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太太。”丁宓之语气冰冷,“我劝你别撒谎,做一个亲子鉴定并不需要多长时间。”
缪胜男有些无奈地说:“丁宓之,有必要在你太太面前说我们的事情吗?”
程亦嘉轻轻扯了扯丁宓之的衣服,“我也觉得不太好,我暂时回避比较好。”
走廊的尽头有个大窗户。
大约是心虚,和丁宓之保持僵持姿态的缪胜男忽然转头看着外面。
程亦嘉挣不脱丁宓之,又急着想离开,已经猜出结果的她真的一秒钟都不想多呆,但丁宓之非要让她也在旁边看着,越想越憋屈,丁宓之是认准了她不会觉得难受是吗?
她气恼地用指甲狠狠地掐着丁宓之,掐得自己都觉得直接疼。
丁宓之俊美轻挑,并不言语,任由她将自己的手腕都掐得没了知觉。
程亦嘉见他毫无反应,双手顺从地垂在身侧。
或许丁宓之这个时候,真的很想有个人捏他一下,告诉他现在不是在梦里。
程亦嘉用脚后跟思考了一下自己的在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位置,仿佛就是个可笑的配角。她微微侧头,看着丁宓之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对面的缪胜男身上,心里五味杂陈。
程亦嘉将头靠近丁宓之,像耳语般,轻声哀求:“丁宓之,你放手。”
她觉得自己杵在这儿,也不太适合这二位重述往日的旧情分。
丁宓之纹丝不动。
程亦嘉心里冒出一股邪火,踮起脚尖,轻而易举地咬住他的耳垂,猛一用力,丁宓之下意识地松开对她的禁锢,抬手摸着自己的耳朵,“你属狗吗?”
声音不大,怒气不小。
听到声响的缪胜男回头,正好看到程亦嘉舔着嘴唇,从丁宓之下巴处离开,没看到刚才一幕的她还以为两个人在*。
程亦嘉涨红着脸,边后退边说:“你们聊。”
“去哪儿?”丁宓之回头问她。
“回家。”程亦嘉没好气地说着。
看着程亦嘉逐渐消失的背影,缪胜男道:“她好像生气了。”
搁谁当丁太太,也不会乐意看到今天的画面。
丁宓之不再跟她说任何废话,开门见山道:“如果孩子姓丁,就必须留在丁家。”
“儿子是我的,我是她妈妈,我和我丈夫是他的合法的监护人。”
“是吗?”丁宓之揉了揉被程亦嘉咬疼的耳垂,“你和你丈夫不是已经有了闺女了?想跟他要儿子,你再去生就是了。”
“你怎么……”
“想问我怎么知道的?”丁宓之掏出手机,给助理发一条简短的信息,“真是不巧,前两天我刚去过斯菲尔酒庄,有幸见到你和z先生的宝贝女儿莱奥妮。”
“路易斯和莱奥妮关系特比好,孩子现在还小,我求你可以当没看到我吗?”
“或者你的两个孩子都放在丁家养也行。”丁宓之露出一个讥讽的笑容,“我可以把这几年的抚养费补给你,也可以让你来看望他。”
“丁宓之!”缪胜男大声喊着他的名字,眼圈儿变红,泪水在眼眶聚集,“七年多了,我们彼此都已经从那个错误感情中走出来,看在你我另一半的份上,你放过我的孩子,好吗?”
“错误的感情……说得真是轻巧。”丁宓之转身,留给她最后一句话,“z太太,我的律师稍候会找你谈。”
错误的感情。
丁宓之用力眨了眨眼。
是啊,错误的感情。
他迄今为止,唯一一次,投放全部情感的一段情,结果却是错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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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亦嘉从地铁里出来,发现天果然又下雪了,阴冷冷的。她抬起手,让雪花落在掌心,看着瞬间融化的雪花,心底有片刻失神。
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就跟这糟糕的天气似的。
“该怎么办啊。”程亦嘉喃喃自语,“放弃吧。”
还有那么长的路,程亦嘉觉得自己装得有点儿累了。她的爱情好像只能这样藏在心底了,如果拿出来,或许会跟落在掌心的一片小雪花一样不堪一击。
她慢悠悠地在雪地里走着,任由纷飞的雪花在身边肆虐。
她慢慢地盘算自己欠丁宓之的东西。丁宓之的卡,丁宓之的送给她的股份,丁宓之送她的礼物,还有……她整个人蹲下来,痛苦地抱住自己的头。
怎么办,还欠丁宓之一条命。
虽然丁宓之并不一定记得她,不对,丁宓之肯定不记得她,可是她自己却记得清楚,烙在心底的那种。爱上丁宓之,大概从那时候就开始了。她蹲着,揉着头,怎么都想不出来如何才能算清这里面的糊涂账。
她蹲得腿有些麻,两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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