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夜椒房殿与宣室殿内发生的风风雨雨皆在刘彻的严令下化为未央宫内一段神秘莫测的皇室秘闻,宫中之人虽不知晓那天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却发现自从那夜以后,陛下对待陈娘娘更为不同,恩宠爱重尤胜从前,不但将陈娘娘放在心尖上疼宠呵护,更是每日毫不避讳的前往椒房殿陪伴怀有身孕的陈娘娘,虽未做出为了陈娘娘废除后宫的荒唐事来,却也疼爱陈娘娘到了椒房专宠地步。
除了与陈娘娘交好的李夫人能够时常于椒房殿中陪伴陈娘娘时见到陛下以外,其余姬妾只能每日独守空闺,暗自神伤。正在宫中众人认为陛下太过宠爱陈娘娘,暗自思讨陛下对陈娘娘的宠爱何时淡去之时,却被突如其来的圣旨惊昏了头脑。
众人皆未想到,陛下竟然赶在元光六年年末重新将废后陈阿娇封为皇后。刘彻在圣旨中大为夸赞了陈氏阿娇的品德言行,赞她不仅出身名门、身份贵重,更谦恭有礼、心慈仁爱,曾因奸人诬陷而罢黜后位,退居长门。如今既已查明真相,理应恢复后位,重新执掌后宫,母仪天下。
刘彻这一招先斩后奏不仅惊呆了朝中众臣及汉宫上下,也使得暮朝愕然半晌,良久未缓过神来。
暮朝愣愣的望着宫人们捧到自己面前请自己试穿的正红色皇后礼服,正想对刘彻说些什么,尚未开口却被刘彻志得意满的愉悦笑容噎了半晌,不由得扶额道:“彻儿也太过心急了些,怎么也该先告诉我一声,让我心里有些准备也好。”
刘彻轻声一笑,“阿娇又不是没做过朕的皇后,想来已经轻车熟路得很,哪里还需要准备什么!”
暮朝愕然无语,想了想,又道:“彻儿封后的旨意这样突然,会不会引起朝中大臣的非议,若因此惹得朝局动荡、人心惶惶反倒不美。”
刘彻将暮朝揽入怀中,轻笑道:“如今朝中大事皆由朕一人做主,更何况册封皇后既是大汉的国事,也是朕的家事,既然朕心意已决,已经下旨昭告天下,又有何人胆敢置喙半句?”
刘彻见暮朝仍有些担忧的模样,又开口安慰道:“阿娇放心便是,那些个臣子们绝不会在封后的事上与朕为难的!”刘彻说到此处,又嗤笑一声,薄唇扬起不屑的笑纹:“更何况朕的手中掌握着他们每个人的把柄和弱点,他们的身家性命皆在朕的一念之间,朕不找他们麻烦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他们又岂敢违抗朕的旨意,令朕不痛快?”
暮朝被刘彻理直气壮的一番辩解说的一愣,忍不住伸出手指戳了戳刘彻宽厚的胸膛,轻叹道:“彻儿真是霸道!是非对错皆被你一人说尽了,明明无理却又仿佛占尽了世间的道理一般,真是让人既气恼又无奈,偏偏又无法辩驳。”
刘彻却是赶紧揉了揉暮朝的玉手,心疼道:“伤口刚好些就这般胡闹!快轻些,仔细手疼!”
暮朝被刘彻无赖的模样吓了一跳,一张俏脸顿时飞上两片绯色霞云,眉尖微蹙,身子一缩便向后躲去。刘彻哪里能容她逃脱,长臂一伸便轻而易举的将她困在怀抱之中,低下头来轻轻抵着怀中佳人微微渗出香汗的额头,低沉的声音里有着难以言喻的蛊惑与情深,“别动,让朕,好好看看你……”
椒房殿内侍奉的宫人们见此情形早已极有眼色的退出殿外。暮朝见殿内已无他人,也便不再推拒,却仍旧僵直着身子,不仅心跳得飞快,脸上也愈发红热的厉害。
刘彻见她这个样子心念微动,怜惜的抚摸着她细腻的脸颊,感受着她身上不同寻常的高温和悸动,低声调笑道:“你怎的脸红得这般厉害,倒像是个情动的小姑娘。”
暮朝闻言一愣,随即咬着嘴唇,嗔怪的瞥了刘彻一眼,却不知那双本就精致水润的双眸此时带着三分懊恼,七分羞涩,竟是魅惑十足,看得刘彻心中一阵激荡,几乎要把持不住将她狠狠揉入怀中疼惜怜爱一番。
刘彻声音暗哑的在暮朝耳畔喃喃说着柔情蜜语,细密的轻吻点点落在暮朝的眉尖眼角,脖颈耳垂,最后缠绵的吻住了她浅绯色的唇瓣。
暮朝心中既然已经做了决定,此时倒也暂且将一切烦忧尽数抛诸脑后,竟是多年来第一次遵循心中的感情,只觉得自己的心柔软的仿佛一汪春水,眼中心间只剩下眼前这位霸道强势却莫名令自己悸动之人,身子绵软的靠在刘彻温暖有力的怀抱中,孤寂许久的内心竟是有着许久未见的愉悦和满足。
刘彻原本面对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爱之人便颇有些情动,此时软玉温香在怀,压抑多日的情潮便有些难以遏制。然而瞥见横挡在两人中间的浑圆的腹部,刘彻只能无奈轻叹,流连不舍的吻了吻暮朝的脸颊,便动手解起暮朝的衣衫来。
暮朝呆愣片刻,慌忙按住刘彻的手,“彻儿,不可……”
刘彻低声笑道:“朕可没想做什么,倒是你多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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