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的。”
我不想就这个话题跟她讨论下去,因为我对她撒谎,会感觉良心犯了罪。最主要的是,每次我撒谎,她都能轻易拆穿。
她见我不再辩驳,又说:“七姑娘,你能耐啊。听说你们公司前几天死了个人,你还借这个机会辞了职。真不像你的作风,以往你会因为担心同行在背后戳脊梁骨,咬牙都要挺过去。这次干得挺利落,是要转业的节奏呢。”
“才几天时间你就知道了,本来打算空了再跟你说的。”
“这么说来,你辞职以后还挺忙?”
我又被她问住了,因为太熟,所以担心自己会在不经意间把实话告诉她。
于是我话锋一转,改问她道:“我问你,为什么突然要出国,还走得这么急?”
“不愧是七姑娘。”她顿了顿说,“其实,我是要去躲债的。”
“欠,欠了多少啊?”
“也不多,几百万个天朝币而已。”
“我叉!你天天用白面敷城墙呢,人家抽大烟的也欠不了那么多钱。”
她摆了摆手说:“别把我说得像瘾君子一样,只是一不小心欠了笔祸债。”
估摸她也摊上什么事了,但我现在自身难保,也不敢细问。我们的默契就在于,她知道我解决不了的问题不会找我帮忙,我明白这点就不会给她添乱。
“那么你自己要注意,我指得各个方面。”我缓了缓继续说,“你这次可是漂洋过海,不是上山下乡,见到的都是歪国人。别像在天朝这样没谱,人家都比较开放。小心马虎*体,我才不想看你挥泪斩洋根。”
她不以为然道:“你还是管好你自己,渣男下周要结婚,你难不成还准备了厚礼见他最后一面?”
前男友唐光是我心灵深处的伤,本来以为他被富家女玩腻了就会回到我身边。可惜等了两年,等来的却是一张喜帖。我去他娘的有钱人终成眷属,曾和他厮混的五年时光,该怎么弥补。
“其实我早就不喜欢他了,只是觉得不甘心。”我说。
“嘿嘿……口是心非也得有个度,我又不是外人,你这是在骗我呢,还是骗你自己?”她苦笑道。
唐光结婚,我真的真的感到遗憾,遗憾得心里隐隐作痛。我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不是还喜欢着,但确实爱过,曾经深深地爱过。
只是前些天喜帖来得太突然了,我又被接二连三的鬼事给绊住了,所以把它丢到了一边不去想。现在被婵娟提起,连呼吸都不自觉地难受起来,每一次进气出气都在牵扯心脏。
因为触动了伤心的“魂”,所以之后跟她的谈话都不怎么走心。吃完饭,我们又移驾到了奶茶店,她就好这口。
大概坐了半个小时,我看到丰子染出现在人群中,他正从对面街道走过来。这里是步行街,所以隔得不远,能够看见他在注视着我们。
茫茫人海中,不知道婵娟怎么就发现了他。
她食指尖点在玻璃上,指着越来越近的丰子染,对我说:“好像是冲你来的。”
“啊,新认识的小伙伴,算是上司吧。”我敷衍道。
她半眯着眼睛眺着丰子染,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跟我说:“小心点,那小子不是人。”
我心里一沉,心想这下完了,被她发现了。不知道是不是丰子染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被她看见了,还是她有那种我不知道的隐藏技能。
“你,那个……”
我本想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又接着跟我说:“长太帅的都不是人。唐光那种中偏上的水准已然成了渣男,像这种上等货,不知道要渣到什么程度。”
我赶紧松了那口提到嗓子眼的气,原来她说的是那些,真被她给吓一跳。
不过她的担心明显是多余的,对方是个什么程度我清楚得不得了。我就算失恋,也不会没谱到跟一个鬼厮磨。不是我种族歧视,那种超跨越的爱情应该会被天打五雷轰吧。再说了,丰子染,谁会喜欢他,我又不是傻子。
“你想象力那么丰富,怎么不去写小说啊?”我一面搅动奶茶一面埋怨道,“他不过是新认识的小伙伴,都说是上司了,一起工作的。”
她垂下嘴角,一脸不悦地说:“再我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要跟他闹出什么感情纠葛。我可是很爱你的,五年来一直都很爱你。”
我捂嘴偷笑道:“萨瓦迪卡,别说得你此行就像要去泰国做手术一样。”
她突然起身,一把抓起我的手。虽然我们此时也是面对面坐着,但奶茶桌只是一个直径三十厘米的边几。我被她一扯,跟着就站了起来。我们两人身高相差不过五厘米,一起身碰头就能亲到对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