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郑玄等人都要去拜马融为师?一是为了交流,让自己的学术更上一层楼,二就是去看看,自己的书有没有读错,断句是不是正确。
这时的句读就一个句号一个逗号,而且还很不美观,诸子身上的书籍断句,都是抓了大笔随便点一个墨点。让刘备看得甚是难受。他之前在卢植门下时就有这个想法,但一直没来得及实行。现在在郑玄门下,拿出来就更好了,因为学徒更多,影响才能更大嘛。
刘备也没有弄太多符号出来。就那么几个,可是也足够让一干同门佩服了,“。”句号,意章句之结束;“,”逗号,意尤未尽也;“?”问号,表示疑问;“!”感叹号,表示语之诧异叹赏也。就这么几个符号改善一使用,再读书时,便觉得赏心悦目许多。因为此时读书,都是用的吟诵,大家便发觉这几个符号和语调之高低,情感之变化特别契合。不由纷纷夸赞。郑玄在观察之后,也决定在他以后的著作中,采用刘备所完善的句读符号。
然后刘备又在辩论的时候,根据主题的不同,分别写了几篇文章。当然,文章是后世唐宋八大家的,他堂堂中文系出身的,自然会记得名家之作。说实话,不到万不得已,他实在是不愿意做文抄公。只是师兄们给的压力太大了,他怀有目的而来,自然不能“泯然于众人”,只能借一借后世诸大家的名作了。
在一次讨论商、周施政得失的辨论会上,他“写”出了《桐叶封弟辨》;在一次讨论古之名臣将相的辩论会上,他“写”出了《管仲论》,之后又连续抛出《贾谊论》、《晁错论》和《六国论》。这些文章,论证周密,驳难犀利,纵横开合的同时又立论新颖,雄辨折人。最关键的是能够借古寓今,话里话外,似乎都在劝说当今天子治国要以道,要能纳贤用人……这正骚到诸学子的痒处。从来文人似乎都是怀才不遇的,皇帝似乎都是信任奸佞的。热血青年们大抵都爱议论政治,一个个的还自诩才高八斗,觉得国朝现在如此这般,都是没有启用自己的结果。君不见,诸葛亮隐居的时候不也自比管(仲)、乐(乐毅)吗?当然,他那是有真本事,但没本事也自比管乐的人也不计其数。
刘备就这样声名鹊起了,然则他却闭门不出,让刘恪告诉来拜访他的人,说他自知学问不足,还要继续深造,还在他住的茅屋外竖了两块木牌,一边书:“书山有路勤为径”,一边书“学海无涯苦作舟”。这高冷的风格一树,大家反而更喜欢他了。因为这才是典型的两汉名士的行为风格啊。
却不知道茅屋里的刘备,打定主意以后在郑玄这里就专心带领大家去搞格物,什么经学章句啊之类的不去碰了,他实在不是搞学问的料。当然,这得要耐心等待机会。
就这样,二三个月后,刘备就在这里站稳了脚跟,并有着一定的声望。不过,他混迹了好几个月,没见到孔融,也没见到太史慈。只记得《三国演义》和部分《三国志》的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四岁能让梨,十岁独自造访李膺家让众名士称赞,十六岁便做主收留逃难的张俭的大神童大名士孔融如今正在洛阳为官。他也不知道太史慈乃是东莱黄县人,这个时候才几岁,估计还在田地里玩泥巴。
当然,史书上有所记载的几个人还是出现了的,比如管宁、邴原和华歆,国渊。这几个人是一伙的,向来走得比较近,在郑玄这里没待多久,又游历他郡寻访名士去了。因为在史书上没有给刘备留下深刻印象,所以刘备也没太在意他们的去留。
还有几个有印象的就是刘琰、程秉和郗虑,刘备也仅仅是记得自己曾经所读的史书上似乎有他们的名字。后来一接近,才知道,果然能留名青史,哪怕仅仅只是出现个名字便被一笔带过的人物,都不简单。这三个家伙,就是经常把刘备弄得差点下不了台的师兄。之后便臭味相投,相互渐渐熟悉了起来。
至于刘备还想见的一个人,他的早期幕僚之一,孙乾孙公佑,也仍然没有出现。于是到目前为止,刘备仍然只有刘恪一个人跟着,至于在来的路上所幻想的招纳一堆谋士名臣做小弟,早就被现实所湮灭,从此再没想过。
郑玄在高台上看着刘备离场,对这个弟子,他是很高兴的。很难想象卢植能艰难割爱,让刘备拜在他的门下。他实在是太满意了。不论是人品风姿,还是对待学术的态度,都让郑玄暗里乐得合不拢嘴。
注:感谢书友130722104741518江湖过客,,,,,的打赏,多谢大家的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