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觉得奇怪,不知不觉,眼睛似乎已经完全闭合,沉睡了过去…
只是,可能我自己也不知道,身后一直坐着的风清,等到自己熟睡后,也上了温床,轻轻的挨着自己,只是,自己即使已经睡着了,还是老觉得,自己全身似乎老是被一股寒气笼罩着一般,久久都没有散去……
“夫人…夫人……”
熟睡中,一道声音突然让自己立马睁开了眼睛,猛地坐起了身子。
是一名女子,看着样子,应该在属于中年,我看着她,而她却只是低着头,手里却拿着一件白色的衣服,看着样子好像是女人穿的。
“你是谁?”我出声问着她。
“我只是替宫主打理着冥宫罢了,算不上什么人,夫人可以叫我尘莺。”
我看着这个人,说话很是沉稳,打理冥宫?看来风清应该是对她很放心吧,不然,他走了,这样大的冥宫,就算是很冷清,不过,应该不会只有她一人吧。
“尘莺…风清走了?”
我看着她的身子微微的一僵,不知怎的。
“回夫人,宫主已经走了两日了。”
什么?!风清已经走了两天了?自己居然也能睡这么久…
“还有,什么夫人…我叫…巫玄灵。”
“尘莺怎能直呼夫人的名字。”
“可我不是什么夫人。”
我看着尘莺,她微微的抬起了头,但又低了下去:“这个房间,就是宫主的住处,所以,除了宫主外,也只有宫主夫人能够在这里,夫人不要再为难尘莺了…”
听她说完,我突然一时间有些哑然,我看着这个房间,果然,在冥宫,也只有这一间是与其他的最为不同的,自己早该想到的。
“那…他什么时候会回来?”
“这个不是我能够知道的,只是,宫主离开冥宫的时候,给我留一张字条,让我来照顾夫人。”
“什么字条?”
我看着她从一边的桌上拿起了一张类似于便条的纸张,递到了我的面前。
我看着这张纸条,上面只写了二句话。
一,她醒来之日起,每日去云露,最少三个时辰。
二,若我回冥宫之日,不见其身影,尘莺受死。
我看到第二条的时候,心里猛地一怔,死死的盯着‘尘莺受死’这四个字上。
风清肯定是早就料到自己一定会趁着这个机会,跑出冥宫,就算他也明知道自己或许根本无法跑出冥宫,但是,他这一句话,就是在彻底打消自己出冥宫的念头。
我紧紧捏着手里的纸张,看了一眼尘莺:“所以,你就是来盯着我的,是么?”
尘莺突然之间脸色骤变,头低的更低:“夫人,尘莺不敢,只是宫主叮嘱,尘莺怎敢自作主张。”
我又看了风清写的那些东西,冷笑了一声,心里想着,现在不走,难道还要等你回来不成?哼,反正,我看着这个尘莺也是你冥宫的人,你想怎么处置随你的便,想拿这样的话语来挟制我自己自由,绝不可能……
但是,现在自己还不了解冥宫,看了看尘莺,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可以四处查看冥宫。
“尘莺,云露是什么地方?”
“夫人,云露其实是冥宫的禁地,在冥宫,也只有宫主才可以去的地方,尘莺从不曾踏入。”
我看了那字条,上面分明写着,每日都要去云露,而且,最少是三个时辰,那就应该是在云露那个地方,最少都要待三个时辰了?
“既然你不曾去过,我怎么去?”
“虽然没去过,但是尘莺知道那个地方在哪里,不过,只能由夫人你一个人进去了,三个时辰后在出来便可。”
云露?既然是冥宫的禁地,风清为什么要让自己进去,心里突然有些担心了,有些事,有些地方,知道的太多,去的太深,恐怕到时候,会不好抽身离去。
一时间,我突然开始有些犹豫了,搞不懂风清到底是要做什么?他明明知道,巫玄灵喜欢的是容铘,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他真的要套住巫玄灵的身子不成?!即使,巫玄灵心里想的是容铘,但是在巫玄灵身边的,却一直是风清……
我突然起了身子,尘莺退到了一边:“去云露…”
“夫人,这是宫主为您准备的衣服,且一定要您亲手拿着,在出云露的时候,换上就好。”
我看着尘莺把那一身白衣放到了床边,我看了许久,轻轻的拿在了手中,极轻,总觉得手里似乎没有任何的东西似的,不由得摸了摸,突然想起了,自己轻拽风清衣袖的那天,而这件衣服,和风清身上的衣服摸着是一样的触感,除了丝滑,就是淡淡的寒,似乎只要穿上它,就会觉得,风清一直在自己的身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