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竭力忍住。
容琛继续说:“为了治他的病,我和爸爸请了无数名医,仍旧不奏效。他没熬过二十四岁,就因为病情恶化去世了。”
苏念咬紧唇:“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是这样,你以为还能有什么?”容琛偏头看她一眼,问道:“你脸色很差,是不是不舒服?”
“没事。”她摇头,又看了下表,“车可以开快一点。太迟回去,我怕会打扰到蒋瑶休息。”
他颔首,随即将车加速。
剩下的时间里,两人都没再说话。
只剩一股微妙的沉默,在车厢内静静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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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一天天变冷,容怀德的病情也越来越不乐观。
圣诞节时,苏念带容嘉洛一起去医院看容怀德。结果到了病房,才被吴管家告知容怀德昨天夜里情况很不好,折腾了一晚上,现在才刚睡下。
苏念不欲打扰继父休息,便带容嘉洛原路折返。
谁知从住院大楼出来,迎面就遇上了熟人。
易哲南的母亲——她从前的婆婆冯渝君,正和易哲南的大姐易司敏一起往这边走过来。
苏念对这个曾经的婆婆总有些畏惧,记忆还停留在易哲南第一次带她回家,冯渝君那张从来没笑过的脸上。
冯渝君一直不喜欢她私生女的出身,之后又埋怨她和易哲南结婚两年肚子一直没动静,自然给不了多少好脸色看。
“……阿姨,易小姐,你们好。”苏念礼貌问候。
冯渝君生得眉目秀致,如今上了岁数,人略有些发福,今天倒是难得和气地笑了笑,“来医院看你叔叔吗?”
苏念微笑,“阿姨,你怎么来医院了?和叔叔身体还好吧?”
“都好,今天就是过来做个例行体检。”冯渝君略感慨地看着她,破天荒歉意地说:“是我们没有教育好老三,以前让你受了许多委屈,很对不起。”
“都已经过去了。”
“有没遇到合适的人?你还年轻,应该抓紧了。”冯渝君关心地问。
苏念含糊笑道:“再说吧。”
冯渝君又把眼神移到旁边跟着的容嘉洛脸上,“这么长时间没见,这孩子倒是长高了不少。”
容嘉洛很怕生,立时往苏念身后躲,一双眼睛好奇又怯怯地注视着冯渝君。
旁边易司敏接话道:“苏念,你这弟弟长得可越来越像你了,已经九岁了吧?”
“满九岁两个月了。”苏念说。
易司敏快人快语,不无遗憾地脱口说:“都是哲南那臭小子没福气,你们当初要是好好的,现在孩子也能打酱油了,哎,你瞧,说曹操,曹操就来了。”
“大姐,你又在说我什么坏话?”易哲南两手插着裤带,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急不缓朝这边走过来。
易司敏嗔他:“这不是遇到苏念了吗,觉着她弟弟可爱,就多聊了两句。”
易哲南道:“那边邢医生等着呢,别磨蹭了,你先陪妈一起过去吧!”
易司敏瞪弟弟一眼,“好吧,知道你和苏念有话要说。”说罢挽起冯渝君,“妈,我们先过去吧。”
等这母女两人离开,易哲南才瞧着苏念问:“来看你叔叔?”
苏念现在颇为忌惮他,只简略说:“是的,你有事吗?没事我要走了。”
“急什么?我今天还真有话要跟你说。”易哲南自顾自抽出一根烟点了,吐出两口烟雾,才低头看向容嘉洛,有意和缓的声音:“嘉洛,还记得我是谁吗?”
容嘉洛怯怯看着他,摇头。
易哲南挑挑眉梢,弯下身和他平视,“你这没良心的屁小孩,好歹我也曾经是你姐夫,哦,不对——”他停了停,抬起头,目光直视苏念,意味深长道:“也许姐夫这个身份,很快就要更正一下也说不定——”
“易哲南,你在这里做什么?”身后一道冷冷的声音传来。
是容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