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下,“不好吧?”
说着,上半身却配合的微微支起。
商商将他衣领捏在手里,已经成功脱到肩膀,冷不防听到他一声曲解,手里动作一顿,脑袋里彻底炸开了锅。
年慕尧以为,她这是炸毛的前奏。
却不想,他的小姑娘yu哭无泪间一不小心咬到了舌头,疼得小脸红白不断交错,额上沁出一层细汗。
回神,双手更是一阵猛摇,卷着舌头含-着刺疼费力解释,“不、不是的,我就是想替你换件衣服。”
成功被某人算计进去,却不自知。
商商心里一阵懊恼,为证自己清白,随手将毛巾丢在chuang沿,转身就去拿那边沙发上叠放整齐的一套崭新干净病号服。
双手虔诚捧着,目光却不敢直视前方。
刚刚走到沙发边也就那么短短几步路,可这会回程,双_腿像是被醋泡过,有些发软。
步步艰难,头一次觉得靠近他根本是种折磨。
甜蜜却口干舌燥的折磨。
又不得不一步步过去……
注意力根本没法集中,步子胡乱踩着,以致那边chuang沿上毛巾突然滑落在地她也不曾察觉的一脚踩了上去。
结果——
脚下狠狠一滑,身体重心不稳,不受控的前倾。
年慕尧皱眉,想去扶,却根本不及她扑过来的姿势迅速。
商商手里那套病号服在空中划出道完美曲线,落地时甚至保持没怎么散架的完美叠姿,而她本人……
收不住,彻底扑到前,耳朵里两道声音交叠。
单音节。
一声是她把持不住出口的惊呼,另一声是隐约间年慕尧像是经受了什么重创略复杂的粗_重闷哼。
闷哼?
这种时候,商商第一反应还是鄙视。
她摔倒,没扶住已经是他的错了,再来一声闷哼,助兴啊?
但很快又隐隐意识到不对……
摔是摔了,她第一反应是护住小_腹,可现在全身上下却不见丁点疼痛,倒是整张脸,像是扑进一团什么里面,鼻息都被堵住,只能张嘴。
脸下方,那一块紧绷绷,温度比她脸上更加滚烫。
撑着手要起身,触手处却是片细腻而紧实的温烫触感,像是某人好看结实的腹肌,刚刚替他擦拭时,指腹不经意碰到过。
等等,腹肌?!
又mo了mo,裤腰!
如果的确扑到了他身上,那她脸下方是什么部位啊?
两腿间,裤裆里……
脑袋里适时冒出的几个字,风卷残云的肆虐着火舌将她一脑子本就没剩多少的理智尽数吞噬摧毁,半点渣滓都没给她剩下。
一秒,两秒,世界一片静寂。
而她忘了反应。
还有什么脸起来?
扑哪不好?
偏偏扑这!
脑袋里乱糟糟的,却觉得哪怕此生长眠于此,也比起来面对世人要好,而且这世人还是只以为她有意轻薄故意瞎来的大尾巴狼。
果然,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毫无英明可言!
“你要和它灵魂交流到什么时候?”冷不防,年慕尧嗓音里竟有层咬牙切齿的味道。
得多不淡定,年慕尧才能咬牙切齿啊?
商商心里疑问未散,装晕装昏迷总之没勇气起。
可她这点鸵鸟思想还未贯彻到底,下一秒后领一重,猛然覆上的力道提拉着,叫她整张脸不得不跟着起来。
脸上密不透风的感觉消失,还没来得及呼吸上一口新鲜空气,下巴被人捏住,死死的,声音更是阴测测,“傅商商,我发现你对我那个地方好像特别的情有独钟。”
对上他黑眸危险眯起,眸底有道意味不明的深谙幽光。
一瞬间,摇头如拨浪鼓,还未力证自己清白,脑袋里却不期然冒出些从前的画面,都同那团滚烫或多或少有关。
该死的从前!
感觉她这辈子都和纯洁俩字擦肩而过了。
“叫我不要瞎来,就是为了化被动为主动?”
“小叔……”商商快哭了,“真的,这事情你听我解释。”
解释?
年慕尧心里径直将这两字踩踏一遍,刚刚被她撞到的地方这会已是片紧绷的涨疼,光解释不行动有用?
