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王娡听得太子妃唤她,回过神来,发觉花枝与茯苓已在她面前摆了几个精巧的碟子,并一壶藕荷色的牛乳。
蟹粉糕的香气实在诱人,王娡只觉得食欲大开,不由含笑:“妹妹可忍不住要尝一尝了。”。
太子妃见她喜欢,也极高兴,不住地劝她多食。
一时用毕,王娡见天色不早,便起身告辞:“妹妹实在不敢多叨扰娘娘,就此告辞。”。
太子妃拍一拍她的手:“也罢了,快到我念经的时辰了也不留你了。以后若是无事,便多来坐坐罢,有你陪着,我也欢喜一些。”。
王娡本也极喜欢与她亲近,便急忙应允。
因着心事重重,兼之也不愿意在人多口杂的地方说,在回殿的路上,王娡只得把此事按下,直到寝殿让四周人退下,方才将这事细细说与容芷与青寒听。
青寒自幼未曾在府里服侍过,乍听之下只觉得欢喜又慌乱。
倒是容芷,皱着眉头听完了,沉吟半响,方才徐徐道:“奴婢先恭贺姑娘,如此看来,姑娘在太子心中的地位非寻常人可比。此番入宫,不得不说是一个在皇后娘娘面前露脸的好机会,若有了皇后娘娘的宠爱,日后姑娘的日子也会顺遂许多。只是奴婢担心……”。
“烈火烹油,繁花似锦,你是担心这好光景来得太快惹人注目是不是?”王娡说出了她的忧虑。
“姑娘聪慧。”容芷点一点头。
王娡轻轻叹一口气,手指拧着青色的裙边:“我本不欲如此引人注目,只想着安静了此一生罢了。”。
容芷宽慰她:“姑娘天生丽质,兼之腹有诗书,想来也不会被埋没了,得宠是意料之中的事。只是姑娘的势头太好,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如今程姑娘有孕在身虽能分去旁人的一部分注意力,可是姑娘此番入宫觐见,怕也是让不少人艳羡呢。”。
王娡明白她话中所指:“那一位….确实是个性子烈的。”。
“正是,奴婢也有些隐忧,粟姑娘一向心高气傲,如今程姑娘有了身孕,小姐也被召入宫,只怕……”青寒也有些急。
容芷低下头思忖一会儿:“奴婢以为,此事直至明日之前,出了咱们延荷殿,再不要有旁人知晓较稳妥。明日入宫之后,姑娘也要沉住气,就算是听见什么闲言碎语,也必得忍耐住,以免招惹祸端。”。
王娡深深点一点头:“你说的我都知道。我自会万事当心。”“那就好。”容芷面色略有舒缓:“入宫规矩极多,奴婢一一告诉姑娘罢。”。
等学完基本的觐见规矩,已到了用晚饭的时辰。
小厨房做了炸奶糕,酒酿桂花鸭子,并一碟清炒时蔬,样子精致,王娡纵使心中郁结,也是用了好些子。
吃完晚饭,青寒便轻手轻脚点上安神香,拿过一件碧玉色寝衣对王娡道:“小姐今日劳碌一天,早些歇息吧,明日里入宫时辰是极早的。”。
王娡见四下无人,容芷也在外面看着小侍女们给院子里的花卉浇水,便轻轻对青寒道:“不知怎么的,这几日,我格外思念永涵与俗儿,也不知俗儿如今多大了。”。
青寒闻言,也并未像往日一样让王娡低声,面色极为不忍:“这几日小姐受了诸多惊吓,想来思念以前府中平静的生活也是有的。从前在府里,小姐被照顾的极好,从未见过如此多的人情纷争,而今时不比往昔,恰如羊入虎口,实在是险得很。”。
“是啊,今时不比往昔。”王娡垂下眼眸,握住青寒的手:“好歹你还在,有你陪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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