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惊讶的转过头,望着暮朝竟然在小莲的搀扶下走出产房来到正殿看望王爷,不禁愕然。王妃忽然的发现也许在惠侧妃心中,对王爷的情谊远比自己曾经以为的要深厚许多,心中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王妃凝视着暮朝略显苍白的脸色,轻叹道:“即便你心系王爷,也不该在坐月之期便外出走动,若是王爷醒来知道你如此胡闹,只怕又要心疼不已了!”
暮朝浅笑道:“王爷安危关系整个王府的命运,不能有半点闪失。王爷即便恼我怨我,我也要先想些办法让他清醒过来再说。等王爷好了,无论他要怎样罚我,我都没有半句怨言。”
王妃尚未开口,魏紫却讽刺道:“王爷如此宠爱惠侧妃,又岂会责罚您?王爷为了您,甚至不顾忌讳冲入产房。如今昏迷不醒,也不知是不是受了什么冲撞?”
暮朝脸色一变,淡淡的说道:“王爷究竟为何昏睡不醒,御医早有论断。你若是对御医的诊断有所怀疑,大可直接将此事禀报给皇上知晓,请皇上圣裁便是。”
王妃见暮朝动了怒,便开口轻声斥责道:“你这丫头越来越放肆了,这里岂是你能随意插话的地方?还不赶紧向惠侧妃道歉!”
魏紫撇了撇嘴,却仍旧按照王妃的意思向暮朝赔了不是。暮朝冷笑一声,也懒得与她们计较,径自走到床榻旁,侧身坐在床边执起李隆基的右手细心查探他身体的状况。
暮朝细查之下,发现李隆基体内果然有少量药物,此种药品极难觉察,但它却可以将人们疲倦、惊恐的等感受放大数倍,瞬间的冲击足可让人无法承受以致昏迷不醒。暮朝借由诊脉的机会不动声色的用异能将李隆基体内残留的药物去除干净,同时帮助他调养因此受损的身体。
沉睡中的李隆基忽然觉得从自己的右手腕处传入一股温热的细流,渐渐驱走他身体内的寒冷与病痛,好似神话传说中能够治愈百病的甘泉一般重新洗涤了他疲惫的身躯,并为他注入了勃勃的生机与崭新的力量。
李隆基缓缓睁开双眼,望着眼前渐渐清晰的熟悉面孔,一时间竟有些迷惑。
魏紫见李隆基醒来,欣喜的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轻叹道:“王爷可算是醒过来了,王妃整整守了您一天一夜,担心得都没有好好用膳!”
李隆基却尚未回过神来,对魏紫所言竟一句也没有听进去,只是默默凝视着暮朝清澈的双眼,对她露出一抹愉悦的笑容,轻声问道:“今夕,何夕啊?为何你没有留在宫中养胎,反而回到抹云楼来看我了?”
暮朝微微一笑,一字一句的认真答道:“今日乃二月十七,如你所言,我的确没有在宫中养胎,原因是两个宝贝已经于前日傍晚平安降生。此时并不是我回抹云楼看望你,而是你来蓬莱殿看望我。”
李隆基听着听着,却是忽然变了脸色,紧张的握住暮朝的手,拧紧双眉仔细打量着暮朝的脸色,恼怒道:“你真是胡闹!刚刚生产后的妇人留在室内好好休息调养犹嫌不足,又岂能随意外出走动?若是受了风、着了凉可怎么办?若是染上风寒、留下病根可怎么好?你以前常说自己行医的原则是‘找死不救’,还说最是讨厌那些拿自己的身子当做儿戏的病患。可是为什么你只会说别人,却不会说自己呢……”
暮朝听着李隆基喋喋不休的斥责,自然没有错过暗藏于指责埋怨的语气下发自内心的担忧与心疼。于是,暮朝既不气也不恼,当然也没有认错道歉,只是这样笑眯眯的听着李隆基絮絮的说话。
暮朝这幅面带微笑却油盐不进的模样让李隆基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计可施,最后只能无奈的停住了口,抚额叹息道:“不知你发现没有,其实,你是一个既倔强、又固执的女人……”
暮朝却轻笑道:“不知你有没有发现,其实,你是一个很细心、却又很罗嗦的男人!”
李隆基瞪了半天眼睛,终于在暮朝清亮的眼神中败下阵来,轻叹道:“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只是,孩子们还好吧?当时情势如此危急,你生产时可还顺利?”
暮朝尚未开口回答,一直被李隆基与暮朝两人当成壁花的王妃终于忍无可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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