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诸葛亮看清楚此人,眼泪唰的一下就淌了下来,噗通一声跪下,大喊了一声:“师父!”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水镜先生司马徽,王宝玉见此,连忙也迎过去,躬身一礼,水镜先生在船上二人的搀扶下,缓缓走下了小船,伸出青筋凸显的手,颤微微的扶起诸葛亮,泪汪汪的说道:“孔明今日雄姿英发,为师深感欣慰。”
“水镜先生,你怎么来了?”王宝玉好奇的问道。
“唉,还不是为那曹操做说客而来。”水镜先生叹气道,诸葛亮连忙搀扶着他就近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心疼的不停抹泪。
“你被那曹操抓走了?”王宝玉道。
“曹操自取得荆州后,便将我留在身边,怎奈我已重病缠身,正有借口不为其出谋划策,如今大战将起,曹操令我前来,劝说孔明归降,我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但想到一事儿,还是来了。”水镜先生道。
“非是徒儿执意忤逆恩师,只是恩师最知孔明之志,我既然已归于刘豫州,即便身死,也绝不会改节。”诸葛亮一脸黯然。
“呵呵,我岂能不知,尽可放心,为师是不会让你跟随那曹操的。”水镜先生拍了拍诸葛亮的手,眼中充满了慈爱。
“难为恩师了。”诸葛亮鼻头一酸,又是一把辛酸泪。
“先生,你想到了何事?”王宝玉好奇的打听道。
“我想到庞统该在此地,不想让他难为你等,故而来此。”水镜先生道。
“他去了西川,嗯,也快该回来了。”王宝玉道。
“士元一去西川,便退去了曹操十五万兵马,已立下大功。”诸葛亮也说道。
“我思忖,此一战之后,你等必将离开此地,若是庞统得知,必有方法阻拦,唉,为师见不得你等反目成仇,特备下书信一封,到时交于庞统,他自会放你们离去。”水镜先生说着,从袖口中取出一个白绢,交给了诸葛亮。
“恩师如今还记挂孔明,只恨孔明未能侍奉跟前,大不孝也!”诸葛亮手握书信,又一次泪流满面。
“人之将死,方知万事皆为烟云,不用伤悲。”水镜先生说话都显得很费劲,每次咳嗽都得好几分钟,憋得脸部通红,但气息平稳,脸上便又露出有些青黄的颜色。
“先生,记得我的话,你会荣登仙界的。”王宝玉的眼圈也湿了,安慰道。
“宝玉人才难得,只恨我不能与你再聚,若有来生,再做知己。”水镜先生道。
“恩师,莫要再走,孔明一定遍寻名医,为恩师诊治。”诸葛亮殷切的说道。
“家眷尚在曹营,怎可不回?我只言劝不得你便是,来时途中我在船中打盹,梦见已故祖先,便知大限将至,尚且不知能否活过今日。”水镜先生微微叹息摇头。
诸葛亮和王宝玉都没有说话,在死亡面前,谁都是脆弱无助的。
水镜先生并未想久留,又说了些鼓励的话,颤微微的起身便要上船,王宝玉和诸葛亮连忙上前搀扶,却觉得水镜先生的身体很轻,就像秋天的一片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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