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集的区域,再也看不到山神庙,他这才停下来。
他把我放下来,第一件事就是撩起了我的衣服。我抬手就给他了一巴掌,当然我的小巴掌根本就打不疼人。他也没躲,直管撩我的上衣。我也愣住了,条件反射,“啪啪啪”不停地拍他。
“别动,让我看看。”他厚颜无耻地说道。
“滚!”
“听话,别乱动。”
“你这个鬼怪禽兽,连小孩都不放过!”
“啧,再乱动我就直接扒了。”
“你才是,不要乱来,呜呜呜……就算要欺负人,好歹也要等我变回大人的时候……”
虽然是小孩身体,总觉得被他看到了。羞耻心一股脑涌上来,我忍不住放声大哭。
他把我的衣服放下来,叹了一口气,说:“我不晓得你所谓的‘欺负人’是指得什么,起码要看看现在什么场合。”
说着,他撩起他自己的衣服。左肋间竟有一个暗红诡异的符号,巴掌那么大,就像纹身一样。我记得他身上没有那个印记,因为那天他换衣服的时候我偷看过。
“那是啥?”
“不知道,感觉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顿了顿又说,“总之,暂时不能靠近那座庙,这个村子不是一般的难缠。”
“可是……”我左右瞥着附近的屋舍对他说,“我们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这村子如此热闹,哪里不能去?”他说。
我瘪了瘪嘴,他是鬼当然热闹,全是他的同类。
“你是不是有种找到组织了的感觉?”我鄙夷道。
他用指尖在左边肋骨间轻划了一下,说:“你没听说过,自相残杀的往往都是同类么?”
“谁听过啊。”
“因为同类才具备相同的利益追求。”
这时,不远处响起了唢呐声,就像在回应丰子染的话一样。雷雨也像怕了唢呐般,倏地停了,天空中露出一抹晴。
我心里一惊:“糟了,又有脑残被涮进来了。”
“走吧,去看看,究竟有多热闹。”
我随他在房与房之间的巷子里往外走,唢呐声的源头越来越近。最初听到的曲子凄凉,这会儿曲调竟变得欢快起来。我们靠得越近,那曲子就越欢乐。
当我看到吹奏的人时,竟然处在一片喜庆之中。
这是一座四合宅院,院子里搭满了酒席。到处扎着红布挽着红花,门窗上贴着大红喜字。堂屋的蜡烛燃得正旺,里面挤满了宾客,正闹腾新人。
“鬼……在结婚?”我不禁呢喃道。
丰子染捂住我的嘴,笑着说:“童言无忌,莫要见怪……恭喜恭喜。”
我回头一看,门边站着一个中年男人正瞧着我们,好像是专门替主人家接待客人的。
男人疑惑地打量着我们俩,也不说话。
“啊呀,为了赶上新人这趟酒,衣服都淋湿了。”
丰子染如自语般提了提衣角,刚好把那诡异的符号露了出来。
那男人看到丰子染的符号,脸上的疑惑立马就消了。忙对我们说道:“兄弟是新搬来的吧,快请快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