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必成大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让她的孩子干脆就不要生下来!”
说到此处,刘侧妃又面露为难之色,担忧道:“倘若秦氏只是一位寻常女子,我便找个恰当的时机送她一些香囊药物即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她的孩子打下来。只是,秦氏自幼修习医道,又是同济堂医术最为高明的医女,若想在她眼皮底下对她的孩子下手,只怕不会那么容易!”
棋儿眼睛一转,不禁掩口而笑,“主子就是太过心善,从未想过用些手段对付那些不自量力、妄想与主子争宠的女人!主子不必担心,让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流掉孩子的方法多得是,谁说一定要用药才能成事的?若是她自己走路不小心,失足跌了一跤失了孩子,又岂能埋怨责怪别人?”
刘侧妃闻言眼前一亮,轻叹道:“还是你这个丫头聪慧机敏,比画儿那个实心眼的丫头强多了!你说的没错,若是秦氏自己不小心跌倒,或是因为其他一些什么意想不到的意外而流了孩子,也只能怪她自己倒霉,没那个福气孕育王爷的长子!”
刘侧妃越想越开心,竟然从首饰盒中取出一枚小巧精致的金簪亲自为棋儿插在发髻上,满意的拍了拍棋儿的双手,“只要你尽心尽力的为我办事,我自然不会亏待你的!”
棋儿点了点头,摸着头上精巧的发簪,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慕云阁中,王妃疲倦的倚在美人榻上,让一名婢女为她捶着双腿,秀眉紧锁,喃喃低语道:“没想到那个秦氏居然早已怀有身孕,难怪王爷代她这般不同!”
魏紫为王妃斟了一杯刚刚泡好的普洱茶,轻声劝道:“王妃不是说过,王爷对待府中的侧妃及侍妾一向一视同仁、不分轩轾。依奴婢所见,这位秦氏虽然刚刚入府,但却由于怀有身孕不能侍奉王爷,一贯喜爱拔尖争宠的刘侧妃等人又岂能这般轻易的放过她,容她在府中挺着肚子自在逍遥?这对她而言,还不知道究竟是福是祸呢!”
王妃微微扬起唇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纹,却没有接话。
魏紫思讨半晌,又疑惑的问道:“难道王妃当真希望秦氏将腹中的孩子生下来吗?”
王妃目光微闪,轻叹道:“如此也没有什么不好!”王妃顿了顿,又缓缓说道:“虽然看到秦氏的肚子,我心中也有些不舒服,但仔细想想,也便觉得这件事其实并不那么令人难以容忍。左右不过是一个庶出的孩子罢了,又能翻出有多大风浪?再者,无论秦氏如何得宠,我毕竟还是孩子的嫡母。只要我高兴,我可以随时将秦氏的孩子留在身边教养,秦氏即便心中不喜,也找不出半点理由来拒绝此事!我就不信,将一个母亲的爱子牢牢掌握在手中,还怕无法掌控孩子的生母么?”
魏紫赞叹道:“还是王妃有智谋!三言两语便戳中秦氏的软肋,看她以后岂敢与您作对?到时候,您让她往东她便不敢往西,说不定,她还能够成为您对付刘侧妃等人的利器呢!”
王妃微笑着点了点头,低下头来轻啜了一口茶,不知想起了什么要紧的事,又叹息道:“虽然秦氏不守妇道、举止放荡,尚未进王府便怀有身孕,的确令人颇为厌恶!但仔细想想,想那秦氏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她的医术出神入化,的确是一位出色的医女。若有机会,还是应该请她好好为我诊治一番,还是尽快生下一位自己的骨肉要紧。毕竟,人心隔肚皮,将其他人的孩子养得再好,也抵不过他亲生母亲的一个笑脸!”
王妃语毕,长叹一声,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默默出着神。
柳氏和董氏极为难得的凑在一起,兴高采烈的谈论着新入府的惠侧妃。
柳氏撇了撇嘴,不屑道:“我听说秦氏在同济堂为病患诊治的时候,言行便极为随便,时常以手碰触病患的身体,也有人说她与同济堂的许多男大夫关系都较为亲密,言谈之间毫不避忌,经常一起对弈小酌,谈笑风生好不快活!由此看来,秦氏腹中的骨肉究竟是何人的血脉,还真有待商榷!”
董氏附和道:“可不是嘛!也不知从何处得来的孩子,偏就赖在咱们心善的王爷身上,也就咱们耳根软的王爷轻易便被那秦氏欺骗了去,真是让人既生气又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