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不是我的功劳,而是一位同僚的推理结论,他把分析过程和依据写在这里了。”杰恩把一张羊皮纸递上。
索格兰德接过纸张,仔细阅读起来。这是一份非常详实的分析报告,作者甚至多次在当时的现场进行了多次的复原实验。最后的结论是:在琴娜发现那名入侵者时,对方应该是瞄准着索格兰德所在的方向。所以对方的目标肯定不是国王,也很可能不是现在的宰相大人。对方目的最有可能只是袭击索格兰德身边的某个不确定目标,以制造某种混乱场面。
看到这里,索格兰德脑中闪过了一个可能,唯一但并不确定。看来当初自己可是被前宰相即看重又看轻了呢。他笑了笑,把这个推断赶出自己的思绪,把注意力转向更为重要的方面。
“做出这份分析报告的人是谁?军阶是什么级别?”
“报告琉斯大人,做这份东西的人名叫安东尼·波洛,帕雷洛人,他……他没有军阶。”
“没有军阶?”
“根据您的指示,第九军团可以自主吸收一部份民间人士……”
“我明白了,”索格兰德摆手打断了杰恩,“给他秘密授予校官军阶,出任第九军团参谋长,和你平级,让他自主挑人,尽快组织训练出一支合格的情报分析队伍。”
“是,我明白了。”
“贝塔校官,收集情报固然重要,但情报分析更为重要。希望您能理解我的这个任命。”
“我明白阁下,第九军团中,头脑和经验要比勇气更为重要。”杰恩站起来接过索格兰德开除的机密任命书,行了个军礼,准备离开。
“等一下,贝塔校官,还有一件最最重要的事情。”
“是什么,阁下?”杰恩有点疑惑。
“从这次您交代的结果来看,第九军团已经可以完全独立运作了,这点我先要恭喜您。
我下面说的,请您要时刻牢记,这是第九军团的最基本原则,违反者将失去待在这个部队里的资格,严重的会被毫不留情地清除掉。这是非常严酷的,甚至没有人性的,您要明白。”
“是的,阁下,我在听着。”杰恩不自觉又正了正身子。
“从您走出我这扇门的那刻开始,第九军团就只对女王陛下一个人负责。也就是说,虽然你们有一定的自主行动权,但是要对国王绝对地服从。所有的行动结果和机密情报,唯一、直接、迅速地向女王陛下一个人报备。再没有陛下允许的情况下,不能对系统外的任何人透露丝毫,这个系统里只有两方——国王和第九军团。这个是第九军团的第一原则,优先于其他任何规则,违反者的下场我前面已经说了,您明白了吗?”索格兰德说以上话语时,站起了身子,语气异常地冷酷。
杰恩甚至觉得,如果自己当时表示出丝毫的犹豫,可能会被宰相大人当场手刃掉。所以,他非常迅速回答了是。索格兰德看来很满意他的反应,坐回了自己的座位,又开始埋头工作。
杰恩清楚地感觉到自己的衣服背部已经被冷汗给浸透了,在恢复了正常状态后,他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您也不在这个系统内吗?”
索格兰德闻言慢慢地抬起头,杰恩在这个过程又是一阵紧张。不过,索格兰德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耐烦,简短地回答:“是的,除非我被调去当第九军团的指挥官。”
“下官明白!”杰恩行了军礼,“下官告退,直接去向陛下报备此次调查结果。”
“好的,您去吧。”索格兰德向他微笑了一下,继续工作。
半小时后,在国王的书房里。
“琉斯卿,是这么和你说的?”
“是的,陛下,应该说是对我和第九军团下了死命令。”杰恩回答道。
“索格兰德也有这样顽固的地方,情况我清楚了。”玛格丽特坐回自己的座位,挠了挠脑袋,突然眼睛一亮,她想到了一个很容易的方法。“贝塔校官!”
“我在这里,陛下。”
“琉斯卿说了从今往后第九军团只听命于我一个人是吗?别的任何人都不能干涉是吗?”玛格丽特支撑在书桌上,前倾着身子问道。
“是的,陛下。”
“那好,你就记住这条命令吧,我特许第九军团和索格兰德·琉斯共享情报资源,第九军团有义务把最新最重要的情报优先通报他。就这样通知他吧。”玛格丽特挥挥手,示意杰恩快去把这个命令传达给索格兰德。
杰恩行礼退了出去。不过,到了索格兰德那里,被告知,除非看见正式书面文件,否则索格兰德是不会承认这道命令的合理性的。当皮球再度被踢回女王陛下那里时,玛格丽特立刻就起草了一封正式书面命令。不过,当年轻的女王写完命令,才想起来,由于她还未成年,命令上如果没有总司令官和宰相的双重署名认定,那是无法生效的。
“又被老师给算计到了。”女王一边不甘心地念叨道,一边丧气地把刚写好的命令给刮掉。
宰相大人显然是没有下午茶这个节目的,本来是确实是有这一项的,但后来由于女王陛下下午的课程主要是大陆公语、修辞学、逻辑学、数学、几何学。而这些课程自从拉伯雷父女出仕后,都是去大图书馆,由拉伯雷小姐来给她上课,并不需要来索格兰德这里报道。因此,就被宰相大人以节约开支为由而砍掉了。
王宫的内务首长在此问题上处于夹心面包的悲惨遭遇,一边是面对着宰相大人不断地紧缩银根,砍掉一切可以砍掉的关于他自己的花费;另一边是女王陛下,不断地要求内务部照顾好宫廷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工作繁忙的宰相大人。所以,内务首长的夫人近几个月内,发现自己的丈夫秃顶的趋势越来越不可逆转了。
不过在下午茶时间内,又有人来打扰他了。
“龙骑特送的紧急军情,琉斯元帅。”一名禁卫军士官走了进来。
“总司令官阁下已经过目过了吗?”索格兰德接过文件时问到。
“已经批示过了,特别来征求您的意见,因为是格累斯顿方面送来的。”
索格兰德摊开纸卷阅读了起来,内容很简单。根据5月5日的侦查,伊比利亚军开始在姆尔亚特山谷口筑城,但是进度不是很快。显然,在这个季节对方无法抽调出太多的劳动力。但是,伊比利亚方面的兵力并不弱,至少有包括5000到10000名的赫尔茨步兵;3000到5000名的齐格纳长弓手;数百名齐格纳重骑兵;其他一些伊比利亚骑士部队在内的大约6万人的军队。
法伦西方面,格累斯顿驻扎有卡尔·霍林的第三军团28000人,还有一些地方警卫队。不过总兵力应该只有对方的一半。
亨利元帅的意见是可以尝试做出试探性攻击,索格兰德却不这么认为,如果只有伊比利亚人,他会建议霍林直接杀过去赶走他们。但是,现在对方却有赫尔茨和齐格纳的雇佣军。尤其是那3000到5000名齐格纳长弓手,在姆尔亚特山谷口那样的地形,即使换帕米斯骁骑兵来也未必能够突破其防御。所以他批示的意见是严密监视,力求获得雇佣军的详细情报。
“立即转给女王陛下,另外,通知总司令官,晚饭后,请与我一起就此事觐见女王陛下。”
“是,元帅阁下。”
“在战争之前,我们需要的是和平;在战争之后,我们需要的依然是和平。”索格兰德默念了这句古老的亚尔提卡特谚语。
————懒惰的分割线————
关于“超女唐笑闯哨事件”,不知各位是否有所耳闻。就像我以前说的那样——“死去民主的外皮必然会被某些丑恶的生物披到身上”,而这个丑恶生物已经公然披着这个外皮招摇过市了,真是可悲可笑可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