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吓得魂飞魄散,想把他推开,可是手臂尚且不能承受负荷。试图别开脸,他却早已经料到了,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张开嘴。她又想咬他,他是个缜密的人,一切有可能发生的情况都杜绝了,她连牙关都合不上。
强迫的亲吻没有任何美好可言,她只觉得恶心,他却吻得很专注,像个初入私塾的孩子,对文房四宝充满兴趣。以前亲吻不过唇贴着唇,他没有钻研过其中奥秘。现在她就在他掌心里,没有了包袱,不必担心哪里做得不对惹她怀疑,反正破罐子破摔了,不管她喜欢也好,厌恶也好,他就是想亲她。
他还记得那天在定王帐中议完事出来,她背着两手在不远处等他。看到他,塞了个果子在他嘴里,眼巴巴等他吃完,开始撅着嘴要求乖乖一下。他有点不好意思,假装没看见,抬起头看天边流云。她个子矮,够不着,就抓着他的手臂用力蹦。他那时真觉得好笑,蹦了还是够不着,怎么办呢,不忍心看她这么着急,便低下头在她唇上亲了一下。就那一下,干涸苍白的心忽然变得草木丰沛,会悸动,会疼痛,都是她引发的。既然闯了祸,就要负责赔偿和收尾,她再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了,除非她死,或者他死。
他要的东西,从来不需要取得别人的同意。她属于谁?她谁都不属于。她爱着另一个临渊,可是就连他都是他创造的,他们有什么理由来反抗他?为了一个女人弄得师徒反目,似乎不太上算,但还可以商量。如果用一个国家来交换,这笔买卖应该是可做的吧!
他专心致志感觉她,虽然她并不情愿,他却依旧满足。她的衣裳底下有完美的曲线,也是他渴望的。大概酒真能乱性,他逐渐有些难以自控。她的气息幽幽,如兰似桂,钻进他脑子里,扰乱他的思绪。他解她的腰带,不顾她的反抗,把手探了进去。
她的肌肉紧绷,呜咽声从鼻腔里发出来,听着十分可怜。她挥舞着拳头欲反抗,被他牵制住,动都不能动一下。他离开她的唇,眯眼看她,那红唇委实诱人,复留恋地舔舐,他轻轻叹息:“莲灯,我哪里不好,你不喜欢我?”
她哆嗦着说:“我有喜欢的人,你不要碰我。”
“可是你前两天明明说爱我的。”他笑了笑,“所以我当真了,我也爱你。”
她见了鬼似的尖声哀哭,语无伦次,“不,不是你,你不是他……我爱的是他!”其实到最后,她根本不知道“他”是谁。他哂笑,一个冠着他的名字,活了一百多年的无名氏。
“你可以尝试变通一下,我就是他,他就是我。你爱他,等同于爱我,为什么要分得那么清楚呢!”他将她平放在重席上,弯下腰,亲吻她的脖颈,“今天可以试试……”
他想试什么,不言而喻。莲灯惊恐得几欲晕厥,她没有想到自己会遭遇这种无耻的事,于是奋力反击,可惜她的拳脚功夫对他来说一文不值,他随意一抬手,就能将她的攻势化解于无形。
她几乎绝望了,也许真的是在劫难逃。如果清白毁在他手里,她也没脸活着了。她紧紧抓住领口,尖声说不,“我不愿意,你不能强迫我。”
他果然停下了,蹙着眉头看她,“不愿意?”
她看到了希望,忙点头,“你说你喜欢我,既然喜欢,就不能逼我做我不愿意做的事。你懂爱么?爱要一点一点培养,要慢慢互生好感,不是靠你这样野蛮的掠夺就能产生的。”
若要说道理,这么浅显他当然懂得。可她心里藏着另一个人,没有能够容纳他的地方,他想进去,取而代之才是最直接的办法。
他说:“本座没有那么好的耐性,我曾经听大内宦官说过,女人的身体给了谁,心就会跟谁。”
她慌忙道:“我和他同过房,我是他的人。”
他怔了下,“我知道,我不介意。把他留在你身上的烙印盖住,那你就是本座的了。”
她再多的挣扎都是徒劳,中衣薄薄的一层缎子,不消他使上半分力气,轻而易举便撕开了。
她的身体果然如他设想的一样,年轻鲜活,充满生命力。乌沉沉的簟子衬托出她的白洁,干净得像六月的荷。他看得心头骤跳,连她掩胸的样子都充满诱惑性。他把指尖落在她纤纤的腰肢上,可以感受到底下奔腾的血脉。在那片皮肤上细细揉/搓,愈发的爱不释手,此刻她比任何一切更具有吸引力。
他在她身旁躺下来,“莲灯,你不要害怕。”
她含泪咒骂:“你为老不尊,竟让我别害怕。你都已经死了上百年了,为什么突然活过来?我不要和尸首在一起,你滚开!给我滚远一点!”
