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那身新衣穿在了身上,连手都是抖的,所以好半天,才将衣服穿好。
姚浅姝与馒头都要等得不耐烦了,正想着人去催催,然后就看见穿着新衣的王景行出来。
衣服是喜庆的金色,有暗纹,衬得王景行整个人都明亮起来。
馒头看见王景行都眼前一亮,转头想对姚浅姝说些什么,却见姚浅姝看得王景行都呆住了,不免皱起了眉头。
小姐让他伺候在旁,甚至如今还亲自来给他送衣服,这也太看重他了。莫不是……
念及此,馒头用力摇了摇头,似乎想要将这个荒唐的想法从自己的头脑中摇出去。
倘若自己的感觉是真的,那么小姐与王景行,会有什么好下场呢?馒头不敢想。
姚浅姝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馒头,你觉得他穿这衣服不好看吗?哪里不好看?”
馒头一愣:“没有啊,景行穿这件衣服很好看。”
王景行虽然活了那么大岁数,但此刻亦不免红了脸:“小姐,馒头姐姐,你们就别笑话我了。一个男子汉,还什么好看不好看的。”
姚浅姝噗嗤一声笑出来,明晃晃的笑容,直直印在了王景行心中。
王景行也笑了,心中却想起了姚浅姝的一句话:“王景行,我来接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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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这一晚,一家人吃过年夜饭,蔡氏与姚老爷同姨娘们一起说笑,打马吊。三个少爷由妈妈们带着在一处玩儿,而姚浅姝自己回了院中,同馒头王景行等下人琢磨着玩些什么,反正年三十要守夜的。
有手巧的丫头会剪纸,姚浅姝看见了要学,但剪了半天,一张也没剪成,还有好几次差一点剪到了手。下人们在一旁看着暗暗心惊,馒头劝姚浅姝不要再剪纸了,否则大过年的见血了可不好,姚浅姝仍然拿着剪刀嚷着一定要剪成一张不可。
王景行心中也着急,生怕姚浅姝剪到了手,于是问:“小姐你想要剪个什么?”
姚浅姝是属兔的,于是道:“我想要,剪一个小兔子。”
于是王景行拿起了剪刀,靠着刚刚从那会剪纸的丫头口中听见的技巧,再加上自己的想象,居然就真的剪出了一只小兔子的样子出来。
大家看见了无不啧啧称奇,馒头笑着打趣王景行:“景行可是比我们女孩子还要手巧,倘若不是了解你,我都以为你从前是做惯了这些事呢。”
“可不是嘛,没想到景行一个男孩子,居然生得这样巧的双手。”另外一个丫头也跟着道。
王景行毫不在意这些,只紧张地注意姚浅姝。
姚浅姝的眼光一开始放光,然后慢慢,就带了些恼色,瞪着王景行。
王景行心里一沉,不明所以。
姚浅姝却又忽然扁扁嘴,像是要哭出来一样:“你一个男孩子,做什么生得这样巧的手?你看她们都在夸你,显得我好像更笨了一样!”
王景行哭笑不得,心中的那一句“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替你去做这些事情了呀”差一点冲口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