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张南,有两个考生已经设擂九十八天,再坚持两天便能入南唐武院内院。今天他出来,原本也是想去看看是怎样的豪杰。
知道这个消息后,张南的心思就活泛开了。
这次倒是没去琢磨考核人道不人道之类的问题,而是张南觉得这种场合,显然是一个很不错的机会。虽然他不可能上去打擂,但既然有人做到这个程度,南唐武院不可能不闻不问。连受了情伤的毛子画都想去看这个热闹,即便没有南唐武院的人在场,也必然有高手关注。
不管是想惹麻烦吸引注意力,还是站在楚云武院的立场上,他都该过去看一看。
想到这里,张南问清地点,便准备前去。
不过毛子画还死拽着他不放,誓要见到李子布才罢休。
为了感谢毛子画提供的帮助,张南深思熟虑了两秒钟,很无节操的寻到李子布的房间,把毛子画塞进去慢慢等。驿馆安保很严,住了人的房间不能随便进。不过张南作为武院导师,显然是可以破例的。随后又心疼李子布并内疚三秒钟后,张南离开驿馆,直奔擂台地点而去。
摆擂地点在城西的一条街的尽头,虽然算不上偏僻,但也没那么好找,张南问了好几圈才找到地方。
安京城很大,也不是所有人都关心武道。张南人生地不熟,若没毛子画提供的信息,即便打听都未必打听的出来。
街道尽头有一棵颇有年头的大柳树,柳树下摆着两个擂台。说是擂台,实际上就是两个二丈长宽的木台子,高也不过六七尺。外面人挤人人挨人的,很难看的真切。
张南在外围先扫描了一圈,目光在几个人身上停留片刻,挤进人群。
两个擂台上各自盘膝坐着一个少年,年纪均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带着不少伤,擂台上更是血迹斑斑,刀剑痕迹泛泛。擂台外围空着老大一片,有几个官差站在那维持秩序。角落处卷着几个草席,隐约露出人脚。
张南瞳孔微缩,脸色不是很好看。
并非因为看到死人,一开始从毛子画口中知道考核内容时,张南便想到必会有伤亡,让他吃惊的是围观百姓。所有人都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模样,甚至还有顽童在草席附近跑来跑去,他们的父母虽然喝斥,但神情并不紧张。完全就是观看舞台剧,孩子在戏台边缘玩耍那种感觉。
南唐武院内院的考核就算再残酷十倍,那也只是内部的事情,张南除了感慨下教育理念差别之外,不会联想太多。可百姓们的反应,就太值得深思了。
在一片繁华景象之下,人们竟然会生命这般的漠视,这让张南生出一种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更带上了几分警惕。
楚云国亦有武者犯禁,当街杀人之事。张南在开武馆时,更是曾让冷虎把尸体挂到别人客栈的门前,堪称胆大妄为。可那些事情,终归都是禁忌之事,普通人仍然会为之恐慌。官府就算再怎么不作为,面子上也得追查一番。
不要小瞧那一层虚伪的外衣,因为那控制着人们的心理底线,是人和野兽的最大区别。一旦没了道德约束,后果是非常可怕的。
这种情况不可能是偶然,张南都能意识到的事情,南唐当权者不可能没意识到。更有一种可能,是有些人刻意引导。又或者说,是某些妖魔的引导!
望向擂台上的那两个少年,张南眼中多出许多异样。
盘踞在南唐的妖魔,绝对所图非小。而这南唐武院,更不会像楚云武院那样纯粹。三日后便要与南唐武院正式打交道,还真是不能掉以轻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