个釉下五彩瓷茶杯摔碎的冲动,冷冷地说:“既然如此,你回安平去吧,这次的谈判你也没必要参加了。”
当陈青云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的时候,贺定办公室清晰地传来一句话:“不识抬举,有你好瞧的。”
陈青云听到这句话,丹田陡然升起一股热浪,迅速流遍全身经脉,脑海里同时升起一股不屈的斗志:你敢下战书,我就敢接下来。
没有丝毫的耽搁,陈青云马上回到月牙湖,就在湖边的小亭中,面对平静的湖水,吸收天地灵气。他发现,这次吸取的灵气,竟然是平常的十多倍。
别墅里的人做好了晚餐,但谁也没动筷子,默默地等候着陈青云,直到晚上十点。
矛盾已经摆到明面上了,当然,贺定并不知道他关上门、咬牙切齿所说的话,会传到陈青云耳中。
春节之后,陈青云留在安平的时间,远不如在外面忙碌的时候多,虽然各方面的工作按部就班,发展的势头还是很猛,特别是经开区与幸福新城。此时陈青云要考虑的,除了稳定这几年的成果,最重要的就是铁路的建设。
“青云,什么事情这么着急呀。”王宣听到陈青云找他,扔下手头的事情就赶到政务中心,抱怨道:“找你的时候,你的人影都见不着,需要我的时候,一个电话就行了。”
陈青云开心地笑道:“谁让你不走行政的道路,就算你能耐再大,在安平这一亩三分地,你能不听我的召唤吗?”
王宣沮丧地说:“算我倒霉行吗?你应该知道,王成要得到全力的支持,只有牺牲我了,你以为我不想当官呀。算了,不说这些烦人的事,有什么吩咐?”
“这就对了嘛,多乖。”陈青云戏谑地笑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王成远没有你潇洒。走行政的道路,看上去风光无比,可任何风光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艰辛。”
王宣大笑道:“任何风光的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艰辛。青云,为你这句话,今晚我请你喝酒。”
“别光顾着喝酒,说点正事吧。”陈青云收敛笑容,严肃地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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