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剩下的岗怎么办呢?就如同今日这样,全都交给他手下的人去操心。在平湖镇半年了,每天的日子都是这么在混。安逸得久了,大家的心里都有一种想法,那就是平安无事。站岗对于他们来说,就和以前在单位上夜班是一样的。你混我混大家混,混到天亮这个班就算熬完了。
“特么的,每个夜班都这么搞。请吃饭?吃他妹,哪次吃到最后,不是咱们弟兄自掏腰包?特么的,他爹他妈怎么生了这么个贼儿子?”当着小队长的面这些话肯定是不会说出来的,可是等小队长一走,剩下的4个哨兵就在那里低声骂了起来。
“再等半小时,没啥事咱们也找地方睡去。特么的真有啥情况,倒霉的也不止咱们几个人。都特么不把老子们当人看,特么爷还不伺候了,爱谁谁!”有人冲小队长离开的方向吐了一口唾沫在那里忿忿道。
“就是,都特么装逼,搁在以往,哥根本不拿正眼看他们。麻痹的,虎落平阳被犬欺了。来来,抽一支提个神。我跟你们说啊,哥以前可是开玛莎拉蒂的。那时候,特么这个点儿哥正在夜店嗨着呢。那些个公主,啧啧,个顶个儿的水灵。谁特么会想到,如今哥也沦落到给人站岗的地步了?”一个脖子上挂了根金链子的哨兵,在那里缅怀着那逝去的岁月道。玛莎拉蒂没有了,夜店的妹子也没有了。如今每天陪着他的,除了这杆枪,就只有脖子上这根金链子了。
“唉,好汉不提当年勇咯。哥以前是负责采购的,那家伙,每次一出门洽谈,人家恨不得把我当爹供着。你就别说夜店的妹子了,我上次看中了人家前台的一妹子,晚上吃饭人家老总亲自带着妹子来陪我喝酒。末了......嘿嘿嘿嘿!那日子,过得叫个滋润!”一提起以往的种种,这些哨兵就立马儿变成了一个有故事的人。反正就算是在吹牛逼,现如今也没个较真的人去追究真假。都活得不容易,也只能在这大半夜的吹吹牛逼发散发散那抑郁的心情了。
“得了,都别白话了。个个儿都是爷,如今还不是陪着爷们儿一起站岗守夜?睡吧睡吧,尽整这些没用的干嘛?如今该操心的是,明儿咱吃什么!”一个面相有些苦大仇深的哨兵在那里冷笑一声说道。在他心里,觉得如今的日子反倒舒心一些。不管别人以前开玛莎拉蒂还是什么蒂,睡的是夜店的公主还是前台的小妹,如今都特么得陪着他一起守夜。每每想到这一出,他心里就觉得特别的美。
“切,老子就算是如今落寞了,也比你强。起码老子曾经享受过,你特么知道夜店的门从哪边开么?知道进去该点什么酒,该怎么叫公主么?擦,什么玩意儿。老子不和你扯了,睡觉去!”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那位屈指将烟蒂弹出去老远,然后鄙视着苦大仇深那位道。
“都特么吃饱撑的是怎么地?不管以前怎么样,大家要明白,今后咱们都是一起混饭吃的弟兄。扯以前的那些事情有意思么?还有你也是,人家混得好你也别眼红。谁都不怪,怪自己没本事就是了。”有老成一点儿的哨兵看瞅着再争下去就该打起来了,连忙站出来说道。
“得得,怪我怪我。不说了,都回去睡吧。”脖子上挂着金链子的哨兵冷静了下来,主动走到苦大仇深那位跟前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嗤!”看着篝火旁的那几个人先后离开了,大个子又等了一刻钟。直到确定那些人不会返回之后,这才一挥手臂,指挥着它的丧尸军团向平湖镇发起了攻击!
“死老头子大半夜的不睡觉,出去干嘛?”靠近镇门口的一处平房里,一个老汉佝偻着身子正准备开门,身后传来了老伴儿的嗔骂声。
“打年轻的时候你就对我不放心,现如今黄土都埋到脖子这儿了,你还是对我不放心。我出去拉个屎,也要过你的口问一问。”老头儿披着外套将门闩抽开,有些不满的在那里对躺在床上的老伴儿说道。
“个死老头子,拉屎不会跟我说一声再去么?去吧去吧,别待会拉裤裆里了。”老头儿耳边传来了老伴儿的埋怨声。
“噗嗤!咚咚。”房间里的老婆婆听见外头有什么东西滚落在地的声音,她披起外套下了床,决定出门看看。虽说这辈子嘴里老是唠叨着自己的老伴儿,可是她打心里是关心自己的男人的。因为太爱,所以才太在意。老伴儿年龄大了,她担心他黑灯瞎火的会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