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忧都是多余的,张飞也爱干净讲卫生,睡觉前洗漱程序一个不落。而且也不是想象之中的鼾声震天,而是平躺在床上,动也不动,呼吸弱不可闻,仿佛如同老僧入定一般。
半夜时分,王宝玉睡不着,还是起身来到了左慈的房间。左慈的房间内灯火闪亮,他正在盘腿练功,一看王宝玉进来了,不耐烦的说道:“你这混小子,为何总来搅扰老道的修行。”
“不好意思了,老左。但是这次无论如何,你也要帮我这个忙。”王宝玉郑重的躬身施礼道。
“唉,你可真是恼人透顶。”左慈叹了口气,又问:“可否是为那张飞而来?”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但请你一定要救我三哥。”
“张飞本为金翅黑豹,到了归位之时,如何能救?”左慈摆手道。
“唉,我也知道三哥离陨落之日不远了,二哥关羽我没能救成,这心里想想就难受,你让我如何能对三哥见死不救呢?”王宝玉用哀求的语气道。
“宝玉,人终有一死,何须执着是否可多苟活几载!”左慈有些不耐烦。
“老左,你不也没舍得死嘛!”王宝玉忍不住说了一句。
“混账话!我只为修道,若可得超脱,谁还留恋这幅皮囊!”左慈恼道,恨不得把王宝玉这个讨厌鬼给踢出去,叹息提醒道:“宝玉,你若救下这个煞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搭上性命。”
“人都是自私的,可是我管不了那么多,如果你不答应,我就把三哥留在彝陵,等一年后再说。谁让你说过,我不会改变历史的,可能张飞就是我能救的人!”王宝玉固执道。
“该来的终究会来,只怕你根本留不住!”左慈不屑道。
“可以关起来,一年之后,他也会理解我这个做兄弟的心思。”王宝玉激动的拍着胸脯。
“你可以留下张飞,但刘备见张飞不归,岂能不倾起大军来攻,到时候,所有人都难以独善其身。”左慈道。
王宝玉一怔,泪眼婆娑的恳求道:“唉,我刚才就是那么一说,你一定要救救他,难道非要我跟你下跪磕头才行吗?”
左慈使劲挠了挠头,说道:“也罢,就试着再帮你一次。”
“快说说,有何方法。”王宝玉顿时喜形于色。
左慈鄙夷的看了王宝玉一眼,凝重的说道:“据我推算,张飞跟关羽一样,当有断头之祸,让其戒酒,遣散张达、范疆二将。”
“这事儿我清楚,三哥就是被这两个人所害,只是把这两个人撵走,就能解决问题吗?”王宝玉担忧的问道。
“张飞本该归位,天道之行,即便如我这般修行之人,也不能参透,至于能否因此救下张飞,不得而知。”左慈坦率的说道。
“可能还是得死啊?”
“我只能做到这点!”
“有没有护身符一类的好东西?”王宝玉异想天开的说道。
“唉,愚钝,若是凭借这般东西,就可躲过大劫,只怕天下早就大乱了。”左慈觉得王宝玉不可理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