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白洛伊的时候,两人都是一愣。
“原来白小姐也在呀。”
陆娅很快恢复了冷静,面带笑靥地望着她。
白洛伊抿了抿唇,将手从苏辰手中抽回,不动神色地转过了身子:“我先走了。”
“伊伊!”
“辰,你没事吧?”
苏辰急切地想要将她唤回来,却不小心牵动了伤口,疼得一声闷哼。
陆娅赶紧上前,小心地扶住他。
白洛伊几乎是狼狈地逃了出去,怕自己会被眼前这一幕所刺痛。
寂静的病房里,苏辰狠狠将陆娅推开:“滚!”
差一点……只差一点他就成功了。
病房外,白洛伊听到了他的怒吼,她怔怔地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苏绯。
“嫂子,你别误会,是那个女人非要缠着我哥。”
苏绯眯眼微笑,好似里面发生的真的不过是一场误会。
白洛伊苦笑:“即使是误会,他们之间的一切也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不是吗?”
“那不一样,哥的心里只有你……”
“绯绯。”白洛伊打断她,平静地说道,“我知道你现在对我示好是为了帮苏辰、帮苏氏企业。”
被她一语戳破目的,苏绯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可白洛伊却似无所谓地说道:“你放心,这件事我会尽力而为的。”
平静地说完这些,白洛伊便跨步离了去。
苏绯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苏辰就站在门边,刚刚的话他听得真切。
冷凝的脸上更显阴沉。
“哥。”苏绯下意识地有些害怕他这样的沉默。
甚至连陆娅都站在他身后不敢靠近。
“事到如今,我们也没办法回头了。”她小心翼翼地提醒着他。
良久,才听他淡淡回了一句:“我知道。”
也许,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了吧……
在医院陪了一天一夜,白洛伊回家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她揉揉酸痛的肩膀,刚进楼道就被一股力道从身后揽住她的腰肢,整个后背重重跌进一堵坚硬的怀臂中。
“谁……唔……”
她刚叫出声来,嘴巴就被人重重捂住。
灼热的吻自她的后颈铺天盖地地袭来,带着浓郁的酒气。
白洛伊吓得连忙用脚去踹他,却被他更快一步抵在了墙壁上,双腿牢牢被他钳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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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她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能感受到吻在她身上的力道霸道而拙劣,几乎不顾是不是会弄疼她。
是醉汉?变态?
白洛伊的大脑飞快运转着,楼道里随时会有人来,这人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在这里乱来?
她挣扎着,却被他钳制地丝毫不得动弹。
“不要动。”粗重的气息呢喃在她耳边,白洛伊惊得睁大眼睛。
这声音……是君慕倾?
“君先生?”她试探地问道,却不知为何,心里的害怕褪去了几分。
吻在她肩上的唇倏然停了下来,白洛伊转过身看他。
黑暗中,他扶着额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噙着几分醉意,身上黑色的衬衫领口微开,比起平日里的模样,倒显得有几分狼狈。
“你喝酒了?”她扶着有些踉跄的君慕倾,眉头微微皱起。
君慕倾也不多话,推开她就要往外走。
看着他随时会倒下的样子,白洛伊哪里能放心?
她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男人,建议道:“不如你先去我家醒醒酒,等会我帮你叫个车?”
君慕倾抬眼,深邃的眸子若有所思地望着她。
白洛伊以为他会拒绝,却没想到他竟然鬼使神差地点头了。
君慕倾几乎将整个身子的重量都倾靠在她身上,鼻息间全是她身上的清香,有点醉人……
木小婉还没回来,白洛伊一个人扶着他,好不容易进了家门,将他放倒在沙发上的时候,搭在她肩上的胳膊却未拿开。
君慕倾揽着她一起跌进沙发里,她的鼻子重重砸在他的胸口,酸痛地她几乎要哭出来。
白洛伊捂着鼻子抬起头来,恰好落入一双狭长深邃的眸子里。
四目相对间,她的心跳倏然加快,这种感觉很是奇妙,让她有了片刻地惊慌。
“我去给你弄点醒酒汤。”
白洛伊几乎是仓皇地想要从他身上爬起来,可是压在她后背的力道却没有半点放松的意思。
君慕倾看着她,声音低哑:“你知道邀请一个喝醉酒的男人进自己家是件多危险的事情?”
“我没有那个意思。”
意识到他指的是什么,白洛伊脸色微红。
“那你是什么意思?”
君慕倾并没有要放过她的打算,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噙着一抹笑意。
似乎看她脸红也是一件极为有趣的事情。
被她这么调侃,白洛伊隐隐有了些怒意,她双手抵在他的胸前,想要借力推开他。
“我现在就去帮你叫车……啊!”
话音未落,她便被君慕倾一个反转,从上变下被他压倒在沙发上。
长发自他指间铺散开来,鼻息间全是属于他的气息,白洛伊别过脸去,脸色更加绯红:“君先生,你喝醉了。”
“对,我醉了。”
他俯首,薄唇轻轻摩擦着她的鼻子,在她身上掀起一阵又一阵的颤栗。
然后,他贴着她的唇,低声呢喃:“醉了,就可以对你为所欲为。”
话音落定,他狠狠咬住她的唇瓣,在上面极尽【蹂。躏】,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要吞噬入腹。
“唔……”
白洛伊疼地忍不住【嘤。咛】出声来,君慕倾的吻太过霸道,几乎让她连呼吸的空间都不给。
挣扎的双手被他钳制住高举在头顶,他的身体与她紧紧贴合,极尽【缠。绵】。
“君慕倾,你放开我!”
好不容易有了一丝空隙,白洛伊慌忙吼道。
她的脸色也不知是羞红了还是气红的,睁着一双大眼狠狠瞪他。
“你叫我什么?”
他抬眸,目光深邃地望着她。
“君慕倾!”
“把君去掉!”
“……”
白洛伊别过脸去,气恼地不想同他说话。
可是君慕倾却掐住她的下颚,逼迫她正视自己,又一记深吻狠狠压下,吻得她舌根发麻。
“说,叫我什么?”
“……慕、慕倾……”
白洛伊皱眉,颇为无奈地屈服了。
她何苦要跟一个喝醉酒的人争执这些呢?只是心里总觉得有点怪怪的……
“乖。”
反倒是君慕倾向来沉稳淡漠的脸色,竟浮出一丝罕见的笑意,狭长凤目微弯,少了几分戾气,却更显得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