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酒一饮而尽,小六子给他斟酒,继续煽风点火。
听到最后,钟御将酒杯猛地一放,不悦道:“够了,不要再说了,我累了,你们下去吧。”
小六子瞧了瞧他的神色,应了声“是”,而后下去了。出了宫门,就欢快的回去给林曲漾复命。
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林曲漾说:“办得好,若是他没什么行动,继续煽风点火。”又对小李子说:“务必让那两个男的把姓慕的骗到床上去。”
“好的主子。”小李子斟酌着问道:“要不要他们和他真发生点什么?”
林曲漾想了想,摇摇头:“这倒不必了。”
“好的主子。”
秦隐来的时候,看到林曲漾逗着儿子笑得开心,好奇道:“何事让样儿这么开心?”
“哦,你看咱儿子,越长越帅了,我当然开心了。”
秦隐的目光看向他们的宝贝儿子,五个多月大的小孩子虽然不会说话,不会走路,甚至连站立都无法完成,但确实讨人喜欢的很,每天见了自己都咿咿呀呀的,伸着小胳膊要自己抱,睁着漂亮的大眼睛望着自己,让他这个父皇真是比吃了蜜还要甜。
秦隐将孩子从林曲漾怀里抱过来,笑着问:“怕是还有别的事情让样儿开心吧?”
林曲漾笑而不言。唇边露出胜利似的笑意,半晌才把他算计慕天逸的事情说了出来。
听后,秦隐不解的看着他。
林曲漾挑起好看的眼睛,笑眯眯的瞅着他:“明目张胆的怂恿老子的男人背叛老子,不给他点颜色瞧瞧,他当老子是吃素的。”
秦隐:“……”
翌日,小六子按照林曲漾的吩咐,又吩咐了两个伺候慕天逸的内侍,让他们故意在钟御散步的时候,说些关于慕天逸的事情。
在听到慕天逸亲了其中一个男人,还和他们共睡一床的时候,钟御的脸色变得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按照小六子的吩咐,这两个小太监煽风点火完,就乖乖的退下了。
而钟御在听到这样的话之后,他原本清晰的脑子已经无法辨别这话里的真假,此刻他被醋意淹没,尤其是想到慕天逸曾经告诉他,他不是断袖。而今日,那人却可以和别的男人亲亲我我,他这是置于自己是何样的处境?
钟御想到这,就觉得气的厉害。自己像个可笑的小丑一样心心念念他这么多年,无论他怎样待自己都无所谓,可今日他不仅将自己作为礼物送给他人,还狠狠的践踏了自己的自尊。这种被羞辱的感觉,让钟御恨的咬牙切齿。
可无论是在这所皇宫里,还是在慕王府里,他都只不过是个奴才,即使那人再不顾自己的感受,甚至把自己狠狠踩在脚下,他也无权有什么怨言,但心里的愤怒憋屈,实在是无处发泄,钟御只好,回了自己的住处,而后挥剑自虐。
等他打累了,钟御才颓然的回了屋子,可身体里的愤怒嫉妒依旧挥之不去,这种时候,喝酒,也许是最好的办法了。
钟御不知道今天的酒是怎么回事,怎么喝都不醉不说,而且体内有一股邪恶的力量在叫嚣着,让他几乎要控制不住。
按照林曲漾的命令在酒水里做了手脚之后,小六子就忙回去复命,林曲漾又让小李子去慕天逸那边,告诉他钟御生病了,需要他过去一趟。
小李子得令,呲牙咧嘴的按照吩咐去做了。
和秦隐用过晚膳的慕天逸刚回到住处,听到钟御生病了的事情先是一愣,随后淡淡道:“他是皇上的人了,病了,自然有这宫里的御医照顾,告诉本王有何用。”
“回王爷,可钟公子说了,他想见见您,顺便有几句话想对您说。”
慕天逸的表情略微不太好,若有所思的想了小片刻,才点了下头,去了钟御那里。
钟御没料到慕天逸会主动来找他,看到他的那一刻,眼睛里仿若狼看到了食物,心里一团□□烧的自己下一刻就要扑过去,但他尽量克制自己,问道:“王爷怎么有空来看属下?”
慕天逸看到他喝的满身酒气的样子,皱了皱眉头,冷道:“听闻你病了?可本王瞧着不像是有病的样子。”
钟御没理会他的话,垂下眼沉默了片刻,抬起头,问道:“王爷何时回国?”
