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牧心中一惊,赶忙死死地摁住大熊的嘴巴,大熊却还在地下兀自挣扎,眼睛瞪着王小牧,那神情,分明是在跟王小牧说:放开我,我必须上去把这事给弄清楚。
白东云和慕璃的脚步声已经朝着甲板的盖板边走了过来。幸好此时雷声、雨声比较大,盖住了船舱底下的声音,不然众人可能早就已经彻底暴露。王小牧非常着急地,用口型跟大熊说道:先不要着急,你看我的!
其实,王小牧嘴上虽然这样说,但具体接下来要怎么办,自己脑子也是一团糟,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大熊此刻的心情,完全可以理解。他从小无父无母,一直被吴叔公收养长大,吴叔公对大熊来说,既是父亲,也是母亲,实为世间最亲近之人,任何一个人,发现自己被最亲近人无视性命安危,隐藏秘密,甚至利用自己去为他做事,那种发现之后内心的纠结、绝望和无助感,一时都难以解脱,这跟性格没有关系,却与感情的浓厚程度呈正比。
但是,目前这种情况之下,所有隐藏在背后的真相,才只露出了小荷的尖尖角,巨大的疑团仍然在两人心中,如果此时冒然出去,不仅可能难以获知背后的真相,就连众人的性命也堪忧。静观其变,不失为当前最好的一种选择。
幸好,大熊对王小牧还是给予了足够的信任,点了点头,用手指了指王小牧捂住自己嘴巴的手,意思是叫王小牧放开。王小牧见此,果断地放开了手。大熊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目光呆涩,重新又回到了原来的位置,躺了下去。
王小牧这才彻底松了一口气,也回到那挡板后面悄悄躲了起来。此时,白东云和慕璃已经撬开了甲板上的盖板,一个马灯伸了下来。王小牧捏着毒“箭矢”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甚至觉得比在山洞里的时候还紧张。
在山洞之时,遇到的那些鬼怪物事,因为不清楚对方是什么情况,到底有多大本事,自己心中多少还有点侥幸,觉得勉强可以应付。但是,白东云和慕璃,在山坳里两人就见过他们的本事,且不说其它的,单是白东云用手捏起一个小石块去击打那只疯狂逃跑的兔子,那手法的快、准、狠就让人匪夷所思。任何敌人,不怕他有多强大,怕就怕已经完全知道了对方实力,高出自己太多,完全无法抗衡,那在没有交手之前,就会彻底丧失信心。
王小牧紧紧地捏住了那毒“箭矢”,只待他们下来,就准备一把扑过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但那马灯在盖板下面晃了两晃,复而又被重新提了上去,随后,众人听到了盖板重新盖上的声音。
那白东云说道:没事,他们都还在下面昏迷不醒,可能刚刚打雷声,我们听错了。
慕璃说道:白师哥你太紧张了。
白东云说道:确实可能过于紧张了。我们也算是从僚村派分离出来的,姓吴的对我们知根知底,我们霹雳梅花剑法也算精熟,但老东西表面上虽然遵从僚村祖师门规,从不使用该剑,但在甬道里用起来却比我们狠毒多了。不抓他徒弟等人来威胁他,恐怕非常难对付。
慕璃说道:你要是担心,我们把这盖板给锁上,这样,即使他们醒来,也出不来了。
说完,众人就听到了那盖板“吧嗒”一声被锁起来的声音。锁完盖板,慕璃说道:快开船吧,天色马上要变了。
随后,一声巨大的马达轰鸣,众人在船舱底下感受到了剧烈的震动,随后,船开始飞驰起来。这铁船的动力十足,比原来的众人乘坐的木船倒是快了许多。王小牧发现,这马达声音较大,那对师兄妹在舵手房开船,众人在船舱底下竟然可以放心地交谈。
李高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说道:这两人也是奇怪,有这么好的船,干嘛不早使用,何必在对岸的时候用木船呢,要不然,也不会被那些“火船”给撞出窟窿,倒多出许多惊吓来。
王小牧说道:如果一开始就用铁船,且不要说船里的动力油够不够行使这么长的距离,那附近村民都没有铁船,他们还要驾驶着铁船在台风季节出海,你不会觉得奇怪吗?
李高里点了点头,说道:那倒也是,不过,我始终搞不懂,这个小岛他们怎么会藏了铁船在这里,一切都是预备好的吗?
王小牧想了想,说道:我估计,他们在苗栗,势力也算是大的,所以,他们可以肆无忌惮地驾驶着铁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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