她的话让他生气,扬起手,险些一个耳光招呼过去。最后倒是硬生生克制住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手覆在了她的一边胸乳上。
“这些不敬的话,足够你死上十回的了。我究竟是不是尸首,很快会让你知道。”一面说,一面忿忿脱了罩衣,将她压在身下。
他又来寻找她的唇,她逃不掉。外面天黑了,让她想起那次,也是这样的时间,黑夜笼罩着大帐,没有点灯,只看到隐约的火光,透过牛皮对接的缝隙照进来。
她想尽了办法,精疲力尽。天气已经很冷了,她出了一身汗,静下来便冻得打颤。他的身体是温暖的,也许死过一回的人,已经把纯阳血的弊病全都抛开了吧!他贴紧她,血脉喷张的*抵着她,令她感到屈辱和难堪。
他的手指探下去,“是这里吗?”
她咬紧了嘴唇,扭胯想摆脱他,他将她固定住,轻轻撩拨,无师自通。她终于哭着求他,“你不要这样,不要对不起他,我是他的娘子。”
他泄愤式的在她胸乳狠狠一捏,“他将你丢下,自己回长安去了,你还要做他的娘子吗?”
她猛地瞪大了双眼,他回长安去了……他在长安。她抓紧他的手臂,“在长安哪里?你告诉我。”
他的呼吸在黑暗里显得急促,不知道是因为不得疏解,还是因为愤怒。这样的夜,不是应该好好享受*吗,为什么他们的话题全都围绕别人?他气不打一处来,捞起她的腿盘在自己腰上,冷声道:“告诉你也无妨,他在太上神宫,继续当他的国师。”
莲灯怔在那里,真是个万箭穿心的消息,她本以为他可能在哪里漂泊,生死不明,没想到他居然回到太上神宫了。是啊,既然受皇命剿灭定王,放舟的背叛当然也是假的。他回去了,把她扔在这里,自己回去了……
她忽然发觉生无可恋,自己一心为他坚守,他却把她丢给了这个怪物。接下去当如何?苟延残喘着,成为他们师徒的玩物吗?她究竟该不该相信他的话?说不定他是为了离间,才有意这样说的。
她忽然醒转,他已经兵临城下。她慌忙推住他的小腹,结结巴巴道:“上次临渊与我……他功力大失。国师要想清楚,我会吸你们的修为。原本就有他的内力在,再吸了你的,到时候你们都不是我的对手了,那可怎么办?你……你千万……草率不得。”
这种时候,她和他谈什么现实问题?她说的都没错,他也考虑过这种可能,可是眼下如箭在弦,身体有自己的意愿。他托起她的腰肢,缠绵地撩拨,只要一点点就可以了。他咬住牙,努力按照原先的计划进行,她却奋力扭起来,“我会把你吸干,吸成一根老树桩。为了片刻欢愉回到十八层地狱里,值得吗?”
真可算得上一语惊醒梦中人,他顿住了,进退两难。拉住她的手,也不说话,只让她看他现在的情况。
她握在手里,羞得无地自容,“国师且忍一忍吧,小不忍则乱大谋……”
他突然伸手勾住她的脖子,将她捺进自己怀里,“照你这么说,我可是永远都不能和你同房了?”
莲灯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骂出声来。她又不是人尽可夫的,为什么要和两个男人同房?尤其还是一对师徒,想想简直叫人呕出一盆血。
还好他懂得退而求其次,手势变得温柔了,轻轻抚摸她的耳垂和颈项,“单只是乖乖,不会折损功力吧?”她当然没有任何发表意见的权力,他吁了口气,额抵着她的额道,“如果你可以好好表现,那么同房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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