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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屋里,庄皎皎与赵拓回来以后分别洗漱。
指月小声说了米氏又去了温姑娘那:“说的是做针线呢。”
这丫头嬷嬷与通房一处做针线确实不算什么。何况就算没做针线这个说法也不算什么。
此时民风开放的很。
只是,和米氏与温氏嘛,确实关系太好了些。
庄皎皎点头,什么都没说。
晚间,赵拓念着庄皎皎累了,但还是摸着要了一回。
这才安静睡过去。
因李氏这个孩子实在是体弱,所以洗三时候也没太露面。
虽说那些个娘子们说的吉祥话很多,可没几个真的觉得这孩子能养得活的。
实在是小猫一样,蹬腿都没力气。
因为从官家开始,就是按着男女都排来称呼的。
故而宗亲也是一样,民间也大概类似。
李氏前头生的那一个没站住就没算,这一个眼下也是不敢算的。
甚至因为体弱,也不敢起名字。
如今只是哥儿哥儿的叫着,也不敢说是个几。
洗三这一天夜里就开始下雨,淅淅沥沥的,倒不大,就是心烦。
正是三月十九,庄皎皎处理的园子里一些事,正与几个婆子说着五房这个哥儿满月的事呢。
这时候,也就是这孩子生出来第十一天的时候。
还没说出个什么,就见一个丫头撑伞来,面色惶恐。
“大娘子,五房那边……哥儿没了。”
庄皎皎一愣:“怎么回事?”
“这,奴不清楚,只是说昨儿夜里就不大好,因着孩子太小,也没敢叫太医。早上时候就不睁眼了,这会子就去了。五娘子哭的了不得,人也厥过去了。”
“这可真是……我赶紧换一身衣裳去看看。”庄皎皎道。
换了一身颜色不太亮眼的,指月撑伞,急匆匆去了清润园。
这头已经乱了套。
大房二娘子也来了,王妃身上不爽利就没来。
不过来不来也没用,那孩子这一会已经送出去了,连个名字也没有,自然也没什么好说的。
找个好地方送走就算了。
五郎站在廊下直叹气,里头太医刚来,正给五娘子看诊。
也是晋王也子嗣艰难,这五郎今年也过了而立了。
好容易得了一个嫡子,又没了。
太医出来,玄乎的说了一堆,大概意思就是本就因为生产伤身子了,这又受打击,一时受不住。
不过,怎么听太医那意思,五娘子日后怕是也不能再有身孕了。
五郎整个人也是大受打击。
李氏一时醒不了,二娘子和庄皎皎也不好一直在这里,于是留下几句话就先走了。
才几日的喜事就成了这样,整个府里都没人高兴的。
王爷倒是康健,可也是六十的人了。
能有多少岁月?最起码,他不能生孩子了。
李氏这一病,一时半会是没起来,本来就是月子里。身子虚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