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白日里见过,他还引起过她的注意,到现在他甚至还没有摘下那个斗笠,实在是太好认了。这便是被茶寮之中那个玄衣男子盯住的人。
既然已经发现了他,苏挽青也不托大,佯装没有任何察觉的样子赏景,实则心神裹着魔力早就在那人周围飘荡,若他突然暴起发难,苏挽青早早准备,也免得措手不及。
这一释放,却发现更远处的阴影之中还藏着几个人,那几人的注意力显然都在斗笠男的身上,当下苏挽青便是了然,后面的人八成便是下午随玄衣男子一同上船的伙计。
这两拨人一个走一个跟,不知到底是个什么关系,不过苏挽青对别人的事也无甚兴趣,当下打算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回房歇着。哪知她还没来得及动作,却发现身后的斗笠男搓了搓手,似乎有些急不可耐地样子,终于轻手轻脚朝她摸了过来。
苏挽青虽然面冲着湖面,但对身后几个人的动静一清二楚,斗笠男抬脚走过来的时候,她早有心理准备,当下不动声色。
斗笠男极力不发出任何声响,在走近苏挽青的时候从怀中掏出一块女子用的绢帕,接着将手举到与头同高,悄然从她的身后伸了过去,迅速捂住其口鼻,很快,挣扎的少女身子瘫软下来,无意识地倒在他的怀中。
苏挽青虽然打扮低调,但毕竟是刚及笄的年纪,斗笠男接住她的时候便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温香软玉在怀,他有些兴奋得将她拖进舱内的客房里。
斗笠男谨慎地观察了半晌四周的情况,没有发现任何异常才低头往船舱内走。却没有发现昏迷的苏挽青在他深呼吸时,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头,在她心中已经将这个人判了死刑。
斗笠男拖着她下到船舱中左手边第一个房间,进去之后那人将她扔在地上一对软绵绵的事物中,抬手捏起苏挽青的下巴,借着月光打量,似乎看了一眼,只听他喃喃道:“被那群该死的捕头追了快一个月,老子多久没沾过女人了,咦...”
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好像凑得近了些仔细看,然后拿出那块绢帕将苏挽青脸上的灰土尽数擦了去,不禁吸了口凉气,语气之中却掩饰不住地激动。
“嘶...我的天,随便截了个女娃快活一下,没想到竟是如此绝色,啧啧啧,没想到我张春山在逃亡之中还有这般艳福,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张春山痛快地笑着,却突然噤声,想来是怕将别人招来。
他怪笑着回身迫不及待地将门插好,哪知还没来得及转过来,整个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样完全僵住,就连舌头都不能幸免,除了眼睛,他觉得自己像一块木头一般戳在原地,心中顿时一慌。
忽然,一股力量将他的身体硬生生地转了个方向,面冲着房间内。那个被他迷晕的少女正半坐半躺地在一堆棉被中间,她用一只胳膊撑着自己的身子,笑吟吟地看着他。
张春山只觉得那足以颠倒众生的淡然微笑之中隐藏着的是能够深入到灵魂令人颤抖恐惧的光芒。