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了电话的程亦嘉对这一切完全不知。
她安然入睡,疲惫之下的她居然一觉睡到九点多。睁开眼,发现钱莉莉家的儿子趴在床边,眨着眼睛偷偷地看她。面对孩子明亮的单纯的眼睛,她下意思地咧嘴微笑。
“程阿姨,起床吃饭了。”男孩奶声奶气的说着,“我都吃完了。”
程亦嘉有些惭愧,住在别人家,居然还要人家的儿子来喊自己起床。她伸出手,摸了摸男孩的脑袋,道:“好的,谢谢你来叫醒阿姨。”
“妈妈不让我叫醒你,但是老师说了,早上不能睡懒觉。”真是母子一家,男孩同样爱絮叨,还把所谓睡懒觉的种种不好说了一遍。
在钱莉莉家儿子的一番教育下,程亦嘉举手发誓以后绝对不睡懒觉。
a市这两天阳光很好,太阳悬在天空,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几朵白云之上,是一片碧蓝,多抬头看看这样的天气,仿佛心也会跟着宽敞。
程亦嘉因为走得急,也没想到会遇见钱莉莉和她的儿子,所以自己也没准备什么礼物,但是不好意思第一次见面就空着手,于是她特俗地把百元人民币叠成了几个小动物,送给钱莉莉的儿子当见面礼。
男孩拿着千纸鹤问她:“这个是鸟吗?”
程亦嘉歪着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这是鹅,‘鹅鹅鹅,向天歌。’李白的诗,《咏鹅》,老师教过没。”
“是曲项向天歌。‘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男孩流利地背诵出这首诗,声音清脆悦耳,背完后又小声地说,“老师说这是骆宾王的,不是李白的。”
啊?不是李白的?
程亦嘉记得以前背书的时候,就李白杜甫的诗歌背得最多。这不能怪她教坏小朋友,她不碰语文好多年,而且本来也是擅长理科。
“恩,小斌斌真聪明,阿姨刚才是说错的。就是为了考考你,看你会不会。”程亦嘉毫无负罪感地地欺骗小男孩,脸都不知道红。
“而且这明明是千纸鹤。劳技课上老师教过。”小男孩继续纠正程亦嘉。
程亦嘉瞪了瞪他。
这小家伙,明明知道是千纸鹤,还故意问是什么。她就喜欢说成鹅,谁让她小时候和鹅斗智斗勇过。
男孩又拿起另外一个问:“那这个呢?”
程亦嘉微笑:“你觉得像什么?”
“像坦克!“男孩高高的举起手中的折纸,“那个是飞机,这个是坦克。”
“飞机你说对了,至于这个,这不是坦克。”程亦嘉眨了眨眼,幽幽说道,“那是癞□□,比青蛙还丑的癞□□!”
男孩高高举起的双手立即垂下。
美好的画面就这样没程亦嘉无情地毁灭。
钱莉莉走过来,问:“程亦嘉你,败家啊你,干嘛拿钱给孩子叠着个。”钱莉莉教育儿子,“斌斌,我们不能拿钱折东西,这是用来买东西的,赶紧还给阿姨。”
“这我送孩子的见面礼,你让他玩会儿,回头收着就是。”程亦嘉站起来时,理着衣裳,“斌斌,记得照顾好阿姨送给你的鹅和癞□□。”
小斌斌碎碎念道:“不是鹅,是千纸鹤。鹅鹅鹅是骆宾王的。”
程亦嘉笑着对钱莉莉说:“你儿子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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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家比程亦嘉想象得大,装修也颇为考究。
位置毗邻江边,客厅巨大的落地窗能看到江面上的景色,顶层的复式,还附送了天台。二楼装了一个阳光房,正好今天的阳光特别好,透过倾泻的钢化玻璃窗,照射进屋子里。
程亦嘉站在里面,感觉整个人都暖暖的。
房间里暖和。
但是陌生感也越来越深。
程亦嘉小时候被送去给奶奶带,到上学的时候接回来,正值父母忙于事业,姐姐程亦昕又刚好处在敏感时期,对一切试图抢夺她宠爱的人都抱着忌恨。程亦嘉在乡下野习惯了,初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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