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耶珂鼻尖沁着香汗,脑海里却牢牢的回忆着当日刘备所教,她费力的搬动数块小石头放在巨石周围,逐一垫高。然后把长长的硬木棍插了进去,她双手试探着往下压了压,然后猛的一声娇叱,全身使劲往下一压。
那块仿佛生根于此千万年不动的巨石竟然被她撬得摇动了起来。罗耶珂见状大喜,又把木棍再伸入了一点,再一用劲。于是在众人的注视下,这块巨石被她掀翻了个跟斗。
全场顿时鸦雀无声,朴柯险些把舌头都咬破了。他很不服气,犹豫再三,却又忍了下来。谁让他之前没有想到这个法子呢?
蛮人们先是愣了愣,过了会,欢呼声口哨声还有掌声,如雷鸣般响起。蛮人信奉实力,他们眼睁睁的看到罗耶柯在规则之内撬动了千斤巨石,那么他们就只会把掌声和信服献给她。
罗耶珂站在场中,热泪盈眶的接受大家的喝彩。这一次,她凭着实力战胜了所有对手。而她的实力,全来源于和那个人在一起的十五天。罗耶珂笑着,哭着,看向了刘备。
刘备也在台上笑吟吟的。这块石头,是他命人安放的,放得颇有玄妙。就是罗耶珂不上去,换个像朴柯一般的大力士再去推一推,这石头十有八,九也要滚动。不过还好,罗耶珂赢了,不是很好吗?
第二场射箭,这一次刘备没有任何安排,这他也安排不了。于是朴柯理所当然的成为了众人第一。百步之内每发皆中靶心,这样的成绩足以傲视所有蛮人。而罗耶珂,身娇力小,只能选择力度轻的弓,而范围只能选择五十步。刘备在台上,对此场比赛结果毫无意外,他笑着问身后的严颜,道:“守正,朴柯之射术,比之汝若何?”
严颜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回使君,朴柯神射,在我之上。末将百步内,只能十中七八。”
刘备不置可否的道:“是吗?在我心中,十个朴柯却也是抵不过一个守正!我识得一个英雄,昔日见他射雁,真乃神射,朴柯比起他来,又算得了什么。”于是便和严颜说起黄忠来,心中却是想道,也不知道黄忠到了楼桑后,黄叙的病怎么样了。也未见有书信来。他却是忘了,自己当日告诉黄忠自己调任京师,现在却跑到了益州来,如何叫黄忠寻得着人?
却说黄忠一路风尘到了楼桑,便急急打听刘恭住处。刘恭闻得有人找,便迎了出来,见一个满面风霜的大汉,面带愁苦,身后还有一辆马车。于是便道:“某便是刘恭刘子敬,不知阁下是?”
黄忠见一个白脸黑须,雄健过人的汉子自称是刘恭刘子敬,不由大喜,忙把手探入怀中,取了刘备书信,往前呈上道:“鄙人黄忠,草字汉升,沿途得遇主公,蒙主公不弃,令我持书信前来拜见。”
刘恭奇道:“你便是黄汉升,我曾听宽夫说起过你,怎地到了幽州?”手上却是不停,接过书信一看,这才明白,自家侄儿在路上出手相助,这黄忠为了报恩,却要自引为刘备门客。刘备还在书信中叮嘱道黄忠乃是天下少有的好汉,叔父千万不要轻慢了他云云。
刘恭展颜一笑,自家侄儿倒是厉害,出门一趟便收了个张宽夫口中的南方豪杰。于是便忙亲自迎黄忠入家中,知道黄忠心切,便又命人速请医师,又去了嫂嫂家中,取了那百年老参来。刘夫人还舍不得,道:“家中媳妇即将临盆,或许用得上,叔叔莫若留下一截罢?”
刘恭不由好笑,道:“此乃玄德手书,让我取来救人一命的。嫂嫂且放心,我那侄媳妇到时,用普通人参就好,此物药力过大,反而不美。”
取了参回到自己家中,医师还没来,刘恭便折了一根小须放入黄叙嘴中,不到片刻,便见黄叙脸色有了好转,惨白之中溢起一团红晕。刘恭笑道:“果然有用,汉升,令郎无忧也!”
黄忠亲眼所见,岂能不信,也是大喜若狂,道:“好,好,好……”竟然话也说不完整。这年余的奔波辛苦,总算到了尽头,总算看见了希望。他总算对得起黄家列祖列宗。黄忠对着刘恭,便要一拜拜下。
刘恭忙忙扶住。他俩都是力气过人,一个要拜,一个要扶。两下用力,身子都是一个晃动才没摔倒。彼此心中却又多了几分欣赏。
刘恭怪道:“汉升这是干什么?”
黄忠讷讷道:“若非主公,我儿性命只怕难保,主公不在这里,你便替他受吾一拜!”
刘恭道:“汉升休得如此,玄德他素来一片仁心,出手相助于你也是人之常情,且玄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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