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时间很长,有的时间很短。
七年前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格外漫长,从家到医院的那一条路像是永远都走不完;
而和左承尧在雪山上的这一个礼拜,却又似是弹指间就过完了,不过转眼,就已经回到国内。
步出机舱,天空灰蒙蒙的,是本市典型的冬季阴天景象,手机里的空气质量监控app提示着pm2.5超标,注意防护。
一切的一切都在提醒着他们已回到现实,在雪山的这几天恍如黄粱一梦。
到家的时候,家政杨阿姨已经提前销假回来工作,早早做好一桌热气腾腾的饭菜等待他们。
吃饭期间发生了一点小小插曲,杨阿姨过来找左承尧,“左先生,我在冰箱里看见一盒蟹黄小笼包,年前就放在里面一直没有动,现在都坏了吃不了了。不知道是不是您或者高小姐买来忘了的,我也不敢自作主张乱扔。所以现在请示一下您,可以丢掉了吗?”
高歌有点疑惑的说,“蟹黄小笼包?高氏尾牙的时候我是想吃来着,但是并没有买。”说着还看了左承尧一眼。
左承尧尴尬的咳嗽两声,表情有点不自然的简单吩咐:“扔了吧。”
这个略微奇怪的表情几乎成了一段时间里高歌对左承尧最后的印象了。因为这之后很长一段时间里,高歌都很少见到他人了。
回国以后,左承尧的工作变得更加忙碌,他和高歌又再次回到了他们初初同居时的状态。他经常很晚回家,有时候就干脆睡在的书房或客房。
他们之间的关系虽然不再像刚开始那样剑拔弩张,但也不复度假时那样亲密。
有一天高歌故意不睡,留着灯熬夜等他,但好不容易等到半夜他回来的时候,也只等来不咸不淡的短短一句话,“你先睡,我还有事。”
然后就转身去了书房。
高歌失望的自我安慰:曾经有过那样一个假期已经是老天予她意料之外的垂青了,她不应该太贪心,以为他们之间真的能从此有所不同。
而在书房里的左承尧,对着面前那叠厚厚的报道材料,手指微微蜷起,有一下没一下的敲击着桌面,面色凝重。
该收的网迟早要收,只是是否每一件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呢?比如隔壁房间的那个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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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左承尧的办公室里,高志远再次与左承尧相对而坐。
不过相对于上次的胜券在握胸有成竹,这一次,高志远拿不稳左承尧这么着急找他来有什么事。
只见左承尧冷着一张脸,把一叠材料甩在了高志远的面前。
“高董,我想你欠我一个解释。”
高志远对左承尧这样的态度十分不满,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仗着运气好在金融市场上赚了点钱,又背靠着谢家这棵大树,就敢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他出来混的时候,姓左的还没出生呢。
但他的这番腹诽半点都没流露在脸面上,高志远当下也只是捡起面前办公桌上左承尧甩过来的这叠材料看了起来。
他只翻了一页,就心下一暗,知道大事不妙。
这是一篇记者的采访稿,标题是——《新机场选址涉嫌重大违规,疑似环评报告被篡改》
高志远当下也不急着看下去,他合上资料,问道:“这是什么?”
“高董,这不是应该我来问你的吗?”
“左总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高董您亲自做的好事还需要我再复述一遍吗?这篇报道是说有人收买了环评小组的一个专家,篡改了一系列数据,让新机场的选址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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