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远宁看她脑门上就差写“发射”那两个字了。觉得她有些着急过头了,想着宽慰两句,便说道:
“你不要着急了,方才你也听说了,陆总管已经给了孔家抚恤银子。”
韩玉瑾听他这样说,转过头看着他,之后发出一声嗤笑,没说话,又转过头不再看他。
何必说那么多呢,思想本就有差异,他是在这个奴婢可以随便买卖环境里生活的人,又何必拿自己的思想去强求别人呢。
沈远宁见她嘲笑自己一声便不再说话了,以为孔嬷嬷与她感情深厚,所以对孔嬷嬷的死很介怀。
“你不要难过了,等回去之后,我陪你去孔家,虽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好歹将孔嬷嬷的身后事办的漂亮些。”
韩玉瑾听了他这番话后,脸色才好转一些。
沈远宁看她面色缓和,接着又说:
“还要很久才到,你休息一会吧,我看你面色很不好。”
韩玉瑾垂下眼睑,沉闷的说:
“我睡不着。”
“躺一下也好,留着精神等到了家里,好处理事务。”
韩玉瑾听他说完,也没拒绝,看着马车空间大,于是决定靠着车窗这边休息一会。
许是精神紧绷的原因,在韩玉瑾朦胧入睡之时,感觉到身上一沉,猛的惊醒坐起。
嘭的一下,撞上了正在给她盖上披风的沈远宁。
韩玉瑾揉了揉撞疼的额头,看着捂着鼻子的沈远宁,没好气的说:
“沈远宁,你鬼鬼祟祟做什么?”
沈远宁气得想吐血,真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怕她着凉给她盖上,却被她说自己鬼鬼祟祟!
“你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就合该冻死你!”
韩玉瑾低头看了看身上,盖着的是沈远宁的黑色披风,韩玉瑾有一些不好意思,真的冤枉他了。
韩玉瑾把他的披风拿起来,递还给沈远宁说:
“你披着吧,我不冷。”之后又极其别扭的哼哼着说:“谢谢你了。”
沈远宁拉着脸接过披风,随手放在了一边。
“你下次能不能搞清楚状况再说话?”
韩玉瑾听他说话责备里带着亲近,便有些晃神儿。
有些话,还是需要说清楚的,不单跟沈远宁,还包括陈月乔。
“沈远宁,我有话跟你说。”
韩玉瑾这样严肃的表情及话语,让沈远宁一愣。好像她还从来没有这样正式的要求与自己沟通。
“好,我也有话要跟你说,你先说吧。”
韩玉瑾对上他深邃的目光,便转开了脸,将目光落在一旁,平静的说:
“过完年,我就搬出府里了,我已经差人在西山建了个园子,最迟明年夏初就可以搬进去了。”
听她说完,沈远宁眉头皱了一下,有些不明白她的话,随后,韩玉瑾没让他迷惑多久,就听她又说:
“我们的婚事是圣上御赐,和离是不能的,我也不愿日日在府里过着有违心意的日子,表姐不舒心,我也不自在,我住到西山去,表姐也可以放心,府里下人也就只有一个主母,不会再去做一些见风使舵的事,府里也会有个章程。你也不用再想着对我应付了事,一举数得,大家都轻松。”
沈远宁听完她的这一番解释,心似乎跌到了谷底,脸色也愈发不好看,微眯着眼睛问道:
“韩玉瑾,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剧场:
沈某:你这是什么意思?
看官:啥意思都不懂,你真是个棒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