“小叔……”
商商挖空心思试图逃脱这劫。
可一句话才到喉咙口,对面,年慕尧一张俊脸上却倏地凝起一抹痛楚,咬着牙,极力隐忍着,叫人不免心惊。
蓦然,商商什么尴尬都忘了。
只剩一脸担心,“小叔你怎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医生没用。”眼见着小_白_兔蹦跶着直奔陷进,抽空忍住满脸苍白同她解释,“这痛,医生医不了。”
“那怎么办?”他家小姑娘,小脸瞬间垮了。
捉弄够了,继续深深捉弄。
她一张写满担心的小脸还在眼前凑着,他捏在她下巴上的手掌已经无声转移阵地。
等到商商感觉腰上一紧,整个人已经悬了空不受控的背朝下,被道沉重身躯唯独避开她小_腹,重重压进片柔_软chuang垫里。
整套动作行云流水,毫无起承转合。
再凝神,他脸上哪还有半分痛处。
被耍,商商起先是怒,可这姿势太被动,愤怒难以解决问题。
一咬牙,已是副快哭的模样,嗓音软软带着哭腔向他求饶,“小叔,说好只是擦身,不瞎来的。”
“不是你问我怎么办的么?”上方,年慕尧挑眉,理所当然一本正经的开口,“你撞伤的地方,不应该你负责护理么?”
撞伤的地方……护理?
商商惊,“小叔你冷静点,我是孕妇,昨天早上……我已经很不舒服了。”
“昨天怎样?”年慕尧全装没有听懂。
商商总算看出来了,他完全是要无赖到底的架势。
到这会脾气也上来了,“年慕尧,你究竟想怎样?他么的能不能不要满脑子黄色思想,老娘怀着孕呢,你是医生,生理课上难道没讲过,孕妇前三个月胎儿不稳不能做-爱?”
吼完,怨气才算堪堪出掉大半。
可上方,老男人只听进去她最后那句话,连带着自动忽略她一腔愤怒。
不久,斯条慢理的凑近了喷-洒出一口热气,发问,“那你生理课老师是不是也讲过,硬了不射,容易得病?”
商商,“……”
“要真病了,往后喂不饱你,怎么办?”
商商,“……”
他么的,哪个生理老师会这么简单直白,黄色粗暴?
这种时候,稍微一个愣神,早已痛失主动权。
彼时,年慕尧鼻息愈发靠近,薄唇微微擦过她仍旧是片粉红的耳根边,一只手抓住她的,催眠一样诱-拐,“难道你不想要?”
商商神经瞬间绷紧。
这种时候最容易情迷意乱的,任何信息都是过滤又过滤,思考又思考,才敢应答。
可她才要摇头,耳蜗一阵湿暖,厮磨般的亲吻已经细细密密落下,所过之处点火般,瞬间已是片烈火燎原。
一路吻下去,在她下巴上啃了下,商商吃疼,下意识仰头,却给了他更好的发挥空间,深吻进去,薄唇吮在她细嫩的脖颈间,游移。
商商差点难以把持的沉_沦进去。
身子早就瘫软得不成样子,估计就算他这会让开了,她都得缓上一缓,才能自己从这张chuang上爬起来。
呼吸交错,凌乱纠缠。
商商做了好一会的心理斗争,“小叔,我不舒服……”
她是真的快哭了,感觉现在这个自己变得好奇怪,被他稍微一点撩拨,就会把持不住的,明明对那档子事的认知还停留在生涩阶段,可却难以自拔的,回回都栽在他手里。
但这种时候,他俩的身体状况,都该节制!
想着,果然挤出两滴泪珠子来,“小叔,我现在真的不行,昨天那个之后……肚子会疼。”
年慕尧已经是副做发汗运动的架势,箭在弦上,闻言,动作却真的停住,虚伏在她脖颈间,紊乱呼吸始终难平,艰难隐忍。
商商僵直着身子,不敢再动。
那边他呼吸近乎滚烫,喷洒着在她脖颈间带出层黏腻热汗。
年慕尧也不知怎么了,太清楚彼此的身体什么状况,原本也没真的想要她,可真温_软入怀,变故又起,生了太多的难以把持。
她的香甜罂粟般,缠绕进呼吸里,久久难以消散。
一如他下面那块蓄势待发……
“嗯。”他突然意味不明的应了声,而后薄唇重新移至她耳蜗边,耳语着也不知说了句什么,一瞬间,商商才刚有所降温的脸蛋已是爆红。
被他压着,左右权衡,最后妥协,“那你把灯关了——”
话音未落,眼前已是一片漆黑。
商商,“……”
半小时后,偌大漆黑的病房里全是商商虚软快哭的声音。
“你好了没啊?”
“你太奇怪了,身体那么虚,怎么……还这么久?”
“小叔,我手好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