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模样,你都注定是朕的女人。你这一生,只能待在朕希望你在的地方。自从朕对你说出金屋藏娇的承诺时起,你与朕的命运便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再也无法分离。”
暮朝乖巧的靠在刘彻温暖的怀中,温润的眼眸如上好的美玉,纯净明澈、光华流转,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一般,似有万语千言却无从诉说。刘彻望着这双摄人心魄的双眸,情不自禁的耽溺其间,低下头,轻轻吻上这双让自己心疼的双眼,喃喃低语道:“阿娇,告诉朕,你想要什么……阿娇可想……重回椒房殿?”
暮朝心中一愣,有些惊讶刘彻竟会在此时问她这样的问题,有些猜不透刘彻的心思。暮朝心念电转,面上却是不露声色,只以复杂的眼神凝视着刘彻半晌,才在刘彻期盼的目光中缓缓说道:“近日来我心中一直有一个疑问想要问彻儿,这个问题我只问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
刘彻目光微闪,柔声问道:“哦,是什么问题?”
暮朝凝视着刘彻深邃的双眼,一字语句的问道:“彻儿究竟为何改变主意,允许阿娇生下皇子?”
刘彻刚想开口,却被暮朝细白的手指轻轻按住了唇,“彻儿要想好再答,无论那答案是什么,我都希望彻儿不要骗我。”暮朝说道此处,略微停顿了一会儿,似乎想起了什么,面上闪过种种神色,又轻声叹息道:“彻儿如果不能欺骗我一辈子,那便现在就告诉我实话。否则,当阿娇再次沉迷梦境、难以自拔之时才猛然告知真相,那才是更加残忍。”
“就好比以前阿娇以为自己嗜甜如命,根本无法想象一日无甜食的生活。可是,在我来到长门宫以后,忽然发现自己的胃口好像坏了一般,无论多好吃的甜点吃到口中都尝不出一丝甜味,反而苦涩的连舌头都要麻掉。每次吃甜,不但再无半点欢喜,反而觉得心痛的厉。渐渐的,也便不敢再试……之后,也便这么过来了。那时候,我便忽然发现,原来习惯真的是可以慢慢养成的,而只要习惯了,便没什么大不了,也便不觉得可怕了。”
“所以,我努力习惯规规矩矩的生活,习惯不去嫉妒,习惯彻儿的冷落,习惯不断提醒自己彻儿身为大汉天子的帝王身份,习惯不再奢求以前执着的一切。”
“可是如今的彻儿竟然又要我去习惯另一种生活,一种我费尽心神、用尽全部力量才说服自己放弃不再执着的不现实的迷梦……彻儿,我很害怕!如果让我对彻儿心存妄想之后再次被彻儿放弃远离,我会承受不住的……所以,如果彻儿不能欺骗我一辈子,那便现在就告诉我真相。没有希望,心便不会妄动,只要阿娇能守住自己的心,也便能够心境平和的面对宫中的一切了。”
刘彻皱眉凝视着阿娇水润清澈的眼睛,原本早已准备好的答案忽然便有些说不出口。刘彻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又是这样的感觉!为何自己近来总会被阿娇左右了心绪,越来越不忍伤害她、辜负她、欺骗她……
廷尉张汤带领属下在未央宫中搜寻了大半日,除了王太后所住的长乐宫以外,每一个宫殿皆仔细搜查过,但却没有找到任何与巫蛊相关的线索。
忙得疲惫不堪的属下皆有些疑心,一个胆子略大些的叹息道:“说起谋害卫夫人的动机,嫌疑最大者莫过于宫里的那些娘娘们了。只是如此大张旗鼓的搜查了半天,竟然没有找到一点蛛丝马迹,这实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依我看,只在未央宫搜寻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去长门宫搜搜或许还能有些收获。别忘了,那里不是还住着一个与卫娘娘有着旧仇的废后呢么!”
张汤微皱起眉,厉声斥责道:“休要胡言乱语!这也是能胡乱说的话么?尔等尽心办差便是,余下之事自有陛下定夺。若是再管不好自己的嘴巴,休怪本官不留情面,将胡言乱语之人的舌头割下来,也让大家都跟着长长记性!”
属下们皆被吓出了一身冷汗,纷纷告罪再不敢多言半句。张汤面上不显,其实心里却有着和他们一样的想法。但是,张汤却并不在意主谋之人到底是谁,而是在皇上心中究竟何人才是罪魁祸首。
于是张汤带领着属下们前去向刘彻复命,一路急行赶到了宣室却扑了个空。张汤看了看时辰,疑惑的询问内侍:“可知陛下去了哪里?”
内侍微笑着答道:“陛下去了长门宫看望陈娘娘,陛下临行前特意吩咐,若是张大人前来回禀查案的进展,便请张大人前往长门宫面圣。”
张汤听闻服侍武帝的内侍恭敬的称呼废后为陈娘娘,心中一紧,忙向内侍道谢,心中却是有了另一番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