“这跟有什么关系吗?”慕天逸冷冷的回答。
钟御被这话刺的心痛,他难过的看着慕天逸:“来的时候,王爷说最多在这待十天,可现如今看来,王爷有了美色陪伴,怕是不舍得走了吧。”
闻言,慕天逸眉头一皱:“本王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如果我不是从最低等的奴隶中买来的,如果我的身份地位可以和王爷并驾齐驱,是不是你就可以多看我两眼?亦或着多为我想一想?”钟御自顾自的说着:“这么多年以来,我不信你不知道我钟情于你,要知道我为了能站到你面前,为了能成为你眼中所谓的有用的人,我进行了无数次魔鬼一样的训练,我用我的性命换来可以在你手下当差,可你却熟视无睹,把我当物品一样送给其他人,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
慕天逸一怔,脸色僵了僵,没说话。
钟御继续道:“是不是因为我这张脸蛋,让王爷觉得我就只有这么一个价值?而忽略了我其他的作用?如果是这样,那属下今天就划破了这张脸。”
慕天逸:“……”
钟御将酒杯捏烂,要划自己的脸时,慕天逸快步上前,怒道:“你敢威胁本王?”
钟御冷笑:“属下哪敢啊?属下只是说着玩的。”说完攥住慕天逸的手腕,咬牙道:“既然今天王爷送上门来,那属下一定不负王爷所望。”
“什么?”慕天逸一时没明白这话里的意思,不过他也不想多跟他废话,不悦道:“松开本王!”
“松开?”钟御的脸寒的吓人:“对不起,属下办不到。”
慕天逸被钟御压制着弄到床上的时候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要对自己做什么,他怒道:“钟御你敢以下犯上!?”
“属下不敢。”钟御趴在他身上:“属下只是……”
“既然不敢,那就滚一边去!”
再一次钟御被这样的话刺的青筋爆出,怒火攻心,他稳了稳心神,淡淡道:“王爷就这么讨厌属下吗?”
“本王让你从本王身上滚下去!”
面对这样的嫌弃,钟御只觉得心脏要裂开,他呼了一口气,回道:“王爷对不起,属下办不到。”
这话叫慕天逸一怔,还未反应过来至极,身体就被掀翻,论武功,十个慕天逸也不是一个钟御的对手,被他强制着,他根本无计可施,只能大叫大骂。
要对慕天逸不敬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可钟御从来没想过对他不敬,但这几日的挣扎,加上今天身体里叫嚣着的情=欲,让他再也控制不住。
他将慕天逸狠狠控制住,反扭住他的手腕,让他无法动弹,接下来就对他的身体进行着近乎报复的大不敬。
……
次日一早,林曲漾就叫秦隐快点带着自己去看钟御,还不忘叮嘱他:“到时候演戏演的像一点。”
秦隐无奈摇头,笑着道:“样儿,你真是……”
林曲漾内心很爽,一想到那个姓慕的被人给艹了,他就更是乐不可支,笑了两声,说:“我这也算是帮你,他对你那么无礼,是该杀杀他的锐气了。还有,姓慕的狮子大开口要我们割地,无非是想要在他父皇面前邀功,哪能这么便宜这个王八蛋,他不是想做皇帝吗,那我们就借着今日这一闹,而后反过来要挟他,看他还嚣张不嚣张。”
秦隐面露赞许之色,道:“样儿,你真是有勇有谋,朕佩服。”
“别夸我,我只是为一己之私。”林曲漾说的很是坦白。
秦隐笑,道:“你啊,还真不怕把事情闹大。”
“闹大有你呢,是不是?”林曲漾说的理所当然:“这是我们苍骑国,还犯不着去怕一个外来的,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秦隐道:“样儿所言对也,朕若是一直一味的忍让,换来的只会是他国的得寸进尺,现如今我苍骑国以不同于往日,是社会该把握时机,一步步反击了。”
“那就跟我今天演一场好戏吧。”
秦隐看着林曲漾,不知福祸几何,同时也被林曲漾这样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折服,他定了定心神,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又是在自己的地盘,那慕天逸再嚣张,还能嚣张到什么地步?
因此,眼下,这步棋,他们赢的胜券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