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之事,便写信过来慰问,虞璿回书时,便顺便托他打听仙府之事,毕竟少阳派就在附近,有什么消息也灵通得多。
虞璿到底觉得那苏木有些古怪,虽然并不害怕,但也不愿意稀里糊涂一脚踩进去。她虽然对仙府有几分意思,但也未必就要定了,因此措辞之中,便十分小心,不愿让风白羽觉得她十分热衷,以免对方生出什么误会来。
谢霜行在外请见的时候,虞璿刚刚写完,又看了一遍,觉得差不多了,便以法力封口,用百花落英剑丸中的一枚子剑传去。这才叫了谢霜行进来,问了他几句修为上的事,见没什么碍难,便勉励了他几句,笑道:“你把晨曦装进袖子里做什么?”
谢霜行脸一红,正要向师父和盘托出,一个小脑袋便从他袖子里冒了出来,嘻嘻哈哈地道:“晨曦来说,晨曦来说!因为小师弟被一个小美人搭讪,他自己害羞跑了,还把晨曦关在袖子里灭口!”
谢霜行嘴角一抽,纠正道:“小师姐,灭口不是这么用的。”因鼎湖岛有条隐形门规,金丹之前不许失了元贞,怕师父误会他立身不正,忙解释自己只是奇怪,鼎湖宫中少有生人,但最近却好几次看到外客。
虞璿听了,道:“那是因为咱们家人口稀少,交游不阔,否则还要多些。”太阴散人这位三劫元婴修士在洞真派铩羽,连性命都没带回去;虞璿在云梦泽上那一场惊天动地的斗剑,以及虽然秘而不宣,但也有些风声传出的齐墨渊元婴大成……林林总总加起来,看在有心人眼里,自是别一番光景计较。
因此,近日来洞真派的同道,也是格外的多,访友的,下帖的,拜会的,络绎不绝,比往常要热闹十倍,甚至连接天峰也不例外。
钟晗已经身死,门中自有安排他魂魄转世,而接天峰峰主也转由钟紫郢接任。但有元婴真人坐镇,和金丹修士毕竟大不相同,到底已经露出了颓势。今年新弟子入门分选时,便看出几分端倪来。
虞璿出了一会神,忽然,水无尘过来禀报,“昆仑派的两位左真人,和白云宗的杨仙子前来拜访,请真人示下。”却呈上一张名帖。
这名帖是昆仑左临意写的,一笔字颇为古拙,此人在昆仑派的地位,和荀、商在洞真派相仿。虞璿见过他兄弟左思齐两次,印象一般,但此人也算得精明强干,对其兄还只是闻名。而昆仑派和洞真派虽然同为六大派,但彼此也没多少来往。
虞璿收了名帖,随口问道:“杨仙子也是一起来的?”白云宗和昆仑派也是没什么交往,而且杨玉楼言谈之中,时常流露出几分不大待见昆仑弟子的语气,此次居然肯和左氏兄弟一起,倒是令人诧异。
水无尘道:“应当只是偶然碰上的。两位左真人都在外殿等候,杨仙子却不耐烦,要舍妹陪着她游览风光去了。”
……
外殿上,侍女上了茶果后,便悄然退去,只剩下左氏兄弟二人。
坐在上首的左临意已经是元婴真人,气息晦涩,他相貌和弟弟略有相似,但却远不如左思齐英俊,看着甚至有些木讷。他口齿并不伶俐,与人说话甚慢,一句话往往要思忖片刻,才能对答,但每出一语,必言之有物,令人不敢轻慢。
左思齐坐在哥哥肩下,却不如其兄镇定,坐了一会,便有些焦躁起来。左临意扫了他一眼,左思齐忙坐正了,又忍不住有些犹豫地说道:“虞……虞真人这会还不出来,也太拿大了!”
左临意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道:“修道不论岁月,遇事无须急躁。”左思齐只得闭了嘴,好在殿内灵气充裕,干脆便闭眼吐纳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一阵馥郁清芬幽幽传来,又随着极轻的环佩之声,数名宫装侍女提灯捧镜,分列两边,中央一位紫衣玉钗、容色极丽的少女缓缓踱进,在殿上主位坐下,便抬眼望左临意看来。
左临意也抬头打量这位传言极多的洞真派女仙,他并不好色,但亲眼所见,也觉此女容姿风采,实是盛极一时,外界传言不虚。
左临意不擅言辞,同虞璿应答过几句话,便将来意直说,道:“东海泾源仙府出世,虞道友想必是要参与的了?”
虞璿微笑道:“看看无妨。”
左临意并不拐弯抹角,道:“贫道也有一个师弟,听说此事,打算争一争,不过贫道因为有事相求虞道友,所以先把他劝得退下了。若是虞道友肯帮忙,自然是好;若是不便,贫道仍然按照前诺,帮助虞道友得此仙府。”
这左临意说话直通通的,一开口便将来意和盘托出,显然是从不讨价还价的,和他弟弟弯弯绕绕、笑里藏刀的脾气完全两样。虞璿一边猜度此人来意,一边笑问道:“以左真人的法力,还有什么事解决不了,须得小女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