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蓝若溪电话的蓝昊正在办公室起草回绝书,毕竟是两年前的案子,蓝昊以证据不足加上自己身份敏感的理由驳回调差。
动用不少金钱关系和人脉,蓝昊只觉得自从夜允莫出现后,他精力大不如从前,听见妹妹的声音还是勉强挤出一丝笑意,“英国现在时间应该是凌晨吧,怎么还不休息,月冥呢?”
她不想寒暄,单刀直入道:“哥,夜允莫是不是要用两年前的金融犯罪来起诉你人为操控买断夜氏股票,谋取暴利?”
蓝昊一愣,“月冥告诉你的?”他不是再三提醒过不要让妹妹知道吗?
蓝若溪情绪激动道:“你别管谁告诉我的,是还是不是!”
蓝昊盯着起草的回绝书,坦诚道:“是的。证据完整的话,法院就会受理。”他摇摇头,不安的继续道:“不管能不能起诉成功,蓝氏股票大跌是在意料之中了。”
她内心深处隐隐发烫,像迎头一棒似得天昏地暗。
难道夜允莫,真的要跟她鱼死网破吗?难道他不知道如果官司打赢,哥哥入狱或判死刑,他们俩就再也不可能了吗?
就像林月冥说的,她现在唯有紧紧依靠着他,求他用林氏集团的实力来保住蓝氏,夜允莫就没有想过,这样一来,他就是在把自己往别人怀里推啊。
“哥哥。”蓝若溪忍住快要流下的眼泪道:“起诉成功的话,会怎样?”
会怎样?应该会死吧!蓝昊眉头皱的紧锁,黑发中间夹杂的青丝尤为明显,“如果成功的话,妹妹,你就为哥哥披麻戴孝吧。”
披麻戴孝?如此残忍的四个字,他是有多大的勇气才能淡然的说出口。
蓝昊没有儿子,没有妻子,就剩下妹妹这唯一的亲人了。他死了,除了她能哭一哭,还会有谁为他真心掉一滴眼泪?
“哥,我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她想起何时做过的梦境,梦见自己一无所有,孤身伴着影子两个,寂寞一世。
蓝昊抚摸着起草书上黑色的墨汁,刚刚打印出来还余留着墨汁的香气,缓缓道:“妹妹,林月冥现在是我们的依靠,有他在蓝氏会多一层保障,夜允莫也暂时不会拿蓝氏怎样。”
直到挂断电话,蓝昊还一直在重复,“林月冥是唯一能帮我们的人。”
可是为什么呢?他用什么来帮?夜允莫真的证据确凿去起诉成功,林氏集团身为局外人又有什么能力来阻止,难道真像林月冥而言,要造成一场意外吗?
凌晨六点的星空仍旧透着黑压压的一片,望不到边际。
城北新一轮月亮冉升,也像英国一样圆吗?她好想知道夜允莫现在在干什么,他是不是拥着娇人入怀,窃窃私语,他是不是拿着证据在得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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