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朝精致的双眸中利芒一闪,冷声道:“本宫怎么想不出依照你的计策行事对本宫有何好处?若是你想借此机会另有图谋,当真是异想天开。本宫即便再天真,也做不出这样烽火戏诸侯的事情来。”
赵信挑眉道:“我可不信皇后娘娘对于在陛下心中江山美人孰轻孰重一点都不在乎!”
暮朝冷笑道:“所谓的后宫之争,只不过是后宫女子之间的事,原就与前朝国事无法相比,倘若非要让陛下在其中做出取舍,只能自取其辱、徒惹伤心罢了。本宫虽然不算聪慧,但也不至于蠢钝至此。你看似为本宫谋算,其实心中另有算计。所谓的陪本宫演戏试探陛下,只不过是想拖延时间另有所图罢了。本宫若想知道陛下的心思,有很多更好的方法,犯不着和你在此纠缠。”
赵信心念电转,又沉声道:“莫非皇后娘娘当真想在此处杀了我?难道娘娘就不怕陛下知道你心狠手辣的真面目,对你灰心失望,再不复昔日的宠爱与怜惜?”
说到此处,赵信略微顿了顿,故意极为放肆的上下打量着暮朝,嗤笑道:“皇后娘娘武艺卓绝,想来陛下应该也被蒙在鼓里尚不知晓此事吧?若非如此,陛下又怎会将你当成纤柔弱女一般疼惜照顾?莫说权倾天下的皇帝陛下,便是普通平民男子,又有几人愿意随时被自己的妻子反扭双臂压在地上肆意教训?女子太过聪明强悍,其实并不是一件好事。皇后娘娘原本将自己隐藏得极好,甚至将聪慧无比的陛下都瞒骗了过去。若是皇后娘娘因为我而暴露了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被陛下所厌弃,岂不是得不偿失?”
暮朝微微一笑,手中的利剑又往前送了几分,冷声道:“这是本宫与陛下之间的事情,又与你有何相干?本宫想起你刚刚所言,觉得有一句话说得很有道理,这世上唯一不会说不该说的话、做不该做的事的人只有死人。只要本宫杀了你,本宫的秘密自然得以保全。只可惜本宫最是小气记仇,谁得罪了本宫,本宫定会百倍相还。谁让你动了本宫的心腹,如今想要求个痛快了断,只怕也是没有机会了。”
赵信心中惊骇万分,面上却强自镇定,咬牙切齿的说道:“果然最毒妇人心!想不到你一介妇人,竟然如此心狠手辣。莫非,你想亲自以酷刑将我折磨致死?你就不怕陛下知晓后厌恶你吗?”
暮朝看了看赵信,淡然的说道:“有时候,能够痛快的死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时刻陷于痛苦之中却无法解脱。对于你这样一位善于领兵作战、驰骋疆场的将领而言,最痛苦的只怕并非战死沙场,亦非英年早逝,倘若让你过那种身不能动、口不能言只能卧于床榻之上苟延残喘的日子,才是对你最大的折磨吧!”
赵信眼中渐渐显出惊惧之色,刚想怒骂,却忽然觉得手腕处一阵剧痛,双手表面上看起来依旧完好如初,但却再也使不上半分力气,竟是比起筋骨折断更要痛上百倍。他本能的想要张口呼痛,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挣扎,也再发不出半点声音。不过片刻,赵信便发现自己逐渐失去了控制四肢与身体的能力,双眼俱盲、口不能言,除了听觉与触觉依旧灵敏以外,竟然只能如同一滩烂泥一般摊在地上,再也无法移动半分,却觉得身上每一寸皮肤都疼痛欲裂,只恨不得立即自尽以求解脱。
暮朝不动声色的收回手中的细针,看着赵信饱受未来惩治罪大恶极的罪犯所使用的酷刑折磨,心中竟然无法升起半点怜悯。
暮朝奔到殿外,果然看见翠缕与几名宫人惨死于地,望着跪在地上请罪的两名暗卫,暮朝心中忽然涌起一阵悲凉。
暮朝俯□子,轻声对翠缕说道:“我已经帮你报了仇了,你的家人,我会好生照看。你好好上路,不必牵挂。”
暮朝语毕,轻轻抚了抚翠缕的双眼,原本死不瞑目的翠缕竟然合上了眼睛。
暮朝又对两名暗卫说道:“你们竟然任由赵信杀死本宫的宫女,甚至放任赵信冲入殿中意欲劫持本宫却不加阻拦,这应该是奉了陛下的旨意吧。你们听到了什么,看到了什么,只管向陛下禀告去,只是不要再留在此处碍本宫的眼。如果你们继续留在本宫面前,只怕本宫会忍不住拿你们出气,如果本宫那般行事,是不是还要多一个对陛下不敬的罪名来?”
两名暗卫刚刚见到赵信行凶,欲对皇后娘娘不利,心中自然忐忑不安,然而想到陛下先前的叮嘱,又只能袖手旁观,任由赵信冲入殿中。两人想到皇后娘娘在殿中的情形,又觉得纵然他们如此行事是奉了陛下的旨意,然而陛下知晓此事,得知赵信竟然在皇后娘娘沐浴之时冲入殿中以后,只怕也会龙颜震怒,要了他们的小命去。
两名暗卫不禁纷纷羡慕起另一位向陛下报信的暗卫来,心中暗讨陛下此举应该是想试探皇后娘娘,谁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虽然的确发现了皇后娘娘不为人知的一些隐秘,然而赵信行凶的时机是在太过特别,又害死了娘娘最为信任宠爱的宫女,只怕此事无法善了了。
正在此时,刘彻带着十数位心腹护卫匆匆而至。刘彻看见暮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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